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汪家老宅的人呢,估计跟汪曼春有亲缘,长得像有什么稀奇。”
小秘书开始煮咖啡,“这位一看就是世家小姐的做派,当初汪处长要是朵玫瑰,这就是朵郁金香。”
“小陈,你见过郁金香什么样子吗?”
小秘书点点头,“见过的。那花,看着就比一般花娇贵。”
茶水间的门突然打开,阿诚看这一群小姑娘围在这里,“干什么的,闲的没事干啊。”
“明秘书,那位小姐说要喝咖啡。”
“放着吧,我来煮。”
“是。”
办公室。
汪曼春从包里拿出一个指甲锉,一点一点磨指甲。阿诚端着咖啡进来,放在她面前。汪曼春抬头向他一笑:“新年快乐,阿诚。”
“汪小姐新年快乐。”
明楼咳一声,“你先出去吧。一时别让人进来。”
“我知道了。”
明楼坐在汪曼春对面。右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也不展开看,就这么一下一下掂着。
“曼春,”明楼掂量着该怎么说,“你这才走了多长时间。”
汪曼春把指甲锉收起来,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走的时候是春天,现在春天又要来了。”她连笑都收起来了。
“那你回来是……”
“师哥,明长官,你对着我,就这么不自在?”汪曼春看不惯他知道真相后着吞吞吐吐的样子。她没好气的从大衣内侧拿出一封信,递给明楼。
明楼拆开一看,一个字都没有。他又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台灯,待灯泡热了之后,把信贴上去。这是种遇热显影的墨水。
“令,罂粟返沪,与毒蛇以夫妻身份展开工作。”
明楼拿出烟灰缸把信烧掉。
“你答应了?”
汪曼春走到他桌前,摊摊手,“我可没什么别的办法。”
也是,这毕竟是任务。
“还有件事,我从广州出发的时候,把这事密电给了南方局,我走的快了些,但是指令应该也快到了。”
“你现在的身份?”
“上海日报特约记者汪醉秋。我现在的身份是汪家本家的三小姐汪醉秋。”
“可靠吗?”
“汪醉秋跟汪精卫是近亲,跟我年龄差距也小。父母双亡,真正的汪醉秋在德国留学的时候,死在了那里。汪醉秋的哥哥,是广州红色负责人之一,这个消息传到他这里,就被瞒下来了。重要的是,她本来与我就有些相像,十多岁还没长成就出去了……”
明楼听着她的话,感觉一些穿不起来的东西,瞬间有了解释,假死,重活,替身。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汪曼春不解看着他。
“汪醉秋身死,是什么时候的事?”
“民国二十九年新春。”
“也就是去年这个时候!”他突然又有些生气了,“你去年这个时候就知道我会杀了你吗?”他压低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
汪曼春终于知道了是哪里触怒了他,她咬着牙嘴硬,“这是,备用方案。”
她看明楼不说话,“我不跟你多讲,我先走了。明长官以后见了我,可别叫错名字。”
她绕去沙发上拿起大衣,却被身后的人拿了过去。
明楼无奈的看着她,“既然最近要跟你结婚,总要做出些‘一见钟情’的样子。我送你出去。”
汪曼春嘴角上扬。
是夜,明公馆。
阿诚拿着从一封新鲜出炉的电令,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眼镜蛇,同意与蒹葭婚事,可便宜行事。”
明楼结果电令看了一眼,拿出火柴把它烧掉。
“汪曼春下午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大哥,这小祠堂……”
明楼放下在太阳穴上揉着的手,“当初让你告诉大姐汪曼春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可以开始安排了。”
“是。”
“你先出去吧,我再想一想。”
“大哥晚安。”
“嗯。”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只有书桌这一隅是有些光亮的。明楼在桌后坐着,思绪转了几转,心思也是百转千回。
罢了,早娶晚娶都是要娶的。反正自己本来就打算在胜利之后便去找她,自己要娶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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