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
听闻此言,风柒冉一口气没喘上来,嘴巴张得够塞三个鸡蛋,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她苦着脸拧着眉,当初自作聪明地哑了自己的嗓子,现在,连一句抗辩的话都说不出,就直接被宫内太监带去了御前侍卫的专住居所,实乃自作自受。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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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风柒冉早早被唤起床来,说是太子召见,让候着。她直恨得牙痒痒,一袭潇洒白衣刚立足于东宫门口,便看见一幕,几欲让她暴跳如雷!
但见那抹欣长身影已然站立在地,而他身侧,是一个宫女手持深紫色蟒袍在给他穿衣。风柒冉上下牙磨动,在寒御山庄时,他何曾有过这待遇?还不是自己穿衣服?跑到边寒成了太子,就要宫女服侍着穿衣!他是手折了还是腿断了?这什么道理!
“冉侍卫,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寒月玄转头。那喷着火的目光,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受到。
风柒冉只得悻悻地将目光瞥向别处。却听那该死的声音再次开口,“哦,我忘了,冉侍卫误服哑药,不能开口。”说着,那人竟然还莞尔一笑。
怒从心起。见寒月玄的宫女走向一旁,便要端起一旁茶水,风柒冉眼珠一转,忽然掠身至其旁,不由分说抢过了宫女手中茶杯,亲自端给寒月玄——
他闭目冥神,悠哉悠哉接过,不疑有他。“噗嗤”一声,寒月玄刚送入口中的茶水顿时喷出,俊脸纠结,这茶水味道竟堪比回龙汤。凤目一瞪,旁边那冉七已然乖乖地低下头,那副样子,仿佛他是天下第一老实人!
这茶水分明就是被冉七刚刚做过手脚,但为这点小事,却又不好发作。寒月玄一声冷哼,不禁又对这冉七警惕了几分。
“冉七,作为御前侍卫,要随时候在我身侧,保驾在旁,可知道?”
但见一旁那人无声的点了点头。殊不知,风柒冉面具下的脸已然龇牙咧嘴,御前侍卫,她成了随叫随到的货色?
不能言语,只能磨牙。风柒冉真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撕了面前那张臭脸。
肃穆的钟声响彻宫廷上下,早朝时辰到了。
作为侍卫,是没有资格听政事的。风柒冉百无聊赖地站在殿外,又改为斜倚在殿外的石雕上,最后,无精打采的身子一歪,顺势坐在了白玉台阶上。
却见一旁佩刀站着的皇家侍卫满面严肃,风柒冉斜眼瞟了瞟,眼珠又无趣地转了回来。
总算,早朝结束了,群臣鱼贯而出,见那台阶上挡道的面具白衣人,皆是一愣,接着皱眉纷纷议论开来,边寒开朝数百年,虽然礼教不比中原,但也绝没有出过如此放肆散漫的皇家侍卫!
正在这当上,大内总管洋洋得意的公鸭嗓传来:“好你个目中无法的毒公子,自以为出身讲武殿便可行为如此随意吗?作为太子殿下的御前侍卫,平时放纵也便罢了,在诸位大人面前也敢不敬?”
风柒冉凌厉的目光顿时射出,先是瞪了兰公公,又不耐烦地冷冷扫过诸人。一群老臣们心中又是一动,这少年身上竟生出好重的戾气!
若非不能言语,她早已破口大骂!
“冉侍卫,不得无礼。”见状,寒月玄很及时地站出,顺便转移了群臣的目光焦点,“我不是先前应过宇文将军,接下来是要去试箭么?诸位,这便去讲武殿罢!”
试箭?玩什么花样?要去讲武殿啊。风柒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晚真的是没睡好。见寒月玄背后的手在那示意,她百般不愿地被动跟上前去。
群臣列队,阵势浩大,讲武殿前宽阔的露天场上,已然立好了箭靶。还未比箭,那阵前的两人之间,分明出现了剑拔弩张之势——
一方是边寒当朝太子殿下,东宫之主,少年皇储,年少意发,眉眼间隐怀天下势,锋芒渐露,丝毫没有退让之势;
一方是边寒威震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戎马半生,资历深深,老谋深算,野心勃勃如他,又如何肯轻易让步?
“宇文伯伯,咱们这就开始试箭吧?”下了朝野,寒月玄自然是尊崇长幼礼仪,殊不知那一声“伯伯”声中含有多少咬牙切齿意味。
爽朗笑声自宇文笺洵略微花白的胡子中发出,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点不显老,那是如同老鹰般的锐利。“太子贤侄,这自然是再好不过!”
边寒皇朝发迹自草原游牧民族,开朝数百年来,这骑马射箭的祖训却未曾敢忘。今日呈上来一些号称极品的弓箭,顺理成章,太子以身作则亲自上阵试箭,给群臣作为表率。
而作为太子的姨表之亲,又是朝中重臣,威震将军宇文笺洵自然不会错过这试箭。这是场试箭,可同时,也是一场无声的硝烟。那是弥漫在太子一党与宇文一党久已的硝烟。
人人都悬着颗心,却见那太子身后跟着的带着面具的侍卫,悠哉悠哉伸了个懒腰——
“放肆!”一声怒喝,宇文笺洵花白胡子几乎抖动成两半,风柒冉那懒腰也就随着他一声怒喝,打了一半——生生停住了。但听那阴森森声音道,“这是何方小子,敢在老夫之前无理?”
风柒冉挑衅地打量着那好一张国字脸配着八字胡,敢怒,却不能言!自服了哑药,她憋屈死了!
“宇文伯伯何需动怒?”寒月玄笑打圆场,“他也不过是个小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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