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君若水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对翦水双瞳,秀长的眼睛微微带笑,fēng_liú妩媚。他的纤长的手指,正捋着她的一缕黑发在指间缠缠绕绕。看见她睁开了眼睛,也不避开,调皮的睨她一眼,又继续看着手指缠绕的头发,嘴角抿起,笑意盈盈。
君若水嘴角上扬,看着胸前偎依的男子,心中一片宁和。她稍稍低头,轻触他温润的红唇。他秀眉一挑,双眸含笑,手指轻轻松开她的发梢,突然毫无征兆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狠狠吻住她。很热情,热情到几乎有些狂暴,或许……是带着些气恼的。
气喘吁吁的拉开他,对上他眯着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双眸,安抚的笑着说:“小心一点,会伤着孩子的。”
苏子佩嘟了嘟嘴,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放松身体,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间。温暖的鼻息让她颈间痒痒的。
这家伙是在撒娇呢?君若水伸手搂着他的腰,微笑在脸上漾开。
他的脸在颈间蹭了蹭,哼了几声,突然道:“青文很好?”
还在纠结这个?君若水不觉好笑,还真是孩子气。
“怎么,不敢说?”苏子佩提高了声音,手毫不客气的掐了她腰间的嫩肉一把。
“哎哟,”君若水吃痛,不过看着他紧绷着脸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调侃的说,“你谋杀妻主啊?”
他冷哼一声,脸色微沉。
“好了好了,我认错。我家夫郎才是天下最好的男子!”君若水马上在他耳边轻喃,“能有这样的夫郎,鄙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苏子佩被她的油嘴滑舌弄得噗嗤一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手指不自觉的又缠上她的发梢,低低道:“即使我不会洗衣不会做饭,既不能干也不贤惠?”
君若水怜惜的吻了吻他的唇,正色道:“不是会做家务才叫能干贤惠的,佩儿,你有谋略有魄力,打理生意紧紧有条,连我都比不上你能干呢。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就知道,她和这世间女子是不同的。他心中暗下决定,这个女人,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
“嗯……听说你收了一个妓子在家?”他继续问,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手却不自觉的在她腰间捏紧。
君若水腰间又痒又痛,不由苦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佩儿,很多男子沦落风尘,都是迫不得已。筱竹其实……”
腰间突然加剧的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忙抓住他另一只使坏的手。这家伙下手可真重!君若水哀怨的看着这小醋坛子,自伤自怜。
“什么迫不得已,都是懦弱的借口。男子凭什么一定是弱者,凭什么要任人摆布?身为男子,完全可以自尊自爱,自力更生,为什么非得去高树艳帜,出卖自己?日子就是过得苦一些,也比千人骑万人压的好。”苏子佩高昂着头,趴在她身上不容反驳的俯视。
君若水只有苦笑,她虽欣赏苏子佩的自立自强和知难而上宁折不弯的勇气,可是他常常太过固执和任性了一些。在这女尊的世界里,一个男子抛头露面自己养活自己,要比女人艰难得多,受到的苛责和诟病也更多,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咬牙坚持下去,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谋生的一技之长,没有技术没有体力,或者是家庭拖累,又或者是像筱竹那样被妻主卖入青楼,在这样的世道里,怎么去苛责一个没有社会地位的弱势男人呢?
但是正因为此,才显出苏子佩的难能可贵。也许,对于弱势苦命的男人她会同情,但对于苏子佩,她会爱慕和怜惜。
“子佩,如果你能站在他们的立场,也许会多一点理解和同情……”君若水坐起身把他拉到怀里,仔细斟酌着字眼,避免刺激他易怒的神经。
结果话没说完,苏子佩就炸了毛,一把推开她,气势汹汹的说:“君若水,不要和我说什么大道理,今日之内,你必须把他打发出去,不然小心我不客气了。”力气之大,险些让她跌下床去。
“好好好,夫君说的是。”君若水诺诺连声,不想再去惹毛这只张牙舞爪的公老虎。然后,明眸流波,话锋一转,道,“不过,还是夫君亲自去打发的好。”
“怎么,你还舍不得?”苏子佩的脸黑了下来,“他美若天仙?”
君若水点点头,毫不意外看见他的脸色更加黑沉,忙嬉皮笑脸道,“夫君跟我回去,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苏子佩知道这人喜欢逗他,狐疑的瞅她一眼,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跟我回去吧,你身体还弱,又有了身孕,我亲自照顾你才能放心。”君若水轻轻把他散乱的发丝拂到耳后,满目柔光,温柔似水。
心仪之人这般柔情似水,苏子佩怎能不心动?低头沉吟半晌,低声道:“你,先把离书还给我。”
君若水一摊手,无赖的说:“早撕了。”
“你……”苏子佩怒。
“嘿嘿,我知道那东西迟早要作废的,苏三少舍不得我!”君若水油腔滑调的说着搂紧他。
苏子佩手肘往后一顶,君若水捂着肋下一脸痛苦道:“家庭暴力啊!”
“哼!”苏子佩不理会她的耍宝,嘴角却漾起淡淡的笑意。他一怒之下写了离书,却一直没有去官府为她销户,确实是因为心中还有期待。而她也可以拿离书去官府注销她在苏家的户籍,之后女婚男嫁各不相干。她说早就撕了,就是说她从来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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