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就在这时候适时地打断了我的思绪,欢快的犬吠在向我告示着,小色,这个爱撒娇的小生物回来了。我走过去接过爸爸手里的菜篮子,小色这个不知疲倦的人来疯在我脚边不断地穿梭跳跃,直到我帮爸爸把菜放到厨房里空出手来把他抱起来他才很受用的安静下来。爸爸换好衣服摸了摸小色的小脑袋:“晚上回来吃么?”
小色认真地参加着我们的对话,好像听懂了似的认真地摇摇头,我捏了一下他的小爪子:“恩,我晚上下了班就回来,6点半左右吧。”
“恩,小心点,今天我买了你爱吃的鱼,不让你妈做了,今天我亲自下厨。”爸爸自信的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子。
“你可别听他的,他那味蕾坏掉了,他是想毒死咱母女俩。”妈妈拍了拍爸爸的发福的肚子幸福地看着他。
小色就在这个时候努力地叫了两声,逗得我们三个都笑了。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想让时间无尽的停止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是美丽的。
来到天堂口的换衣间时我几乎是踮着脚走进去的,我被自己的胆怯逗笑了,好像那天爽姐的事情是因为我,或是我感觉到她受到这个突如其来但我自己却又并不了解实情的打击后的易碎的感情和眼泪,若是稍有声响,我就会毫不怜惜的打碎他们。
周日的天堂口总是有种难得的热闹,因为如此使得她失去了咖啡厅应有的宁静和舒适。在厨间里还是能听得到员工们关于爽姐和昨天那个男人的评论。
不过,从昨天那个男人出现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王爽的出现。虽然我很讨厌八卦别人,但是我还是看得到旁边的一个女孩十分兴奋地说着她所看见的事情,她夸张地对着我们摆着口型说:“爽姐离婚了。”
我把一下子没控制住,插了嘴:“别瞎说,你听谁说的?”
“我偷看见的,她昨晚好像就没走,在这里过的夜,还拿来了离婚协议书。”那个小姑娘还沉浸在自己在信息上占有先机的成就感中。
我摇了摇头,回进里间。有时压抑的心情是毫无征兆的降临的,路过爽姐的办公室时,我看到的却是一个颓然的母亲,一个失落的妻子。爽姐趴在桌子上努力克制着啜泣,左手里狠狠地抓着湿透的纸团,杯子里我说不上来名字的红酒向我说着颓然,我怯怯地往后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甚至是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每天平静地像一颗参天巨树的人在哭泣,说起来有些可笑,这两个词本身就应该是不搭配的。
爽姐似乎是听到了响声,慌张地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小菀,怎么了啊?”她的声音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你看到我刚才的样子了吧?是不是很丢人啊?对不起,小菀,让你看到这么狼狈的我。”爽姐的眼妆有些花,和平时的那种快速干练不同,是一种疲惫和柔软,一种脆弱。庐隐那年大醉,她向世人说着:“我是世界多上最怯弱的一个,我虽然硬着头皮说:‘我的泪泉干了,再不愿向人间流一滴半滴眼泪’,因止我曾博得‘英雄’的称许,在那强振作的当儿,何尝不是气宇轩昂......”所以爽姐,我懂得你的那种感受,最是恼人泪流,欲浇愁偏惹愁。我咬着嘴唇摇摇头。
“来,小菀,陪我坐会好么?我有点累。”爽姐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
我走过去乖乖地坐着,心里有的还是一种压抑。
“小菀,你说我是不是错的特别厉害?”看着她没有征询我的意思我直了直背,看着她出神地说着,“我高中的时候曾经和家里闹翻过,做过我觉得那时最错的一件事情,我被自己的爱情背叛,我怀了孩子,你知道我在哪堕的胎么?”
我摇了摇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继续地说着,像那种沉闷已久的好学生用一个精湛的小恶作剧释放了自己压抑了已久的心情。“在我学校里的厕所里,当时我怕极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老师同学会不会进来,那个未曾谋面的小怪物会不会记得我,找我报仇,那时的我甚至希望他可以死在我的肚子里,随着我的排泄物一样普普通通的排泄出去。”她惭愧的摇摇头,“每天我都能听到他那时无助的哭声,我发誓我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要出人头地,然而时隔这么多年,我又一次的错了,被那些自己觉得最美好的情感背叛了,欺骗了。”爽姐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将杯子里仅存的酒喝掉。
我将椅子搬起来,尽可能地靠近爽姐,轻轻地拦过她的肩膀,抚摸着她原本卷起的长发。就是在这个时候泪水再一次的侵入狭小的办公室,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不断地啜泣着,我轻轻地拍着她看着地上的窗棱的十字倒影渐渐地舒展。
当别的员工进来打断我们的时候爽姐又恢复了她以前的那种平静的样子,虽然看得出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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