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昌安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下城坊更是游人如织,庙会热闹,相比于上城坊的只是在府中请些戏班连唱三天,要民趣横生的多。
昌安城在今日也是日夜城门不闭,颇有大宴四方来客的意味,各国的使臣商人,或是高大粗壮的北元人,或是异域风情的西赫人,也或是风雅高挑的东唐人。
带着地域特点的大小马车通通驶入了昌安城,虽说守城的士兵多了三倍,但是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东唐的皇帝仪仗绵延几里终于缓缓的驶进了南德昌安,前面的皇帝亲卫骑着浑身上下没有杂毛的骏马,手持长戟开路,之后的皇帝驾辇有二十四匹纯黑骏马,描金绘彩的銮驾更显东唐气象。
贺夜昭半倚在靠枕上,手里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纸张,边缘甚至沾染了干涸血迹。
天枢将一杯清茶放在小几上,道:“陛下,到昌安城了。”
贺夜昭仍是前几月的样子,只是脸色稍显苍白,他呷了口茶,看到天枢的担忧神色,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天枢坐在一旁道:“陛下何必走着一趟呢?陛下的身体应当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而且朝中也是不稳之时。”
贺夜昭放下手中的纸张,上面的奇异文字令他有些头痛,折好之后,他捏捏鼻梁,回答道:“寒毒的事,调养不如直接解决,南德女皇应该有解药,至于另外的原因……”
他顿了一下,道:“皇后在南德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始终不是李嘉琳,上次的事……她恐怕不想回来了吧。”天枢劝道。
贺夜昭摇摇头,并未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望着车外好奇的人群。
此时,贺夜昭惦记的皇后正坐在一辆同样驶向皇宫的马车上,一脸怨念的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萧白。
男人被盯着的有些无奈,道:“其实还好,不算是很想男人。”
“你对赶车的大爷说去啊,我上车的时候他居然问我什么时候被你买回来的,他怎么从没见过?!”
林安磨着牙,瞪了他一眼道。
楚萧白道:“赶车大爷的眼神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安轻哼一声表示原谅他了。
这时正好到了宫门口,两人下车,林安低头,装作一副乖顺小厮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楚萧白后面。
南德女皇的寿辰就像是现代的生日趴体,邀请各国,聚在皇宫中吃吃饭、喝喝酒,顺带相个亲。
今日的南德皇宫分外热闹,甚至有些国家的使臣还抱着和穆柏非联姻的念头,毕竟南德也是强国之一。
林安从上车开始就有些不安,在落座到楚萧白的身后时,这种不安的预感终于实现了。
“尼、尼玛……他怎么来了?!”
林安抖着手拉着前面楚萧白的衣袖,看着上对面的一行人影,甚至感觉到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
楚萧白微微侧头,无辜道:“我也没想到东唐竟然皇帝亲自来了,难道是求亲?”
“求亲?他求哪门子亲?”林安尖声道,“我还没死呢?!”
“你名义上已经死了。”楚萧白无情的戳破,“还有,声音小一点,要被人发现了。”
林安失落的松手,低头道:“那我又成了黑,户了……”
楚萧白没有吭声,因为穆柏非出来了。
一时间,东风夜放花千树,无数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几乎将夜空点亮。
清丽的舞娘身着红纱,腰肢轻慢,藕臂粉白,笑靥如花。
宴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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