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道猿飞菖蒲想干什么,桂小太郎瞬间清醒了很多。
她拿了酒之后并没有立刻动作,似乎还在观察——
只是她不动,也不许他动,双腿依旧霸道地卡着他。
她恣意招摇着自己美丽的身体,一颦一笑尽是挑逗。
可她眼里那层淡漠的杀意,他看得分明。
——总说我别有用心,阴险狡猾,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桂小太郎轻笑一声,他从不讨厌聪明的女人。
只是……他微微眯起眼:猿飞菖蒲的眼中虽有杀气,还有悲和恨——挥刀时最忌因情动摇、心有杂念,这一点不论忍者、武士、杀手,武道之途都是一样的。
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不太爽——周围炽热而猥亵的目光。
想了想,他一手撑在身后坐起来,一手默默撩着肩上的衣服,半掩半露,在轻轻的艳羡声里凝练心神,自如抢戏,顺便默默欣赏眼前危险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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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里用毒是最常见最省力的方法。
但猿飞菖蒲向来不喜欢用毒。
她当忍者见过得太多。中毒的人在死之前大多要经历极大痛苦,没有七孔流血已经算是仁慈的毒,但大部分人还是会因为挣扎而死状可怖。她做始末屋多年,虽然杀的多是该死之人,但也多用扭脖子这种清洁又痛快的方法送人上路。
——总归大家要在地狱再见,临走之前让人少一点痛苦也是她的慈悲。
但她永远不会忘记,上一世那个让她敬慕的君主、让她珍视的死党是怎么死的。
毒杀。
虽然事后知道他在公主怀中逝去时面容平静,但猿飞菖蒲知道没有哪种见血封喉的毒会让人毫无感觉地轻松上路。
只是他太温柔了。
直到最后,这痛苦都要一个人扛着,不让身边的人担心。
若是让那些珍视他的人看到、知道他离世时死状难看,大概那些人一生都走不出他的死带来的巨大阴影吧。
他真的是……很温柔。
这样一个人,手执山河却心怀苍生,坚定澄澈而惊才绝艳,就因为不够狠,因为想信任朋友,所以这个时代要让他付出这样的代价?
——她一笑一舞依旧极尽妖娆,手指却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
黝黑的观众席上,有两道目光意味不同的目光深深望着她。
似有叹息穿过遥远的时光,心上凭空起了一片涟漪。
猿飞菖蒲忽有感应,忍不住想转头时,眉心却被人用手指轻轻一弹。
回过神时,她看到面前淡点朱唇的桂美人裸着香肩,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的衣裳一半挂在肩上一般滑倒腰间,说是香肩,其实除了那张漂亮得难辨雌雄的脸蛋和修长的脖颈外,肩膀向下的肌肉线条极其漂亮,是翩翩贵公子,亦是伟岸大丈夫。
他明明是很普通地在笑,但是这个人女装时蓝紫色的眼影天然带媚。
啧……猿飞菖蒲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人什么时候坐起来的?还是这么销魂的姿势?!想想想……想干什么?
难怪刚才觉得被注视的压力轻了好多才有空胡思乱想,猿飞菖蒲的耳根刚微微发红,立刻捕捉到“美人”露出一脸好笑的表情,那副看戏的样子让她有点恼火——
明明她是跳出来救场的,他却反而成了看戏的人?
猿飞菖蒲一挑眉,回了桂小太郎一个在这种场景下格外诡异的灿烂笑容:
“要不要一起去地狱门前走一圈?”
形势瞬间逆转。
看着桂美人不知是因惊吓还是什么原因放大的瞳孔,也不等对方回答,跪坐在他身上的猿飞单手捏起美人的下巴,将方才拿过来的其中一壶系着红绳的酒举得极高,炫技般拉出一条极细的水丝,慢慢倒进他嘴里。
桂小太郎挣扎了一下后发现某人手劲不是一般地大,干脆就放弃了,心情愉快地张嘴喝着酒。
明明知道是毒酒……可他半被强迫的状态,半遮半掩的身体,享受的表情,嘴角溢出的水。
——太/色/情了啊!
这可是毒酒啊!可他完全没有露出她期待中的惊恐表情啊!
……桂小太郎果然是个m吧。
猿飞菖蒲颇为失望地站起来。
自动无视了桂美人擦着嘴边的酒水时满足而胜利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她拎着那两壶酒,一走一舞越过侍从,滑到了新门少爷身边,侍从看她的样子,刚想架着刀挡开,她身子一软就闪过而去,倒在新门的身上,举着一瓶系着白绳的酒陶醉地啜着。侍从见状也不好再动手赶人,新门少爷吞口口水,便要凑上去吻那湿润的红唇,猿飞菖蒲把酒壶一转抵住了那张靠近的嘴,手一抬便将壶中剩下的酒都喂了进去,引得观众席上一片笑声。
喝完那壶酒,新门少爷脸色泛起一阵潮红,更加兴奋地搂住了猿飞菖蒲的腰。
她随手一掷便将那空酒瓶扔到江里,随着旋律将那一刚才对着桂小太郎做的动作如法炮制,轻松挣脱控制,反身骑在新门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一倾,那壶酒又划出一道好看的细流,新门也模仿着刚才桂小太郎的样子张开嘴享受地喝着美人赐酒。
曲终酒尽,猿飞菖蒲也轻巧地滑出新门的座位,拎着剩下的酒走回场中,笑吟吟地挽着桂美人谢幕。
桂小太郎看看窝在女人堆里眼神迷离的新门少爷,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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