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诺悲愤地看着这张精美的脸堂,恨不得把她吞下去,足足有两分钟,就这样盯着上官雁,继而转身,怒气冲冲地绝然离去。
望着那绝然离去的背影,上官雁不由得抖了一下,泪水像卸了扎的洪水,涌流而出。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上官雁依然是年级第一。在学校的表彰栏里,每个年级的前30名都在那写着,上官雁在高二年级前30名里没有找到滕诺的名字。心里很落寞,自己是不是第一,上官雁根本就无所谓,她担心滕诺。
晚上回到家,上官雁吃了一包泡面,就开始写作业,可怎么也不能专心,滕诺那痛苦的眼神总在眼前闪。今天早上,看到站在楼道里的滕诺萎靡不振,好像昨晚没睡觉一般,没有一点精神,很担心他,很害怕他这种样子,怎样才能帮帮他呢?上官雁用手敲敲脑袋,真的不知该如何做。
周五的下午开家长会,有两个家长迟迟没来。家长会开了二十分钟后,那两个家长才姗姗而来,庄泽斌不高兴地说:“以后开家长会,请家长们准时到校。”不料其中一个家长没好气地:“我们迟到就批评,那没来的家长您怎么不打电话让她来呢?这不是秃子头上明摆着的事吗?软的欺硬的怕。”所有的家长和站在后面的学生眼光都聚焦到一个地方,上官雁的位置上是空的,没有人。
庄泽斌瞪了一眼那个家长,继续说道:“每个家庭都不一样,我们也要区别对待。”
“哼!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平等的,凭什么区别对待?”那个家长不依不饶。
上官雁站在后面,低着头,郭菲菲气得大声喊道:“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怎么这样说话?”
“这样说怎么啦?难道大家不都是平等的吗?”那位家长理直气壮,此刻大家小声地议论起来。
上官雁抿着嘴,朝庄泽斌深深鞠了一躬,低着默默地走出教室。庄泽斌并没有追出去,郭菲菲也没有,这样的情境,离开对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庄泽斌看了看议论的家长,又看看后面站着的学生,重重拍了一下讲桌:“各位家长,各位同学,你们也许不知道,上官雁同学出生在单亲家庭里,一直和她妈妈生活在一起。而她的妈妈已在前几天得病去世了,她成了孤儿。上官雁不让我告诉大家,但今天这情形……”庄泽斌没往下说,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甚至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知道为什么上官雁的座位上没有家长了吧,因为她现在是一个孤儿……”郭菲菲低低地抽泣。
没有一个人回应,出奇地静,很久。
上,也没骑车,走出校门,门卫师傅看了她一眼,今儿是家长会,有些学生可以早离校的。上官雁坐上公交车,她去了公墓,坐在妈妈墓前,上官雁放声大哭。过了许久,上官雁抽泣着,手机铃声一遍遍响起,一看是郭菲菲、庄老师、滕诺他们的未接电话。
原来当上官雁走了之后,庄泽斌因为有家长在,走不开,可又担心上官雁,于是悄悄把滕诺喊来,让他去看看上官雁。而自己也给上官雁打电话,她没接,这让庄泽斌有点着急。滕诺回到上官雁住的小区,问看门的大爷看到上官雁没?大爷说,这个时候她还没放学呢。滕诺想到此刻的上官雁去的地方,可能就是公墓了,再打电话还是不接,滕诺直接打的去了公墓。
滕诺来到江之静的墓前,看到上官雁还在抽泣,蹲下把上官雁揽在了怀里。上官雁根本就没觉察到滕诺来,哭红的大眼睛惊异地看着滕诺:“你怎么来啦?”
“怎么不接电话?你不知道大家都担心你吗?”滕诺心疼地擦去上官雁的泪,扶上官雁站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官雁边哭边问。
“如果不在家里,你又能去哪呢?”滕诺小心地把上官雁被风吹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滕诺说着,拨通了庄泽斌打电话:“老师,上官雁现在和我在一起,您放心吧。”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上官雁一边抹眼泪,一边给郭菲菲回复短信:“我一切都好,勿挂。”
“不为什么!”滕诺用上官雁回答自己的话回答上官雁,“我们回去吧,太晚,就没车了。你知道来这边的车很少的,你不想我们步行回家吧?”滕诺把拿下来,“一直背着,你不嫌沉啊?”背到自己的肩上。
下了出租车,滕诺拉着上官雁去面馆吃面,“我不饿,你去吃吧。”上官雁不想去,也不想吃。
“不饿也要吃!”滕诺的语气没得商量,“你平时的晚饭都怎么吃?要不你也住校吧?省得还要做饭。”滕诺看着低头吃面的上官雁爱怜的说,“要不找个钟点工?”
“我不住校,我自己可以的。”上官雁没抬头。
“也可以到一个饭店预定晚餐的。”滕诺认为自己的建议不错,喜笑颜开,“可以过一段时间去结账,挺好。”
“我的事,不用你费心。管好你自己吧,期中考试年级前30名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心情不佳影响了发挥。”
上官雁没再继续往下说什么,推了一下碗:“吃饱了。”看到上官雁吃得这么少,滕诺心里的担忧都挂在脸上,嘴上却说:“再吃点,不要浪费!”上官雁瞪了一眼滕诺:“小气鬼!”
到小区门口,上官雁停:“你快回学校吧,还要写作业呢。”
拿过来:“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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