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熙用的自然是雷系术法,陶昕来用的则是火系和水系术法,顺便再丢丢符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必要隐瞒了,而且比起字攻,会两系术法真是不算什么。
两人打得火热,但明显闻人熙更多话,而且陶昕来感觉的出来,他的打法更像是发泄,完全不去防御而只是攻击,但又不像是要杀了她。
“莲儿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修魔?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她,为什么要逼她!”随着闻人熙的指责,他的攻击也越来越凌厉,雷电在空中轰隆作响,携带着施术人的负面情绪。
闻人熙打得狠,陶昕来打得更狠,闻人熙这种不要命的发泄方式感染了她,她从丢火球到横扫火墙过去,冷冷道:“只准你的莲儿杀人,却不允许别人杀你的莲儿?白子莲做了多少让人恶心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不,你当然知道,但是闻人熙,你为了这样一个人,连基本的正义和道义都抛弃了,让我看看,你这个样子,是已经无法消除心魔了吧!”
“啊——”闻人熙突然大叫几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表情扭曲起来。他痛苦地退后两步,口中说道:“什么心魔,什么心魔……莲儿……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善良,美好,她……”那样子已经差不多陷入癫狂了。
陶昕来停下攻击,突然觉得闻人熙很可怜。他不是不知道白子莲做的那些坏事,也不是赞同白子莲做那些事情,他只是爱上白子莲,所以一步步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道义和坚持。纵容着白子莲,包庇她,保护她,为她善后,直至今天这个地步。
有的时候,或许爱一个人真的与这个人变成什么样子没有关系。虽然陶昕来觉得这没有理由,但是闻人熙的表现正说明了这一点。白子莲是好是坏现在有什么关系呢?他对白子莲的情感成了束缚他的心魔。正是因为他有基本的正邪之分。是非之辨,所以反而更加痛苦,更加难以解脱。
白子莲是多么幸运。
“闻人熙。你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对我动手,但你没有。今天你虽然动手了,却没有杀人之心。为什么?因为你知道白子莲还活着。所以你之前做的那一切都成了可笑的笑话。甚至你被她利用,葬送了整个开蒙。这就是你的爱情。你从中曾经品尝到的所有美好都无法救赎你心中深藏的罪恶。”陶昕来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却毫无障碍地进入癫狂中的闻人熙的耳中,奇异地让他觉得慢慢平静下来。
闻人熙的爱情没有等来甜美的果实。也不可能有那种结果,他现在独自品尝的痛苦甚至很可能只是一个开端。
“你和她,是不是‘暗星蔽日’的命格。”闻人熙冷静下来。整个人透出一种颓废的忧伤。
陶昕来微微挑眉,心想这是不是说明白子莲对闻人熙有一定程度的坦白?“暗星蔽日”这种事情为什么闻人熙会知道?这一定是白子莲告诉他的。而白子莲知道就说明焦良和白子莲有联系。
焦良……同为焦家人……陶昕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是。”她倒是想看看,听到这个答案,闻人熙是不是想杀了她。
“我真的想杀了你。”闻人熙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但他说完这个,却没有再动手,而是转身走了。
陶昕来皱皱眉,也没有动作。
闻人熙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有人跟着他。他停下脚步,冷声道:“谁。”
从旁边一棵树后面,走出来的是韩凤仪。
见是韩凤仪,闻人熙神情稍稍缓和下来。
韩凤仪走上前来,道:“不介意一起走吧。”
闻人熙愣了一下,轻微地点了下头,然后抬步往前走去,速度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些。
韩凤仪走在他的旁边,道:“白子莲变了,你也变了。我认识的那个闻人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闻人熙一手握拳,慢慢收紧,然后松开来,没有说话。
所有的人都在质疑他的情感,所有的人都在反对他的付出,甚至他自己心里也在怀疑,也在迷茫和动摇。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让他始终不能放弃。他甘愿以心魔誓为白子莲赎罪,甘愿为她承担她造下的罪孽,那也是他造下的罪孽,却不愿意如所有人所期望的那样斩断这份情感,彻底逃离这个黑暗的漩涡。
他知道他现在心里是在动摇,但是他更清醒地认识到,一旦白子莲出现在他面前,他将毫无抵抗力地再次陷进去。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没有当年在妙真山中那样决然离开的勇气。爱护那个人,比爱护自己更甚,这种想法已经成了一种可怕的习惯,深深刻在了骨血之中。
“不要靠近我。”闻人熙说道,然后这回就很快地独自走了。他说不清这算不算是忠告,但是他有那么一瞬曾经想过,如果他爱上的不是白子莲,而是韩凤仪,他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境地。
韩凤仪沉默地站在那里,她知道,闻人灸的打算是完全没办法的实现的。闻人熙是多么执拗的人她一早就知道的。当时她不够幸运,因为闻人熙爱上的不是她,但现在她却觉得幸运,因为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其实可以远离这个叫做闻人熙的男人。她的道心,她的情感,她未来的路,都与一个恰当的人有关。
“师父,你根本不用劝他,也不用为他伤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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