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白解释道:“阿珏不太喜欢别人在这儿,侍者们都是两天清扫一回。”
怪毛病,林安撇撇嘴,也就没有再问。
七转八绕的走了会儿,只见前面的一栋两层小竹楼和一座小阁,在这竹海深处显得安静清逸。
在竹楼里,楚萧白驾轻就熟的汲了一壶清泉,烹起了茶,一套细腻如雪的东唐白瓷茶具被滚水浇过,更显莹白。
碧色的茶汤在白瓷茶盏中像是一汪湖水,微波荡漾,清香四溢。
楚萧白问道:“林安,你在东唐见过这样的瓷器吗?”
林安喝了一口擦,仔细的端看这手中的茶盏,道:“咦?上面没有人物?见过,贺……皇帝陛下很多东西都是白瓷。”
“什么人物?”楚萧白听到林安的嘀咕,也看了看手中茶盏。
林安解释道:“我在东唐见到过对着阳光可以显现出梅兰竹菊的白瓷,很好玩。”
楚萧白瞪大眼,惊道:“那种白瓷器整个东唐都不见得有几套,那是珍品,烧出来要靠运气,千金难求!”
“………………”林安小心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呆若木鸡,啊,当年我还摔过一个,请问古代的一两黄金等于现在多少钱?
顾珏一边调试着怀中琵琶,一边嗤笑林安的见识短浅,手指拨动,琴音清淙,他横抱琵琶,紫檀的琴身上云母银箔光润崭新,手指翻飞,琴音倾泻。
一时间激昂的琵琶之音响彻竹楼!真有大小玉珠击盘之感!
林安羡慕的看着顾珏的演奏,啧啧啧,看人家这手速,看人家这演奏,分分秒头条啊。
倒是一旁的楚萧白微蹙眉头,连手中的茶盏都放下了。
他突然打断了顾珏的演奏,沉声说道:“阿珏,你怎么了,杀气如此之重?”
林安:“……???”有杀气?
顾珏听到楚萧白的话,一言不发的将怀中琵琶小心的放在一旁,沉默不语。
楚萧白看他沉默的样子越发担心,一把抓住他的手,又问道:“到底怎么了?”
顾珏少有的挣开他的手,低声道:“昨日你被他打了……”
“这……”楚萧白有点哭笑不得,道:“你又是不知道我和老头子的关系,打我一下是轻的。”
顾珏只是摇头,低着眉不让他看见自己满眼的阴郁恼恨。
屋内静了一会儿,楚萧白看他还未稳静,就拿起铜壶道:“没水了,我再去汲一壶。”
林安看着这气氛实着古怪,也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走到青石井边,楚萧白将木桶放入井中,幽深的井面泛起一层涟漪——
林安忍不住发问:“你和顾珏是表兄弟?”好基、友?
楚萧白摇摇头,道:“他是我救回来的。”
说着,他扭头看向林安道:“你知道东唐的门阀吧。”
“知道,前一段时间还让皇帝给团灭了。”林安点点头。
“其实,在十年前南德先帝在位时,他一举也将南德的门阀斩草除,阿珏就是当时最大的门阀——燕氏的嫡亲之后。”
“那你还……”
一把将大半桶井水提了上来,楚萧白也没急着汲水,只是静静地看着桶面,“当时我才十三岁,跟着父亲去一个言官家,嫌弃宴会无聊,一个人就在园子里乱逛,然后就看见了他。”
“当时阿珏被言官的管家打到在地,衣衫褴褛,背上都是藤条抽出的血痕,但他那双眼像是一团火,充满了仇恨,却那么明亮,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救了他,向父亲求情,把他带回家,那时候阿珏才八岁。之后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但还是……”
林安静静的听着楚萧白讲着往事,也明白了顾珏为何对自己满是挑剔,恐怕楚萧白在顾珏心中不仅是救命恩人,更是为兄为父的存在,生怕被别人抢走。
“喂!”顾珏倚着竹扉,对他们喊道:“怎么这么慢?打情骂俏去了吗?”
有点悲伤的气氛被一扫而光,楚萧白急急忙忙的提着壶过去。顾珏白了林安一眼,转身进屋。
林安:“………………”
尼玛,不多说就是一个中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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