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此次回来是……”
何少康带着皇甫长风到了书房,关上房门,这才问道。
“报仇。”皇甫长风冷声道,神色有些复杂,“这十五年来支持我活下来的就是报仇的这个信念,夜夜梦里,我都会梦到十五年前的那个夜里,那十万儿郎……”
“王爷……”何少康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当年他若不是恰逢在出征前受了伤,王爷怕他受累并没有同意让他一同前去,所以他才活到了今日。
对于那十万儿郎,他自然是知道在皇甫长风心中有多重要的位置了,别说是皇甫长风了,就连他这么多年来,也是常常梦见那些人,唏嘘不已。
“那人现在的情况如何?”皇甫长风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转而问道:“皇宫这么多年的变化大吗?”
“他现在在祈国很不得民心。”何少康自然是知道皇甫长风口中那个“他”是谁的,所以回答的也很是自然,“自王爷……离开后,他性格中的阴鸷一面彻底显露出来了,但凡朝堂上下凡是有议论他或者说他不好的人,都会被他处置掉。而他在很多事情上,处理都很不到位,如今朝中已是冯、梁两党把权,他的独尊地位也只是在明面上而已,实际里早就没有了能力。”
何少康顿了顿才说:“至于皇宫的变化……比之前是严密了不少,但是王爷不必担心,宫里有我的人,您若要进去,我可以让我的人来接应。”
“也好。”皇甫长风想了想回答,“最好尽快。”
“是。”何少康应道。
——
“皇上,喝杯茶歇歇吧。”
顺安将沏好的茶放到皇甫长云书桌一旁,然后走到皇甫长云旁边给他捏着肩,说道:“您已经处理了好几个时辰的奏折了,歇歇吧。”
“歇?朕要是再歇下去这祈国可就没朕一点儿说话的地方了!”
皇甫长云将手中的奏折仍在桌子上,然后拿过茶杯啜了一口,神色略定:“对了,雪宫那边的情况如何?”
“情况有些不太好。”顺安皱了皱眉,凑到皇甫长云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皇甫长云当即变了脸色,重重地将被子放在桌子上,“走,去雪宫,朕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样!”
“喳。”……
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雪宫,到了那偏殿,顺安守在殿外,皇甫长云进了殿内,然后按了机关,顺着地道到了那个地下室里。
皇甫长云大步向床边走近,看着那靠在墙上坐着身形消瘦的薛芊芊,冷笑不已:“薛芊芊,你以为只要你绝食就可以死了吗?”
听见皇甫长云的声音,薛芊芊这才微微抬头,原本绝美的容颜此刻更是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连日来地没有进食已经让薛芊芊消瘦不少,让她下巴显得越发的尖了,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
“皇甫长云,你这样何必呢?”薛芊芊微微勾唇,说道。连日来的缺乏食物补充能量,此刻她说起话来也是声音很轻,几乎快听不见。
“你不放过我,何尝不是没有放过你自己呢?”
“薛芊芊,想要朕放了你,真是痴心妄想!”皇甫长云走近,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残酷而又冷冽,“知道你为什么死不了吗?因为朕的血可以延续着你的一条命,哪怕是只有一口气,也不会让你就此死掉。”
“皇甫长云,你……”对于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薛芊芊并没有理会,她在意的只是皇甫长云方才的那句话:“你的血,可以延续我的命?你莫不是将那碧血蟾……”
“是,的确就是你想的那样。”皇甫长云冷笑,“朕每天饮用那只碧血蟾的血,一天一滴,到如今,那碧血蟾的血早已经与朕的血融为了一体,那碧血蟾的血可以续命,朕的血自然也是可以。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个心吧。”
“呵。”薛芊芊忽然笑出声,“皇甫长云,你就这样囚禁着我,不让我去死,可是留住的也不过是一个残破的躯体而已,我的心,早就随长风一起死去了。你这样,又何必呢?”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可是你们所有人眼里的都只是一个皇甫长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朕,这样对朕公平吗?”
皇甫长云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明朕才是母后的长子,可是她最看重的却是长风。父皇也是,朕明明什么都不比长风差的,可是他竟然还要将皇位传给长风,若不是长风对皇位没有兴趣,这皇位又如何轮得到朕来坐?”
皇甫长云踱步,“朝中大臣敬重长风,民间百姓爱戴长风,朕真是不懂,朕明明什么都不比长风差的,可是为什么所有人眼里都只有一个长风?而容不下一个朕呢?朕不甘,朕真的不甘!”
薛芊芊抿了抿唇,她先前还为疑惑为何皇甫长云会突然就对长风动手,原以为在她,而今一听皇甫长云这话,却是他早就对长风不满了,而她,只怕就是一个导火索。
皇甫长云之前便对长风妒忌不已,怕是对她,也并不是喜欢,而是对长风的那种嫉妒之感在作祟,一种求而不得便越发惦记上的感觉吧。
“薛芊芊,还有你。”皇甫长云突然转过来看着她,冷笑道:“朕比长风差到哪里了?连你也是,只看见长风,对朕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你们这么恩爱,真是让朕觉得厌恶,凭什么朕拥有不了的,长风他都能拥有?哼,朕不会比他差的!至少现在,是朕赢了,而他,输了。”
皇甫长云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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