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宽虽说是要回去交差,可他浑身血迹,连城门也无法通过,所以便停留在溪流的某一处,开始清洗自身。
不过万兽魔门的血肉种身确实了得,这才不多会儿,牛宽身上的伤口却是已经开始愈合,只差体内还残存些许剑气肆虐。
而叶天则是趁此机会,提着韩东的衣领一路狂奔,踏步纵身登上高空,悄然间便落到了大通赌坊。
“叶天阁下?你这是……”看见忽然出现的蒙头身影,胡波一脸迟疑,叶天不应该正在书香雅苑吗?
“闲话不多说,你帮我处理一下这人,送哪里都行,反正近几天不要让他靠近您宁江城的地界。”
叶天落下了一句话,也不管胡波懂没懂进去,立马又是离开大通赌坊。
他卸去了蒙头的布巾,换回了衣服,埋伏在了城门口。
自城门之外,一个肌肤黝黑,筋骨壮实,身穿破烂衣裳的老实汉子漫步走了进来。
这等衣衫破烂之人,守门卫兵大都不给同行,但顶不住他手里还拿着柄剑。
这年头,三五个江湖人拿着刀兵出门,回来却只有满身伤痕的一人实属正常,任谁也不晓得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对于一言不合就来战的武修,守门卫兵倒是已经见怪不怪。
拿着百纹鞭剑的牛宽刚一跨入宁江城的地界,还没等他喘口气,叶天便一路小跑到了他的面前。
“牛兄弟,我可是找到你了,快!桂琴儿姑娘说想要见你呢。”叶天拉着牛宽的手臂,到的确像是个火急缭绕的跑腿。
“找俺?俺只是送礼物过去而已,难不成礼物给俺颠簸坏了?”牛宽一脸后怕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叶天也是对此颇为好奇,“但桂琴儿姑娘指名道姓想要见你,你就跟我来一趟吧。”
听闻叶天的请求,牛宽面露为难,若是再耽搁多些时候,指不定裴纵会怎么折腾自己。
可听到桂琴儿的名号,牛宽也是不由得心生向往,昨晚的惊鸿一瞥,至今还是让其难以相忘。
最重要的是,桂琴儿长得的确是国色天仙,可在牛宽眼中,却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麻烦兄弟你了,俺们走!”即使就为了那熟悉感,牛宽一咬牙,也是准备去见上她一面。
似是要照顾没有半点武道修为的叶天,又或是身受内伤提不起劲,牛宽却是陪着叶天往书香雅苑方向漫步行走而去。
这边走边聊,一来二去,两人却也混了个脸熟,已经开始以“大宽子”和“阿强”互相称呼了起来。
这让叶天知道了不少牛宽的过往,就连裴纵的事情都打听到了一二。
“我这是去偷听呢?或者是去偷听呢?还是去偷听呢?”叶天似笑非笑地望着牛宽的背影。
返回书香雅苑,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宁连忙就将牛宽拉向桂琴儿的房间。
不过刘宁也是心思灵活之人,总算还是记得给牛宽换了件衣服。
桂琴儿好端端地突然想见牛宽,要说这里面没什么事情有谁会相信。
叶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了!
几乎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叶天翻墙进了桂琴儿的院落之中,窝在窗底下本打算听些劲爆的,喜闻乐见的,却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那个胎记……你是蝶儿妹妹?!你没死?!”牛宽惊喜大叫。
桂琴儿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宽子哥,是我。”
“蝶儿妹妹!”
“宽子哥!”
“……”
叶天表示他已经再起不能。
这种午夜八点狗血档的发展到底是怎么回事……
桂琴儿原名纳兰蝶,是琴曲“两相隔”的原作者纳兰元的女儿,当年纳兰家突遭横祸,却只有她一人侥幸存活,辗转反侧之下,便沦落到了书香雅苑。
而无巧不成书,牛宽的父母本是纳兰府的佣人,牛宽平日里无事,便就成了纳兰蝶的小跟班,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纳兰家向来管教严厉,纳兰蝶便成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从小到大,除了牛宽,便没见过几个同龄男孩。
十五年前的大年夜,牛宽一家子回乡探亲,因此逃过了一劫,不过失去了纳兰府的工作,牛宽一家人也只好在老家耕田织布,命运造化下,年幼的牛宽却是被掳走入了万兽魔门。
这相隔十五年的相逢,虽然说不上郎有情妾有意,但还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勾连在两人之间。
“妈蛋,这年头鲜花真都是插到牛粪上了!”躲在窗下的叶天心中暗骂。
果然对象要从小养成……
“蝶儿妹妹,你是怎么认出俺来的啊?”牛宽的傻笑声传来。
眼见这十五年不变的傻笑表情,桂琴儿也是“噗嗤”一声笑出,自从入了这书香雅苑,难得展露了真情。
“昨夜我弹奏的“两相隔”,本没有曲词,可你我二人当年闲来无聊,便专门编了两句,你哼唱之后,我自然认出是你。”
“俺说呢,蝶儿妹妹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俺确实长得更难看了,你是咋认出我来的,原来是因为那首小曲。”牛宽闷声回答,但却无心插柳地称赞了桂琴儿一句。
叶天虽然没有看见屋里面的情形,不过就其听觉中,桂琴儿的心跳却是猛地加速。
“我还站这里听什么,听别人秀恩爱找虐吗?”叶天嘴角一抽,当即就是准备离开。
可其耳朵一颤,却是被桂琴儿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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