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大惊:“怎么回事?”
花谢转过身,背对着凤墨,不想让凤墨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忍着痛道:“我……我都忘了,已经……已经习以为常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一次。”声音咬牙切齿,地上滴着鲜血。
凤墨知道那是他唇上的血,痛到连嘴唇咬破了都没察觉到吗?
忽然想起之前那段影像中,先辈用朱雀之力灌入花谢体内,救了他一命。毫不犹豫,指间凝聚朱雀之力后,快速从他的后背注入。
源源不断的朱雀之力注入体内,花谢才逐渐停止了颤抖,身体失去了支撑,就往前面栽去。凤墨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拉到了椅子上。
“让我看看。”凤墨不容置疑地抓起花谢的白净的手腕,注入了一道朱雀之力,顺着经络悄悄探入。
“你这是灵魂只有一半的后遗症,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每到这个时候,就心口剧痛、抑制呼吸、浑身无力?”目光如炬,直看向花谢,不容他一丝逃避。
花谢果然乖乖点头了,苍白如纸的面色,嘴角还勉强牵动着笑意。
凤墨看着花谢,有些无语凝夜:“别笑了,没力气你还笑。”
“用笑掩饰痛,这不就是最完美的吗?”花谢苍白的脸上却笑容却灿若夏花。
凤墨一怔,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给我答复的。也是,哈哈,也是,人与妖都不可相恋,更何况是隔了一个人界的妖与仙!哈哈哈……”
她一蹙眉,心有些抽痛,这是谁在说话,那么熟悉。明明那么悲伤,却还在笑。
“人与妖都不可相恋……”她喃喃自语。
花谢刚恢复了一点体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看见她嘴唇微动。他忙问:“主上,你在说什么?”
凤墨掩下眼中的疑惑,对他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你的另一半灵魂到底在哪里罢了。”那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如果是的话,那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先跟我出去吧,至于去哪里找,我自有安排。”凤墨淡淡道。
花谢点点头:“那主上先到一边,待我收起阵法,我与你一起走。”
凤墨一听,便站到了一旁。花谢则站了起来,他眼眸轻轻闭上,就见他开始往上空漂浮,灵雾中红衣猎猎,左右手手指交错,唇中喃喃着一些生涩的语言,一个个光符从他唇中飘出,围成一个个旋转着的圆圈,远远看宛若一道光门。
“就是这时候,主上快和我走!”花谢凤眸一睁,清喝道。
凤墨随即飞身到他身边,花谢拉住她的手就冲进了那道光符门。
冲出门后,看见的便是星夜当空,荒山的荒凉气息便扑面而来。
缩小的光符门飞到花谢手中,印在了他白净的手掌上。闪了一下光芒,便悄无声息了。失去阵法的荒山再也没有威压的压制,真正的萧索围绕在身旁。
“好久都没有看过星空了。”花谢感慨道。太阳虽然只有人界有,但是星空却是每个界面都有的,一到夜晚就会看见闪烁着的璀璨星空。
凤墨抬起头仰望着星空,低声道:“每个人都有一颗守护星,当有一颗星星坠落,就代表着有个人已经去世了。”
这般寂静漆黑的夜,凤墨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就算再黯淡的星也能看得清。在璀璨星河的最中央,为首有两颗最为耀眼的星,都发出耀眼至极的光芒,这两颗星的身后则是无数微亮的星星,就这样连成了一条星河。
凤墨自然知道那两颗星到底是什么星,帝王星。虽现在看起来两颗星共争光芒,但是迟早会有一颗黯淡甚至坠落。毕竟,一山容不得二虎。她能判断出来,如今狼子野心的萧肆歌必是其中一颗。不过,另一颗是谁,这倒是不好判断了,如今仙界英才群起,谁知是谁?
花谢忽道:“主上,你看那两颗最亮的星之间还有一颗星,那颗星星竟然还泛着微弱的红光!”说着,还用手指向那里。
凤墨蹙眉,帝王星之间果然还有一颗泛着红光的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这是什么星星?她怎么从未见过?在进入阵中前的几个夜晚里,自己还从未看见呢。
仙界——
星司夜晚微观星象,身边一仙侍突然出口道:“星司大人,天上有一颗红光之星。”跟着星司时间长了,竟也有了观测星象的兴趣。
星司正泡着茶,听他一说,不耐烦摆摆手:“什么红光之星啊,我还从未听说过呢!”
“可是就有啊!那颗星还,还在帝王星之间!”仙侍道。星司待人和善,与他讲话只当作朋友一般即可。
星司一惊,猛地抬头,双手一松,茶杯与茶壶掉到了地上应声而碎。“红光之星,红光之星。”星司低喃道,算了又算。
“这是帝王星必争之星。”星司俊秀的面容上不苟言笑。如果这颗必争之星不出现,说不定两颗帝王星都可以同时幸存下来,但这颗必争之星如今出现了,帝王星一定会二虎相争,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剩下来的一定只有一颗帝王星和这颗必争之星。
“不懂……”仙侍摸摸脑瓜,表示自己没听懂。
星司剜了他一眼,起身后就往院门走去:“你要懂什么?!我都不懂。”他现在必须去找慕寒睿,他都十年未出殿门了,他到底在干嘛?顺便问问他到底有什么必争之物,也好让他做好准备。
十年之前慕寒睿坐镇仙界,星司有一日去无名殿看他,他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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