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需要呢,不过陛下,你别忘了你的野心。”清淤妖尊微微直立起身,笑容依旧优雅。
萧肆歌紫眸危险眯起,闪电般伸出右手,修长的五指虚空一抓。
“噗——”清淤妖尊面容瞬间狰狞,优雅不复,猛地喷出一口血。脚步连忙向后倒去,直接跌倒了地上。
“清淤,你知道么,本皇最讨厌什么?威胁。”萧肆歌缓缓收回手指,看见清淤白玉般的脖颈上有一道重重的淤青后才满意一笑。
清淤面色不再痛苦,虽是狼狈,带着血丝的嘴角仍又勾起优雅的弧度:“陛下何必恼怒呢?清淤自然是为了陛下着想。”白光一闪,手中洁白的锦帕优雅擦拭嘴角的血丝,直至干净。
“清淤,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张笑面虎的脸应该撕去呢?”萧肆歌残忍一笑,但却没有对手中的通讯石施加力道,仍是把玩。
清淤也一笑嘲讽:“陛下,你不觉得我们是一路人么?你爱笑,我也爱笑啊。”
萧肆歌忽然觉得他说的很对,也便沉默了。
“陛下,你忘了慕寒睿当初到底怎么心狠手辣的么?若不是他,你的母亲也不会死啊。”清淤“好心”提醒道。
萧肆歌一听此话,紫眸中好似有冷冽的风刮过。缓缓坐起身,头靠在椅背上,语气冰寒肆意:“本皇不需要你提醒,你给本皇闭嘴。本皇势必统一三界,让慕寒睿魂飞魄散。”
清淤见好就收,不再言语,面挂浅笑,看了眼椅子上陷入恍惚的萧肆歌,悄悄起身离开了。
“这三界……迟早是属于我的。”萧肆歌慢慢抬起手,五指皆紧紧握于手心,鲜血顺着手腕流下,他好似丝毫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紫眸锐利,一片阴沉。可道狼子野心,天下皆筹谋于心。
这一夜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很是漫长。
这一夜,也不知什么原因,凤墨没睡着。瞥了眼身旁早已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花谢,身体向旁边轻轻挪了一下。
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河,凤墨暗想,数星星么?然后嘲讽一笑,自己从来都不是孩子,从来都不是,这么幼稚的做法,自己还不屑。于是,就一直躺在花中,伴着幽香淡淡,伴着质地柔软,伴着星空闪烁,就一直等到了远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主上,你没睡着么?我觉得这张软网最适合睡觉了。”花谢揉了揉刚睡醒的朦胧水雾眸,红衣微散,墨发披散在肩头。一醒就看见凤墨清醒的凤眸,根本不像刚睡醒的人惺忪的眼。
凤墨等了半响,才缓缓吐出三个字:“没睡着。”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自己内心有些不安,就是这些不安阻挠自己睡意的释放。以前一直以为黑夜是自己情绪的最好遮掩物,现如今的自己竟然有些不想处身黑暗了。
花谢终于清醒了,眨着黑眸,伸了个懒腰道:“要不主上你现在睡?我帮你看着。”
凤墨又好气又好笑,实在不知道如何用冷酷的面孔面对一个单纯善心的花谢:“不用了,这时候才是赶路的最佳时机,我们走吧。”说完话便起身向钰虎山的方向闪身而去。
花谢有些疑问,不禁挑眉道:“主上,我们现在是去干嘛啊?”
“去钰虎山,去找一味药材。”
“找药材干什么?主上你没生病,我也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找药呢?”花谢追上了凤墨的脚步。
凤墨眉眼一敛:“十年前魔族暗杀,有一人为了保护我就受了重伤,陷入了昏迷,我现在就差一味药材了,我必须要找到后想办法炼成丹药救他。”这都十年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那个村庄里,还是醒了离开了,亦或是被仙界之人带走了。想到这里,脚步更快了。
要不是十年前的自己太弱,也不会有人会因为自己而受伤昏迷,自己也不会多出来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人竟然会不顾性命保护主上,那他是妖?”花谢不停闪身飞奔,跟在凤墨身后。
“不,他是仙。”凤墨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对于她来说,自己根本不需要对奉主的花谢有所隐瞒。
“哦,他是仙啊,那保护主上是应该的……什么?!他是仙?!”花谢原本漫不经心,他认为肯定是妖才会这样的,于是随意应了一声。却没想到是仙,当脑袋瓜开始运转的时候,他才惊呼一声。现如今的妖和仙可是势不两立的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我对他说,我是妖。但其实我不是妖啊。他依旧还是救了我一命。”凤墨当时都说到这一步了,左晟依旧救了她一命。所以,无论钰虎山有没有醒神草,她都觉得这一趟值了。
“妖分好坏,仙自然也分啊,看来那个仙人是真的善仙了。”花谢唠唠叨叨着。
凤墨不否认他的话,但是在现在,人心难测,谁知道上一秒还是好人,下一秒会不会成坏人?谁知道上一秒还被人救了性命,下一秒会不会把刀子捅入救了自己的那人的心口?
“但愿这一趟没有白跑。”凤墨喃喃自语,远远看向路出一个秀美峰头,正是钰虎山。
直到快要到正午的时候才到达了钰虎山山脚下。凤墨微微喘了一口气,看向这直入云霄的山型,山上丛林茂密,到处都被绿色植株覆盖,根本看不到一点土色。扯着一缕神识就向这座山探去,神识刚出碰到一棵高大的树木时,竟然被吸了进去。
凤墨大骇,这是怎么回事?记忆中从未见过这种树,到底是什么树?凤眸中却仍是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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