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房间,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塞里细腻柔软的声音传过来,近在咫尺:“我刚才在睡觉,不知为何感觉很困,全身都很疲惫。”紧接着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有些紧张,询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总是不能照顾好自己。“没有,就是很困罢了,我的姐姐回来了,她要照顾自己生病的母亲,这个家的氛围更糟糕了,不说了,我要睡觉。”她挂断电话,我的心却吊起来了,她的家人如何我不管,我只在乎她的身体。左思辗转间,我还是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自己开车去往塞里家。
车子停在这座略显旧落的小楼前,我走下车,推开沉重的大门,径直走向二楼中的一间房去。塞里捂着棉被,蜷缩在里面像只幼时蚕蛹,真为万份可爱。我拉下她即将快要盖住脑袋的被,一看还好,塞里的脸色红润,只是瞧着有些疲惫,似熬了一个晚上的夜罢了。她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瞧着我道:“你来了。”她挣扎着要起来,我连忙按住她:“你躺着,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不睡了,越睡越困。”“我们去医院看看。”她这副样子让我很担心。
“没事。”她靠在床头笑着,“昨晚做梦,我竟然无缘无故有了小孩,他是个男孩,告诉我说他是我的孩子,真是好笑,我一直单身也从未和别人做爱。”
这我听了很高兴,她只有我一个,无论梦中还是现实,“那你要他了吗?”“当然要了,他说他是我的。”塞里的话很矛盾,我有时也听不懂,但她是一个霸道的人,独占性很强,有些东西宁可不要也必须属于她一个人,我知道的是,她的童年不快乐,灵魂也不快乐,即使她在笑,也带有浓厚的嘲讽。
“或许你这里有了呢?”我们从未避过孕,我抚摸着她的肚子,突然期待这里有我的血脉,一个我和她的孩子。塞里却打掉我的手,有些紧张的看向自己的肚子,问我:“会不会有了,我看过书,说怀孕的女人很嗜睡,会不会有?怎么可能?”她再次问我,我张了张嘴,想说也许已经有了,这时我发现她表情上的缺陷,那不是惊奇或惊喜到的紧张,那双眼眸中甚至有一丝害怕。淡淡的厌恶慢慢从那双眸中散开,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
“我开玩笑你竟然当真,真有那么多巧合,世界上发生的故事就太多了,一个故事就能写一部小说了。”我转移话题,因为我发现不能顺着自己所想的说,她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就说嘛,一个小东西怎么会跑到我肚子里,我可从没期待过他。”
她这话说的很无情,真有了小孩,就是我和她的孩子,一个爱情的结晶。好吧,是单方面爱情的结晶,我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如果真到了分手的那一刻,她有一丝的痛苦和犹豫,就是上帝对我最大的恩赐了。可我想要的更多,或许我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我想和她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想和她一起去世界旅行,然后一起慢慢的老去。
“为什么不离开,我会给你更好的,这里不是你痛苦的地方吗。”我将塞里揽到怀里,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像我们心与心相隔万里的距离。“你发什么疯?”她轻轻挣扎着,突然笑了起来,我拥的更紧,我们吵吵闹闹像团扯不断的芦苇缠绕在一块。
这时的房间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面容沧桑的女人走进来,高跟鞋落在地板上蹬蹬作响。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眸中透露出毫无遮掩的鄙视,她有些干枯的嘴唇张开,声音像她全身给人的感觉一样艰涩枯萎:“养了二十多年还不如养只白眼狼,自己的母亲卧病在床,你却和男人调情,真真是晦气。”她踏着高跟鞋离开,临出门时又回头望了我们一眼,随即啐了一声,对着那扇无辜的门。
“你的姐姐真是奇怪,每次来我都能看到她,好像谁欠了她什么似得。”我无意说着。塞里笑道:“她那是嫉妒,嫉妒我有一个好情人,好老公。”又嗤笑道:“让她去嫉妒,求一辈子也求不来。”这话于我来说也适合。我想象着自己跪在高经万丈的活佛身前,手捧自己的心脏,虔诚祈求今生的爱情姻缘,苦求数不清的日夜,日晒风吹雨淋,最后活佛慈悲的对我说:“去吧,这辈子注定有缘无份。”真的有缘无份吗?虽说求不到,我们不也一起吗。“宝贝,我的宝贝。”我抱着塞里,难掩心中的柔情蜜语。“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我问她,期待那张嘴里说出什么。我想听些什么?
塞里笑着,她赤裸的胳膊伸出来,我赶紧给她裹好被子,虽不是寒冬,天气却还是冷,她打掉我的手,胳膊又伸出来,那白嫩的肌肤上迅速起了一层小疙瘩,我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丝温暖。塞里道:“你瞧,我明知外面冷却还是把胳膊放在外面,难道知道我们最终不能在一起,我就放弃了吗,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这话又是那么矛盾,我用棉被将她裹严实,然后把她抱在怀里,道:“好像是我一直不放弃。”她说的话让我以为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神话传说可不会在现实中上演。“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想听这些?”她歪着脑袋,像是在思索,“我们的爱情海枯石烂,情谊比天长?”她是在背诵吗。
我问:“你从哪听到这些?”她绝没有这纯美的细胞。“书上,好多好多。”果然这样。我笑着:“这些话用到我们身上如何?”她瞅了我一眼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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