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避开一段时间,暂住一段日子如果没有意外再回来?”雅治最终想了想,“就去租界!”
“租界?”繁锦蹙眉,的确,这几年稍微安定点的地方就是哪里了。里面的一些酒店倒是可以考虑,是啊,如果那个男人离开了,指不定又是多少年见不到甚至是一辈子,只要避过风头。
繁锦当下激动地点头,这的确是个权宜之策,马上起身拿出箱子收拾起来,一边雅治不忘提醒“你给一声伯伯请假就说我们回老家奔丧!”繁锦的动作顿了顿,惊诧于孩子的思维竟是如此敏捷,连这么微笑的地方都想到了,于是盖上箱子的时候点了点头。
一切就绪,给诊所打了电话后,繁锦就带着雅治去了租界,这是法国人的管辖范围,鲜少有其他国界的能够进来,不过,任何时候,金钱都是通用的万能证。
金钱让他们安顿了下来,接下里只要等着,等着一切风平浪静后,所有如常,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因为他们也无法预知这样的‘巧合意外’还有多少次。
而事实上,她的焦虑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繁锦期盼着一切能够安然过去时,一群日本人闯进了租界。闹得沸沸扬扬。向来,这群豺狼在别人的土地瓜分争斗的时候,都会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不能再别人的租界里闹事。
很不幸,她多年前见过,现在又见到,而且是同一个人。
她不知道在武汉看到侧田忠雄,是不是能算得上‘冤家路窄’了,而且她很不幸地发现,他们肆无忌惮地寻找的目标好像真是自己。
只是,他如此明目张胆,不知道是太嚣张还是太愚蠢。
总之这种人,原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思去考量他的行为。不管如何,理智告诉繁锦要逃,以侧田这种搜法,他们迟早会暴露,于是选在深夜,当街上凌乱的脚步声总算消失在一片静谧中后,繁锦带着雅治悄悄地从酒店的后门蜿蜒而出,其实,她真的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了,天下之大,却没了容身之所,哪里都无法避免战火的蔓延,哪里,都避不开那些居心否侧的人。
哪里都满是野兽,丧心病狂的野兽。
她拉着孩子一路疾行,幽深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就连那些霓虹灯也在一片破败中闪闪烁烁。此时此景,更让繁锦紧绷的心莫名地惊惶起来,她捏着雅治的手不断冒汗,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小小的手掌拽着她的,另一只手拉上她的衣角,他尽可能地抓紧她,努力地跟上她的步伐,不要成为她的负累。
可惜,不管她们怎么努力,最终还是听到了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凌乱,还有那熟悉的吆喝。繁锦先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到后来,根本就能肯定后面的那群宪兵是冲着她们来的时候,她再也坚持不住,低头对雅治说了一声。跑。就拉着孩子飞快地闪入一条巷子。
巷子太暗,她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猛地冲了进去,顾不得脚下磕磕碰碰,繁锦索性背上了雅治,颠簸跑着,身后,只有那宛若催命符般的脚步震响,还有自己局促的呼吸声,那种像被狠狠掐住了咽喉的喘息。
‘蹦’地一声,她身后数米的一块招牌轰然倒了下来,接着又是几个。
他们开枪了。繁锦手臂使力,将雅治在奔跑中滑落的身子又托起了一些,顾不得其他,加快脚步,现在她的脑子一片混乱,除了逃,她想不到任何东西。
冷静,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可惜,看到前方那堵漆黑的土墙时,她再也冷静不了,没了退路,一切好像重演,只是这次,不再是宇野淳一,身后的猛兽,或许会要了她们的命。
她身子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却是拼了最后一丝气力试图将孩子推上墙去,可惜,太高了,她力不从心,直到最后,当身后出现两张狰狞的面孔时,她还是没有放弃地抱着雅治往上,只是瞬间,力气用尽,抱着孩子瘫在了地上,原来,如何挣扎,还是逃不掉。
竟只有两个人来围堵他们,但这两个壮硕的男人却足够要了他们母子的命。
当两个日本宪兵狞笑着朝她们靠近的时候,繁锦绝望地搂紧了孩子。
“我们。。。。会老实跟你们回去,不要伤害孩子!”眼看着一个宪兵将雅治从她怀中粗怒地提拉出来,繁锦使尽了全力抱着孩子,怯怯地求饶。片刻,怕他们不懂,又用着蹩脚的日语又说了一次。
两个日本人对视一笑。脸上的讪笑不怀好意。
繁锦看着他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背脊募地伸上一片沁寒。
下一秒,孩子被粗怒地拉出了她的怀抱,重重地扔进一旁的杂物中。
雅治疼地‘呜’一声。小小的身子因疼痛蜷缩了一下。
“雅治!”繁锦想要站起来,却被对方一把按住了肩头,‘嘶’地一声,雪白的肩头就露在空气中。没等她反应,另一个人也窜上来,按住繁锦试图挣扎的手,又是一声,繁锦的外套已经化作一团烂布掉在了脚边。
“不要!”繁锦惊恐的大喊,手被压在墙壁上,日本人身上血腥的味道传来,还有那些溢出胸腔的阴冷笑声。
“不要。。。不要。。。宇野淳一会杀了你们的!”她带着一丝绝望哭喊,不要如此屈辱地死去,如果,如果他们还会顾忌一点宇野淳一的话。
可惜,她的喊声却引来了两人更加张狂的笑意。他们显然是听得懂中文的。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她怎么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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