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可能基本不会发生,因为如果小夜晚上出来,小孙和大张应该给刘队来个电话,可刘队刚才没接过电话。
但是前两种可能呢?
哪一种都会毁了我。十一点半一过,完蛋。
我盯着腕子上的手表,眼睛挪不开了。十一点九分三十二秒。
刘队拍我肩膀,低声说:“如果真是卢小姐报假案报复你,你放心,查得出来;可如果真是你犯事儿……”他又拍拍:“回去再说吧。”
他在安慰我。为什么?我感觉他对我印象不太坏。可毕竟我们俩是对立的。
我可能要完了,现在我不需要安慰,谁的也不需要。我只需要救星。
时间流逝,我的自由,我的脸面,我本来还算不错的生活,全在流逝。
电话。
刘队刚一接听就看我。“好,知道了。”挂机以后,他踢我一脚,不重,不说话,又推我一下。我乐。
他也乐:“高兴啦?”
“你不高兴吧?”
“现在你忒招我恨你知道吗。”他还带笑。
“为什么?”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
“要知道什么问题、我就不恨你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俩都带着笑容,我知道他还有所怀疑,可什么也抓不住。
小夜来了。远远地看见,我就用双脚在地上乱搓,显出激动的样子。
“干嘛呐?”刘队用肘儿拱我一下。
“我高兴啊!”
在小夜搂住我之前,我早把胳膊上搭的衣服扔给刘队,双手高举,等她一搂住我,我手落下来,搂住她脖子,让她脑袋贴在我胸前,尽量别露出脸来,然后说:“刘队,可以放我了吧?说好的。”
刘队把我手铐打开,拿走,“卢小姐。”
“啊,刘队,有什么事啊?”我赶紧搭碴儿。
“我没跟你说话。”
“刘队,我知道您生小夜的气。您看她已经知错了,吓得连话都不敢说。我求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说原谅就能原谅啊,我这儿好多正经案子还来不及办呢,倒来这儿给你们办假案。”
“刘队、刘队,真对不住,”我给他作揖,“妻债夫偿,我给您赔罪,下跪也行,磕头也行。您说我刚出来,再把小夜逮进去,我们怎么好啊。”我必须赶紧把他哄走,危险还没全过去。
“李山水,你说什么也没用;卢巧云,你至少得认个错儿。”
“刘队,您就饶她这一晚上吧,都这时候啦,要不这样,明天我带她去认错儿。”
刘队笑笑:“李山水,饶她就是饶你吧?”
“对、对。”我赶紧点头。
“今天我饶了你,你可别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刘队猜得到我做了些亏心事,至少是心虚的事,可他不想深究了,因为没有深究的线索。
“你没事儿了,现在打算干什么呀?”
刘队还腻着不走,我这颗心老悬着。
“当然是回家啦。”
“一人儿回去还是俩人儿回去啊?”
“俩人。”
“回谁家啊?”
“我家。”
刘队还想问点儿什么是的,习惯性地掏出烟,瞧我看着他,“哟”了一声:“我把这事儿忘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怕又生出什么事来。
“刚才打赌我输了,看来该戒烟了。”他把烟盒往我眼前送,“拿着吧。”
“我不抽烟,拿着也没用。”
“那你就扔喽。”
“别呀,您拿着,给别人不就行了?”
“我怕忍不住又抽。哎,我说,你这脚怎么老不老实啊,什么毛病?”
我不停在地上搓脚,终于引起注意了。
“啊,您逮我的时候随便给我套了双皮鞋,现在天冷了,冻脚。”幸亏我反应快。
“唉,就这点儿嗜好,得了,以后不抽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敢搭话。
他摇摇头,“哎,李山水,卢巧云报假案这事儿啊,我老觉得不好交待。”
我快崩溃了:“刘队,咱不是说好了吗,您怎么又……”
他不说话了,低头看手,手把烟盒颠来颠去。
我明白了。赶紧抓过烟盒,抽出一颗烟:“刘队,我这儿没烟,只能拿您烟敬您,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这不戒了吗。”
“您还真当真啊,打什么赌啊,我是说着玩儿的。”
“哪儿能说话不算数儿啊,我不是这人。”
“可我是这人,我经常说话不算数,您就别当真了,来,点上。”
“这可是你说话不算数儿。”刘队点烟。
“对,对。”
“小李,以后别这样,人得讲信用,不能满嘴跑舌头。”
“我知道、知道。”
“那就这样儿吧,卢小姐这事儿就不追究什么了,可别让她再闹。”
“一定一定。”
“那我们走啦。”
“再见。”
“再见。”
他走到车前,又回头看我,这是成心,老想让我不踏实。
我假装没看他,低头去亲小夜。小夜下意识地回应。这一段少儿不宜是表演给刘队的。看得出来,他对小夜始终一言不发有怀疑,万幸没有追究。那我就亲一个给你看,怎么样,卢小姐和我就是恋人吧。
我眼睛的余光看着他。他没什么表情,上车,车开走了。
今天的一劫终于过去了,可事情还没完。刘队肯定不甘心,可他抓不住什么,很可能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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