“那我走了。”
迈着大步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关佳人看着人仓惶凌乱的脚步,面上的淡淡笑意渐渐消失。
“其实,我也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无动于衷。不爱,也喜欢了。”
是还不到爱,可喜欢是肯定的。
关佳人叹着气,背靠在墙面发呆。
至今没弄明白,为什么当初会答应家里人相亲,她很老吗?明明才刚大学毕业好吧。
到底是谁给她灌输趁着年轻,有资本赶紧挑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的?当初要是不对荣锦程的条件动心,不接受家大伯一家给的“施舍”,那她现在就还是自由身。母亲也不会因为她,而被大伯母伤成这样。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佳人妈妈在医院住着,就大伯三天两头过来,冯氏和关雪莹从未出现过。
关岳鹏隔几天就来,就想在佳人妈妈能出院的第一时间把人接走。他并不知道关佳人已经打算把邵氏接来青城生活的打算,所以一直忙活着那头。
关佳人对大伯母有恨,可对大伯没有,一码归一码,她依旧尊敬孝顺着大伯。娘家的亲人,除了母亲和大伯之外,关佳人再没有一个放在心上的。
*
关佳人在开学前用毕业作品参加的书画协会成功申请通过了,周六书画协会的理事长让关佳人带着她满意的三幅作品去展馆。
她的作品一旦被放进画展展出,就意味着被摆上了货架,进行商业交易,意味着她今后的绘画生涯不再纯粹。
关佳人对这些想得很开,人活着不为这些,那才奇怪了。她始终不相信,这世界真有所谓的艺术家,真的是金钱如粪土的人除非脑子结构不一样,不然,你还能在芸芸众生中找到不吃不喝还能活得倍儿健康滋润的人?
关佳人把画搬去了展馆,接到电话之前记得理事长说给她画排的序列号,可把画搬来之后,她的位置被人占了。
关佳人那个窝火,能不看她是新人就欺负她吗?
就因为她背后没人是吧?
“这好像是我的位置。”关佳人跟那装订人员说道。
那边人回头看她,“馆长是这么安排的,你拿的排分位是之前的吧,做了调整。”
“那请问,关佳人的位置调到哪去了?”
好吧,不平待遇这是每个新人的必经之路,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边资料,自己看吧。”工作人员敷衍的说了句。
关佳人在这位老兄随便一指的“那边”找了老半天,总算另一边找到了新的位置划分。
关佳人在最尽头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她的位置,关佳人深吸了口气,好吧,好歹这里是离卫生间最近的地方,人气应该挺高吧?
很好,挺不错。
关佳人周围看了一圈,这最头的位置,都是些名气不大的小画家的作品,关佳人看了眼,觉得都不错,反正印象派和抽象派的画她这种大俗人是看不懂啦。
没再继续观赏,绕了几圈走出去。
好家伙,工作人员居然下班了!
关佳人咬牙,狠狠一跺脚,还得认命,劝自己说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装就自己装吧。
天色擦黑的时候,关佳人才从画展走出来。
荣翰丞已经回来两天了,只是一直没告诉家里人。再者,荣家对他出差什么的,早已习以为常了。
开车过来是应酬的,这边文化气息比较重,附近有博物馆,会展中心,科技馆,画馆,作协、书法协会等等的办事处都在这一圈。
荣翰丞本来对画展什么的不感兴趣,是忽然想起某个女生似乎是学美术的,这推掉的项目又给回话了,说愿意看看。
办这些,其实就砸钱买个名声的,真要在这些展览上收到多少利益,那不大可能。
荣翰丞应约的对方就是书法协会的理事长,在谈最近的展览投资。
理事长当然是希望这些富豪们大手一挥,就买他几幅画啊,所以在接待上来说,是很外上心的。
荣翰丞、理事长一行人刚从饭局上下来,在饭桌上陪着的,还有几个青年女画家,当然,都是些还谈不上名气的。
这下了饭局,自然得领着大老板进画廊参观一圈吧。
虽然还没开馆,但总得带大老板去看看画馆潜力。不给人展示你的东西就让人砸钱,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
一行人正进大楼呢,跟关佳人撞上了。
理事长眼前一亮,当即出声:
“小关啊,来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瀚海国际的老板,过来自我介绍下,顺便把你的作品也给介绍介绍。”
这理事长对关佳人确实格外照顾,就从原本给她安排的画展位置就能看出。
旁边又画廊的内部人员就看出了些眉目,理事长对这个新人似乎偏爱过头了啊。
关佳人站住,转头一看,心底暗暗翻了记白眼儿,人果然是生活在同一个村啊,低头抬眼都能碰到。
不是传说这大街上十个有九个都是个带“总”字儿的吗?照理说不能少的啊,怎么这就跟他猿粪不浅呢?
关佳人站了站,提了口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走过去,跟理事长打着招呼,又看向荣翰丞,伸手:
“你好。”
荣翰丞看了眼关佳人,不咸不淡的出声:“你好。”
勉强是给了个面子应声,手却没握上去。
关佳人岔岔的收回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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