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了,车朝前驶去,卓禺求转头看着她,依然在原地等着她的绿灯....
幼陵回到孙奶奶家后,已经是五点多钟了,孙奶奶像来对吃饭时间没有太多要求,她见幼陵回来了,难得慈和地问道:“怎么样,钱打回去了吗?”
幼陵点点头,一脸疲惫,“打回去了呢,只是打电话回去,我妈不接,我晚上再打一次看看。”
“你每个月大多少钱回去呢?够不够他们花呢?”孙奶奶问道。
“我现在工资是3200,每个月打的不一定,不过这两个月每个月都是往家里面打了3000块。”
幼陵说道,她想起了她妈说的话:“幼陵,你打回来的钱,我都偷偷地拿一半存着呢,唉,何伟他那个宝贝女儿倒是挺聪明的,工作都两个月了,别说钱,一句暖心话都没对我和你弟弟说过,真气人呢!”
“是啊,真气人呢!”幼陵失了神,嘀咕着。
孙奶奶没听清楚,问她说什么,幼陵摇摇头,指了指厨房,说道:“奶奶,我去做晚饭了。”
说完,她把手里的无纺布袋子放在了门口的鞋架旁边,便朝厨房走去。
晚上黛子回去的比较晚,直到九点半,她才一身疲惫,打开门后,见卓禺求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看着。
黛子没力气和他说话,换了鞋后,走到他旁边,只瞧他拿的那本杂志封面正是若晴十月份到巴黎拍摄的其中一张,心里不舒服,便伸手夺了过来。
卓禺求被她这举动弄得猝不及防,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了,今天打你电话也不接,发短信给你也不会,手机是不是丢了呢?”
话刚说完,就听到黛子包包里面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总编。”黛子纵然满脸疲惫,可此时依然缓和着语气,对电话那头的人和和气气的。
“哦,第一百期的封面人物啊,是呢,若晴那边已经定下来了啊,什么?洽谈不顺利?”
黛子的表情由疲惫转为满满的厌烦,她耐心听电话那边的人说着,随后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呢,我和那边的人没怎么合作过,再说了,都是若晴自己谈的,现在人家说档期满了,那就让她再找其他封面人物嘛......”
一旁的卓禺求听她这样说,隐约感觉出一个所以然来,黛子永远的坏心情都是来自工作。
卓禺求起身要走,只见黛子挂完电话后,赶紧跟了上去。
“禺求,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你的短信我看到了,忘了回你。这么晚了,等我干嘛,你刚下飞机吧,时差倒过来没?早点休息吧!”黛子关切地问道,自己却懒懒地脱下了外衣,又躺倒了客厅的沙发上。
卓禺求心疼的不得了,走上前,一把握住了黛子的手,关心道:“要不请个假吧,我们去欧洲玩几天?十月会展过后,我们公司也不怎么需要我了,我们一块儿去拜占庭,你不是很想看看那里的建筑吗?”
“谢谢你禺求,可我哪儿都不想去。”黛子拿过来一个抱枕,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腹部,双瞳里的疲惫像是被白炽灯下的银色冷光给加重了,片刻,她的眼睛开始迷离起来,然后不知多久,黛子便睡了过去。
在旁边坐着的卓禺求就这样看着她睡着了,然后从房间里面拿出一张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就这样等着她的醒来,等着告诉她:“待会儿泡个热水澡,这样会更好一些。”
自己不用调时差吗?卓禺求笑笑,想着那行李箱里面还放着给她的礼物,心里满满的幸福和成就感。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幼陵做好饭,叫孙奶奶下楼吃饭,自己却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了?”孙奶奶问道。
幼陵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呢,您吃饭吧!我去楼上看书了。”
说完,她垂着脑袋朝楼上走去。
书房里,一排排的书架,坐落整齐,那些书籍虽是不同颜色和尺寸,可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的样子,像她小时候和弟弟他们玩的游戏:挤油打火柴,绊倒还要来....
幼陵吐了一口气,眼睛里腾出满满的雾气,前面的景象也模糊起来。
“幼陵,何伟那个混蛋把你弟的鼻梁骨打断了,他那个混蛋啊!”幼陵边想着昨晚妈妈说的话,手机械地抽出来一本本的书,放在了怀里,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混蛋!”她唾骂着,“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他妈的,你们两个野孩子,要不是老子,你们两个早就去喝西北风去了,我教训教训那个兔崽子有什么不对呢!妈的,兔崽子长大了,狗腿子就硬了,敢和老子顶嘴,妈的,我打不死他!”幼陵想起昨晚何伟在电话那边高声咆哮着,吼出的这些话。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幼陵无助地自语着。
是啊,她该怎么办,请假回去?不可能!辞职回去?那母亲和弟弟的生活会更加贫苦,最起码自己现在每个月还能寄一些生活费用回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幼陵的手指紧握着,指甲都把手心给掐红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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