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任晓瑜显然很激动,声音有点颤:“什么?你要回来,那真是太好了!我等你回来。”
“就这样吧。”庄泽斌还是冷冷地挂了电话。一个礼拜前回家给妈妈过生日时,带着表妹和妹夫参观公司,却在一个陈列室里看到了江之静的科研成果整齐地摆放在橱窗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庄泽斌回头质问任晓瑜。
“不是所有的科研成果都可以投放到生产线,但对于江之静来说,科研成果和科研经费都很重要,这是帮她最好的方式。”任晓瑜娓娓道来,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而且我听说她得病后变卖一些她自己东西,这些科研记录和信笺,还有她的车子都被我买来,给你留作纪念吧。”任晓瑜好像什么都知道,眼神迷茫又无奈,“江之静在银行的贷款也是我付的,放心,用的是我自己的钱,我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任晓瑜看着那些记录本和信笺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庄泽斌皱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深深地爱着她,而我深深地爱着你,还有,我也同情她。”任晓瑜苦笑了一下,似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庄泽斌侧脸看着身边的女人,对于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正眼瞧过,今天四目相对,这双眼睛让他不安。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任晓瑜深深叹口气,看着庄泽斌笑笑,满眼泪珠。
上官雁推车经过操场旁边时,吕嘉骏和同学正好抱着篮球过来,高三的学生学得很辛苦,偶尔轻松一下既有益于身心健康,也有利于提高学习效率。看到上官雁,吕嘉骏过来喘着粗气:“上官雁你好!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上官雁停下,笑道:“大家都比较忙。”
这时,唐济源从另一边正好看到上官雁和吕嘉骏在讲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滕诺发烧都39、6度,还担心你吃了没?睡了没?你倒好,和别人谈笑风生。”
上官雁打完招呼就抱歉地笑笑:“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吕嘉骏失望地摇摇头:“再见!”
上官雁把自行车放好,没进屋,直接去公交站台等车。在医院前台问过滕诺的病房后,上官雁直奔滕诺住的病房,远远的就看到陈婉仪和郝叔进了滕诺的病房,上官雁倚在走廊的墙上,等他们出来。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出来,上官雁看着手机,眼泪滴落下来,她不能和他联系,为了他,她愿意承受这份煎熬,她必须这么做!突然,陈婉仪和郝叔都出来了,俩人从那边的电梯下去了。上官雁沿着墙角悄悄地靠近滕诺的病房,偶尔经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一眼上官雁,上官雁低下头,不敢看那些人,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滕诺病房的门开着,上官雁站在门边往里瞧,滕诺脸有点黄,半靠在床上,穿着病号服像是在发短信。手里的手机来了短信,原来滕诺在给自己发短信:“吃晚饭了吗?你在干嘛?我这两天学习很紧张,过了这两天再过去。你打算啥时回校啊?”
看着短信,上官雁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出声,泪眼看着滕诺。滕诺打开电视,眼睛却时不时瞟着手机,生怕没看到回复。上官雁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走了。刚坐上公交车,滕诺打来电话,上官雁犹豫再三,按了接听:“滕诺,你好!”
“你现在吃饭了?今天都做了什么?看到我的短信了吗?”滕诺语气柔和。
“我吃过了。我今天到校了。”上官雁强做镇静。
“啊?你去学校了?”滕诺似乎有点惊讶。
“滕诺,我还要写作业,再见!”上官雁挂上电话,把脸埋在臂弯里,任凭泪水流。
病房里的滕诺正呆呆地看着手机,唐济源和颜思语、马颖儿来了。唐济源把今天的课堂笔记递给滕诺:“今天学得物理比较难,不过你那脑袋看看笔记,应该不是问题。”颜思语瞪了一眼唐济源:“你能不能让他休息下?生病了还要学?要命还是要学习?”唐济源满脸委屈:“我这不都是奉命行事吗?哎,做或不做,都挨骂呀。”滕诺则笑道:“是我让他准备的,你不要责怪济源。颜思语、马颖儿你们马上高考了,要抓紧啊,怎么有时间往这里跑,快赶紧回去吧。”马颖儿根本就不想来,听到这些,就顺水推舟:“的确很紧张了。但思语担心你啊,看到你已经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要不咱们就……”马颖儿看着颜思语,没往下说。唐济源心里肯定向着马颖儿:“是啊,看过了你们回去吧。等会儿滕诺休息,要洗洗,你们在不方便。”
颜思语很不情愿地和马颖儿走了。唐济源知道滕诺心里想知道学校里的事,特别是有关上官雁的,讲还是不讲他看到上官雁和吕嘉骏有说有笑呢,唐济源犹豫了片刻,决定讲实话,是哥们就应告诉他实情。让唐济源匪夷所思的是,滕诺听后竟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是吗?”
滕诺回到学校直接找到上官雁,很干脆:“下午放学一起走。”
上官雁还没反应过来:“一起去哪?”滕诺头也没回:“自己想。”
上,推着自行车出校门的时候,滕诺早在门口等着了。上官雁怯怯地:“滕
喜欢孤雁飞鸿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