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仿佛又来到另一个天地,但见宽阔的房间里三张呈围成三角的赌桌,每张桌边都围桌放着制作精美的红木太师椅,好让每个参赌人员都能好好地坐着。与外间不同的是,这里头虽时不时会有人吆喝几句,却比之外头文明安静得多了。
沈筠进门时,三张赌桌已经满了两张,而第三张待满的赌桌上,坐的正是范统、宫羽。
众人的目光齐齐朝沈筠看来,京城又多了一个能拿到顶级“喜”牌的少年,几乎横空出世,此前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此人,他们能不注意?
眼下再看沈筠,沈筠的身量比之平常女子稍微高了一些,但比之男子到底过于纤细一些。众人一见这气质雌雄莫辩的少年,一下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坐在原地等着沈筠落座。
沈筠倒不担心,大大方方地在范统边上坐了。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范统一双贼眼在沈筠身上溜来溜去,手下推出五百两样银票,颇有往沈筠手上探去的势头。
沈筠冷眼看着范统胡乱拱动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出门前就料到范统或许贼心不死,是以浑身上下涂满了毒粉,只要范统敢碰,她保证没有十天半个月范统是不能出门的。
然而范统的手并没有到达沈筠这儿,因为有另外一只手看似随意地将一锭一百两的银子其实是猛地砸在了范统的中指上。
范统“嗷”得一声缩回了手,那张暗黄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绛色的猪肝。
那是宫潋出的手,范统想不通宫潋这样一个病秧子是怎么一下就将他的手几乎砸得麻了的。
沈筠却看得真切,那锭银子,正好砸在范统的右手中指指尖,只见那指头瞬间一白,又猛地一红!话说十指连心,能不痛么?
沈筠其实有些意外,宫潋此举看来是不小心,其实是蓄意。看着范统那痛得不能自已的样子,沈筠忽然觉得这现报似乎也挺不错的,省得脏了她的袖子。
宫羽白了一眼范统,面色颇有些阴鹜。这范统简直越来越饭桶了,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就想上手。看这少年如此就年纪轻轻,想来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气质不凡,好在是宫潋出的手,若是这少年出的手,也不知道结果究竟会如何!
“这位公子实在面生,不知公子来自何方?”宫羽见范统问出的问题沈筠并没有作答,手下发狠推出两千两银票下了同范统一样的注,同时同庄家递了个颜色。
沈筠知道这二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来探她的底,遂亦不动声色地推出两千两银票,押在了宫潋所押的赌注上。剔透的贝甲被沈筠刻意剪过,圆润而整齐地包裹着沈筠的指头,因着那长期习武而生起的薄茧,还有沈筠刻意擦上的微黄的花粉,乍一看并不像女子的手,是以也瞒过了宫羽等人。
但这只手在宫潋看来,手指却还是太过细长,甚至有些纤细。特别是看着沈筠指腹的那些薄茧,宫潋无光的眼眸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心疼。
沈筠疑惑地看了宫潋一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在下无名游客,二位贵人不知也罢。”沈筠知道自己若再不回答,恐会激起宫羽更多的猜忌和不郁,到时他帮着范统,便不好了。
只是,这份回答,却不可过分有指向性,吊足了胃口,游戏,才可以继续下去。
沈筠的嗓音透着冷月似的凉意,刻意抹去女子的娇声,变得颇有些中性的意味,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宫羽将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压下,开始相信面前的确是位男子。
庄家开了庄,沈筠同宫潋第一局,输了。沈筠眼也不眨,另又掏出同样两千两,押在了宫潋所出的一百两银票上。
宫羽嘴角勾过一个轻蔑的笑,嘴里说着“承让”,将从沈筠出赢来的两千同自己原先的两千继续押在自己赢过的地方。范统见宫羽大赢,便赶紧加注,也将从沈筠出赢来的两千同自己原有的五百,另外又加了五百两,押了上去。宫潋的那一下,仿佛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从沈筠银票上收手时,猥琐地将手凑到鼻尖嗅了一下,仍然色心不改地朝沈筠暗送了两次“秋波”。
只可惜沈筠根本不想理这个饭桶,不仅不想理,甚至连送出去的银票也一同不想要了。于是又输了一局。
于是连着十局,沈筠竟然全都输了。随着范统所下的筹码越来越大,范统所赢的越来越多,也就意味着沈筠所输的钱也越来越多,那千年不变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一丝“急躁”,眉头也“皱”了起来。
范统一下子得意起来:“这位公子,你何必跟着那位倒霉的病秧子下注,你跟着我,本公子倒是可以让些利给你……”说着话,范统全然忘记了最开始的教训,一边将赢来的钱财推出,一边再次试图朝沈筠手上伸去。
沈筠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从一直藏着的左手上取下一枚闪亮的戒指,顿时引得另外两桌的赌客都看了过来。
只见暗绿色的桌面上,赫然是一枚成色莹润的翡翠戒指。上头的翡翠浑然天成,猫眼大小,虽以绿色为背景色,却还是十分夺人眼球,莹莹之光如月,旖旎之泽如冰。
其实这枚戒指上的翡翠在沈筠看来并不值得什么,这不过是她在黑木崖中捡到的一块石头罢了,能开出这样好的玉石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但在范统和宫羽眼中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就算宫羽是本朝太子,从小穿金戴银,却也未曾见过这样纯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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