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在乎那么点利益,但是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很不爽,自幼习武、为人仗义的赵国梁,带领广大职工义无反顾地走上了维权之路。
由于开发商是时任市长刘玉曙的同学,在刘玉曙的“关照”下,立新建筑材料公司的职工虽然有理有据,但正当权益始终得不到保护,四处碰壁。
这一拖就是十多年,有的人老了,有的人死了,人心散了。赵国梁始终没有放弃,他不在乎那点利益,可他咽不下那口气。
今年上半年赵国梁经常感觉胃部很不舒服,但是没当回事。一次偶然的机会,赵国梁听见邻居黄大姐和人聊天,说她表嫂得了胃癌,前几天刚去世。黄大姐所说的她表嫂的症状,和赵国梁的症状几乎没有区别,赵国梁怀疑自己也得了胃癌,决定第二天去医院检查。
可是就在当晚,传他武功、逝去多年的师父罗玄道长给他报梦,说他确实已得了癌症,并且是晚期,最多只能再活半年,叫他不要去检查了,也不要去治,不治还能活半年,一进医院准没命。赵国梁是被吓醒的,醒来后,他立刻按照以前师父教他的打坐功法,排除杂念,气沉丹田,闭目盘膝坐下。入静后,赵国梁内视到了自己胃部的确已发生癌变,癌变区域黑中带红,大约有拳头大小。
是人都怕死,赵国梁也不例外。可当自己的死已成定局时,就无所谓怕不怕了。赵国梁这辈子轰轰烈烈的爱过,该享受的都享受过,无愧知己良朋,无愧父母妻儿,没什么可遗憾的。
如果要说有遗憾,那就是上访受挫那件事。为了不让自己死不瞑目,为了那些还挣扎在贫困线的工友,为了讨还一个公道,他决定在自己的有生之日干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今天这件大事终于完成了,而他的生命也将戛然而止。
赵国梁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妻子,他觉得是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时候了,他费力的拨通萧雨萱的电话:“雨萱,你在哪里?”
萧雨萱此刻正往市区赶,车是秘书刘燕开的。大漠洲上空升起蘑菇云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出大事了,一路上她不停拨打赵国梁的电话,但是赵国梁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我刚去了大漠洲一趟,现在正往市区赶,你的房子怎么会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的电话怎么总是在通话中?你的声音怎么那么虚弱?你是怎么了?呜呜呜……”萧雨萱连珠炮似地问了一通后就梨花带雨、嚎啕大哭起来,再不复女强人的模样。
“别哭了,宝贝。”赵国梁感觉张嘴都好困难,“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到老了,我就要走了,我要去见我爸我妈了。”
萧雨萱肝肠欲断,泪水涟涟,“国梁,你这骗子,王八蛋,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你怎么那么狠心,怎么能那么无情?”
“宝贝,对不起……”赵国梁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一直以为我的做法是对的,现在才知道是错的,大错特错。”
“国梁,你怎么了?”萧雨萱泪流满面,“你在哪里?你坚持住,我马上赶过去。”
手机还通着,就是没有说话声。
萧雨萱无力地往后一仰,“赵国梁,你这王八蛋,为什么啊?”
刘燕一句话也不敢说,小心翼翼的开着车。
萧雨萱平静了一下情绪后,开始使劲打电话,她得先弄清楚赵国梁在哪里。
没人知道。
就在萧雨萱准备报警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赵国梁的专属铃声,“萧雨萱,接电话,儿子要和我打架;萧雨萱,接电话,我和儿子在打架。”
万念俱灰的萧雨萱一下子来了精神,“国梁,是你吗?”
“你这婆娘,不是我是谁?我买到假药了,吃了200粒竟然死不成。”赵国梁双眼无神地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天理吗?他吃了200粒安眠药竟然只昏迷几分钟就被一阵刺耳的声音惊醒了,警察定位他的手机,找到他了,正在拆炮楼的那扇通向楼顶的防盗门。
“好啊,好啊!”萧雨萱高兴了,“你在哪里?”
赵国梁呵斥道:“好什么好?我是胃癌晚期,现在又犯了法。”
“胃癌晚期?你那么棒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得病?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萧雨萱急了,犯法可以用钱摆平,可癌症就不一定能用钱摆平了。
赵国梁朝那扇防盗门望去,警察用液压钳拆开了一个口子,门已经快打开了,“我没有检查过。”
萧雨萱奇怪地问道:“你没去检查,怎么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我本来只是怀疑,想去检查一下的。可我师父给我报梦,说我确实已得了癌症,并且是晚期,最多只能再活半年,叫我不要去检查了,也不要去治,不治还能活几个月,一进医院说不定马上就没命。我醒后,立刻坐禅检查了一下。入静后,我发现自己胃部确实有一块黑中带红,拳头大小的癌变……”
萧雨萱立刻明白,赵国梁的强迫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天和购物广场的顶楼,警察正在拆门,你快过来,我胃好难受,哎呀,我的头怎么又开始发昏了?”
“你怎么了?”
“我好睏,你快点,我先休息一下……”
萧雨萱心一沉,那200粒安眠药其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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