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三月,杏花杨柳春风。
此时的荆城野外,一片生机勃勃之景,而荆城内,触目却皆颓败荒凉。
凋敝的街道上,难民随处可见,连日的战火已经让他们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不少人已经饿得骨瘦如柴,更有甚至,已经饿死在街头巷尾。
“战争果然是害人不浅。”
白衣俊俏少年看着破败的街道,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是几个月时间,竟能让当初繁华喧闹的荆城变成如今模样,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劳民伤财,生灵涂炭,自是难免。”跟着少年的灰衣少女神色不动,淡淡开口。
“走吧,去找祁哥哥。”少年摇摇头,继续抬步往前而去,只不过一路上还是不忘看了看四处的难民,漂亮的秋瞳里沉静如水,但若细看,便可发现那其中的沉痛。
这里,都是瑶国的国土啊,瑶国的人爱好和平,与世无争,可最先被战火波及的偏偏是瑶国……
少年没有说话,他身后的灰衣少女自然也不会多言,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到了荆城城主府前少年才停下。
昔日奢华的城主府如今也是难逃战火的摧残,纵然外观依旧华美,但怎么也掩不住一股萧瑟的气息。
城主府外的士兵很是自然的伸手拦住了两人:“城主府内,闲人免进!”
“劳烦请去通报一声,就说有故人见元帅。”少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佩递给守卫的士兵,神色微缓。
那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一个守卫才从少年手中拿过玉佩,对着另一个守卫说,“你先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
另一个守卫应了声后,这个守卫才拿着少年给的玉佩小跑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内并不大,守卫穿过前院,很快的就到了他要找的元帅住的的庭院。
“何事?”
守卫进来的时候,千梓祈正好在院子里刚练完剑,见守门的士兵进来后,修长的眉不由得蹙起,询问。
“禀元帅,城主府外有人要见您。”
见千梓祈问道,那守卫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将自己手中的玉佩递出,“这是那人给的。”
看见那玉佩,千梓祈却是眼神一凝,快步走到守卫跟前将玉佩拿过,那触手的温润感觉以及上面独一无二的雕花,无不告诉千梓祈这枚玉佩的来历。
“灵儿。”
千梓祈眸中一喜,当即大步流星地往外而去,连还跪在那里回话的守卫都给忽略了。
“梓……”
邵长歌刚进来便碰到了匆匆而出的千梓祈,刚准备跟他商讨一下最近的军情,谁料对方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径直擦肩而过,这让邵长歌不由得发愣,如此不在状态的千梓祈,可真是少见。
转过头,邵长歌便看到了从院里出来的守卫,不由得询问:“你刚才跟元帅都说了什么了?怎么他如此匆匆忙忙的?”
“回副官,”那守卫看见邵长歌也很是恭敬,自然是毫不保留的就回答了,“城主府外有人要见城主,托我进来送一枚玉佩给元帅,元帅看见那枚玉佩后便匆匆地走了。”
一枚玉佩?便让向来沉稳老练的千梓祈如此失控,他可还真是好奇。
邵长歌将思虑放下,也转身向外走去,“走,我们也去看看。”
此时的城主府外。
千梓祈匆匆而来,老远地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台阶下的白衣少年。
他负手背着门口而站,长长的墨发被一根发箍束起,逆着阳光,整个人越发显得清冷,飘渺绝尘。
灵儿。
若说之前千梓祈还有些不确定,那么此刻他是绝对的确信无疑,门外的少年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脚下的步子当即加快不少,就连一贯平静如斯的表情上也多了几分喜悦。
听见脚步声,少年这才转过身来,露出那一张清秀容颜,看着已经到了门外的神色明显有着几分急切的千梓祈,少年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祁哥哥,好久不见了。”
“灵儿,你终于回来了。”
将少年抱了个满怀,真真实实地触感让千梓祈心中是说不出的喜悦。午夜梦回,这样的场景曾出现过不少次,可不过都只是黄粱一梦。然而现在,却是活生生的灵儿站在他面前,怎能不让他激动?
“祁哥哥,我回来了,不过现在是凌风,不是灵儿哦。”少年笑着拍了拍千梓祈的背,然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努努嘴,“多年不见,如今我一回来就特地来见祁哥哥,难道祁哥哥就不请我进去坐坐,而是要站在这路上跟我叙旧?”
被少年这么一提点,千梓祈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他们所处位置,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了声。
倒是他忘记了,他们此刻还在城主府门口,而灵儿……唔,凌风还是男装,他们这样抱在一起,着实影响不好。
“是我疏忽了。”千梓祈笑笑,而后抬手摸摸少年的头,而后又看到少年身后一身灰衣的少女,愣了愣,却是没再发问,“走吧,我们进去再说。”
“嗯。”凌风,也就是千灵笑着点头,跟着千梓祈进去,灰衣少女自然是一言不发地跟上。
几人刚进门,便碰上了赶过来的邵长歌还有之前通传的那个守卫。
“你先下去吧。”
守卫应了声便出了门,继续去站岗了,邵长歌这才打量起跟着千梓祈一块儿的凌风来。
就撇开了眼,眼里是几不可见的嫌弃。年龄小,身形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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