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鸣淡淡道:“可惜出道以来,未逢敌手!”
“未逢敌手?有这种事?”戴掌门看看乌掌门,二人同时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
段鸣不慌不忙解释道:“戴掌门和乌掌门误会了,段某说出道以来未逢敌手是出道以来从未与人交过手的意思。”
戴乌二人闻言气极,气极而笑,哈哈大笑,两边门下弟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笑罢,戴掌门不屑道:“如此说来,你师徒登门造访,是以武会友来啦?”
段鸣郑重其事点点头:“正是正是!”
“乌某不才,愿领教段师父高招!”乌掌门是客,客人当然客气,要给主人撑门面,乌掌门撩衣正要下场,戴掌门阻挡道:“乌兄不要操之过急,先听听段师父说是何门何派,练什么武功路数,长长见识,再做决定不迟。”言下之意,若是无名无姓之辈就不屑动手了。
段鸣道:“戴掌门所言甚是,既然以武会友,何必动手动脚,高低都伤了面子,且容段某先报家门。若值得一提,还请二位掌门替段某在江湖上扬扬名。”真要动手段鸣也不去想,无端伤人颜面。不是君子所为,何况是来混饭吃的,总不能将人家打服或者打跑,再吃人家东西,那不成了强盗。忽然屋里有几只苍蝇乱飞,段鸣心里有了计较,将双手背在背后,边踱边说:“段某没有师承,也谈不上何门何派,若硬要说有门有派才有脸面的话,段某就不揣冒昧,也不怕贻笑大方,说与诸位听听,段某自创无踪拳法,开创无踪门。何为无踪,写字而已,所写何字,点横竖撇捺,横直弯钩,竖直弯钩,所写何文,尽在胸中。点即是横,横即是竖,竖即是撇,撇即是捺。横直弯钩,竖直弯钩;竖直弯钩,横直弯钩,人即是字,字即是人,攻即是防,防即是攻,无迹可寻,是谓无踪。歌云,天生万物有记载,五子登科朝日生,阴阳互化相生克,随手一挥无踪影。”说到无踪影,双肩微动,人影憧憧,大厅上嗡嗡乱飞几只苍蝇刹那间不见踪影,他双手始终抄在背后,待到伸手往地上一挥,地上立现几只苍蝇翻到乱转嗡嗡乱叫不能起身。
“好快身法!”戴乌二人面面相觑,如坠入云山雾海,莫测高深。待看清地上苍蝇,才晓得人家怎么出手都未看清,正在惊疑不定,院子里有麻雀喳喳叫个不停,白元通怒道:“英雄际会,小麻雀不要乱噪!”飘身出堂,一闪而没,一没即现,手中已多了一只小麻雀,“小麻雀你知道我厉害了吧,我放你去,再来啰嗦不饶了!”白元通说罢伸开手掌,放小麻雀“嗖”一声飞走。
戴乌二人面色大变,乌掌门悚然拱手道:“段师父所言,如天籁之音,乌某受教了,请贤大侠师徒稍歇,我与戴兄借一步说话便来。”说罢自去,戴掌门便即跟出,白元通大叫道:“二位前辈掌门,我师徒二人一路行侠仗义,扶危济困,闹了个囊中如洗,腹内空空,来到府上以武会友,也不招待一下!”戴掌门听得一怔,待明白所言非虚,忙道:“要的要的,失敬失敬了!”命徒弟们把准备招待乌掌门的酒食尽数取出奉上,才抽身离开。
乌掌门先退出,思考一番,一见戴掌门来到,一脸喜色道:“戴兄以为这师徒二人技艺如何?”
戴掌门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我总觉得所见有些虚妄。”
乌掌门道:“不是虚妄,是这师徒二人本领太高。伸手抓蝇不难,难就难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抓数只而不让人看出端倪,那身法之快是决错不了的。徒弟抓麻雀,那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说明此人身形比箭还要快,莫非江湖上真出了无踪门这号门派?”
戴掌门道:“有无这号门派却不打紧,打紧的是乌兄以为这师徒二人与田九成和高福兴,相比若何?”
乌掌门兴奋起来,拍掌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叫戴兄出来略叙,为的就是这事,想这次英雄大会,两军对垒,杀人不用偿命,凶险万分可想而知,你我二人结盟,相互照应效果如何,心知肚明。那双刀田九成和单枪高福兴,二人均有万夫莫挡之勇,与这师徒相比较,谁强谁若不得而知,若得这师徒二人照应我二人,心里踏实多矣!”
戴掌门顿时来了精神:“乌兄高见,不谋而合,值得试试。”
乌掌门道:“既然不谋而合,不知戴兄有几成把握说得动他师徒?”
戴掌门道:“十成把握,别看这师徒本领高深莫测,实则乡巴佬一个,只要肯花银子,以诚相待,就是让他们拿拳头往钢刀上碰,也是肯的。”
乌掌门道:“戴兄怎的如此料定?”
戴掌门道:“二人这次登门,是要吃要喝来的,显见得是穷困潦倒,我们献上两千两大银,哪有不见钱眼开的,再用好话捧上一捧,吹上一吹,还不乐得应承。”
乌掌门道:“各花一千两银子买个心安,值!只是这捧上一捧,吹上一吹,万万使不得,要使也得往田九成和高福兴身上使,把他二人吹得胡天海地,厉害非常。这师徒若是不惧肯去,说明有真本领,最不济也能保得我二人性命在。”
戴掌门道:“乌兄所言甚是,我们这就去办。”
戴乌二人复又转回,段鸣师徒正在狼吞虎咽。吃人家嘴软,师徒连忙让座,客气了许多。戴乌二人反而告谢坐下,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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