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一切都是绒绒毛毛的,远远还可望见西山,映着半片晚霞如画似梦。车在路上行的不急不缓。
“曹师傅,稍停一下,”白秀珠隐约看见从车旁擦过的黄包车上似是金家六小姐润之,这么晚,她要去哪?她推开车门,下来。“润之?”
黄包车猛地停下来,润之,略带惊慌的回过头来,“秀珠啊,吓死我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这般匆忙。”秀珠走上前来问道。
“我...我去找浩然,我们约了一起南下的。”润之犹豫了半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你这般匆忙,伯母他们怕是都不知道吧,你留信了吗?免得他们担心你呀。”秀珠听出润之言语中的虚张,询问下。
“我要说了,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反正我和浩然也只是去那边办点事情,不用多久的。”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便是了。”秀珠点头,心领神会道。
“那我不和你说了,你可记得保密,我走了。”说着匆匆忙忙又跳上黄包车。
秀珠返回车上,“曹师傅走吧。”心想,那李浩然好像与最近一些进步学生总是一起,只怕润之也是搅了进去的。这时车已经进了公馆大门,秀珠敛起心思,想着明天再派人送个信儿给金府。
客厅里有打牌说笑的声音,五六个仆役进来出去的伺候着,秀珠刚刚进去,宋太太眼尖儿,第一个向她打招呼,“白小姐回来了,今儿的戏可是不错,你没来倒有几分可惜了。”说着,牌桌上的几位太太及嫂嫂都停了下来。
“白小姐,我们正说着你呢,可巧这人就到了。”说话的是外交部的一位施夫人,一贯的洋人做派,可打起牌来利索的很。
“几位夫人都在,那我可要听听你们在编排我什么呢。”秀珠顺势坐下来。
“瞧白小姐说的,我们哪能呢,只是这临近新年,不光是我们要过,那帮子洋人也是有几分意思想要热闹一下的。这不就在商量着,看看要不就白公馆这边做个东,开个头,我们几家轮流着开上几场宴会。”这位张太太嘴很快的,话儿说的也妥帖着。“提起白小姐啊,是想着到时在场的有些许年轻人,听白夫人将你的洋文是顶好的,所以啊他们就得劳烦你白大小姐来招呼了呀。”
嫂嫂乐呵呵的看着,“秀珠啊,我们还只是说说,怎么决定还是要看你的意见的。”
秀珠笑不迭,“你们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可有不答应的道理呢。只要你们说让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
嫂嫂回转来,与她们说,“好了,接下来咱们就商量着这几日拿出个章程来吧”,又回头对秀珠说,“小厨房还给你温着些粥品,这跑了一天了,快去歇歇吧。”
“好,几位夫人,你们玩的开心些,我先上去了。”秀珠起身提着手包,转身上楼去了。
清早起来时,竟看到兄长端坐在餐桌旁,“哥哥,今日怎么闲适下来了呢。往常都不见你人影的。”秀珠由仆人服侍坐下。
白雄起合上手中的报纸,端起杯子咂了一口,“怎么你还不乐意见到我了?”
“那哪能啊,想见你都见不着呢。”秀珠急急说到。
“昨夜,你嫂嫂和我提了宴会的事,我应下了,顺便给你再介绍几位青年才俊才是,你啊既然与金家没这缘分,我想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还坚持呢,我可是早就了了这心思的。”秀珠淡淡瞥了兄长一眼。“嫂嫂没说吗,我回来可没有自己去找过他们。”
“歇了这心思好,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注意便是。行了,我还有点事,中午就不回来了。你和你嫂嫂两个人吃便好。”说着起身拿着衣服向外走去。
“我知道了。”秀珠放下餐具,拭了下嘴角。
一丫鬟从餐厅门口走进来,“小姐,王府的电话,金三夫人打过来的。”
“表姐?从王府打过来的,怕是又生什么闲气了吧。”秀珠起身踱步到小客厅,接起电话,“表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可是时时刻刻关心着你呢,你回来我还能不知。”玉芬习惯性的亲热起来。
“你怎么就回到王府去了呢,是金家出什么事了吗?”
“出事?”明显一股怨气就上来了,“他们要真出了事,你还能不知道,只不过不知老夫人被谁挑拨了几句,对他们哥儿几个的花销上起了心思,被老爷好好训了一顿。训斥他们也就罢了,那道之话里话外的捎带我,说的我简直一点颜面都没有了,我是在气恼,这才出来住两天的。”
“表姐,别生气了,你出来住着也好,这几天啊我哥哥总是忙个不停,怕是和金家有什么不快了,你出来也省得他们把火撒到你身上去。”燕西,这是我能给你尽有的一点援助了吧。
“对了表姐,我昨天看见润之了,匆匆忙忙的不知要去哪里,我想着还是告你们一声的好。免得伯母担心,我是不好亲自去说了,就麻烦你转告一声吧。”
“噢,原来你看见了,家里也是猜的到的,怕声张开名声不好。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你也不用太挂心了。”玉芬淡淡应道。
“明日,白家有宴会,你要是想来,我给你留张帖子。”看来是不想再聊金家的事情了。
“我去,合适吗?”玉芬试探着说到。
“没什么的,本就是联谊性质的,就图个热闹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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