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赛随文大夫到了院子外面还走出了一大段距离,“文大夫,快说呀。这是怎么回事儿?万一让秋嫂子知道了可就糟了。”
“你别一惊一乍的,事情还没那么糟糕。”文大夫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才说道:“这妇人看来身体原本不错,这些药量或许已经维持不了原先的效果了。”
“那怎么办?”德赛问道:“加大药量吗?”
“是!”文大夫肯定地说道:“加大一半药量。”
德赛头上不免冒出冷汗来,“这......这会不会出事啊?”
文大夫皱了皱眉道:“反正王爷也是她们死,若真是因为药量加大死了那也能说成是天花加重不治而亡。现在最重要的是瞒住这件事!”
德赛已经被拴在绳子上不得不去做了,“好吧,我知道了。”送走了文大夫他去了厨房,按照大夫的话加大了药量,然后吩咐服侍秋嫂的侍女小菊看着火,等参汤好了之后端去给秋嫂服用。德赛怕冬葶也是如此便忙跑去看看,幸好冬葶那里依旧没什么意外。
“总管!总管!”门上的一个门子突然急匆匆地来找德赛。
德赛把脸一沉道:“不是说谁都不许进这里吗?你跑来做什么?”德赛忙推着门子出去,“什么事儿?快说!”
“总管,范大人来了。要见夫人。”门子说道。
“什么啊?范大人来了?”德赛立刻慌张起来,“这......这你没有跟大人说秋嫂病了吗?而且还是天花,不能见外人。”
门子道:“我说了,范大人听了之后更加执意要见秋嫂了。”
“哎呀~~哎呀~~”德赛背着手眼睛溜溜儿地转着,“我去瞧瞧。”他来到前厅看到范文程正坐在厅上喝茶,他忙笑呵呵地跑过来给范文程行了个安道:“给范大人请安。”
范文程认得德赛是费扬武府上的总管,于是道:“是你啊。你家主子不在,临行的时候托我没事儿过来瞧瞧。前些个儿皇上那儿有事儿绊住了没得空儿,今儿个过来看看。”范文程放下手里的茶杯凝神看着德赛道:“听丫头说冬葶和她母亲都病了?”
“是啊。”德赛忙道:“前些日子才显了出来,是天花。”他装成一幅紧张无奈的样子道:“这会儿都还躺在床上将养着,大夫吩咐不能见光不能受风更不能见人。所以......”他看了看范文程道:“所以范大人还是不便探视啊,万一传染了可就糟了。”
“没事。我儿时得过天花。”范文程“蹭”地站起来道:“带我去看看。”
“大人!大人!”德赛忙揽着他道:“就算大人先前得过,但屋内浑浊实在不易大人健康。还是......”他千方百计地阻止范文程去探视冬葶和秋嫂。
范文程斜眼看着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既然已经表明自己患过天花,为什么还要阻止探视?难道是得了什么大病,这些奴才怕事儿所以偷偷儿地请人诊治不敢上报?他心里不放心起来,“你家主子身在前线,托我有空过来照看一下。如今得知冬葶母女身染天花,在情在理我都应该去探视一番。”说着就兀自往里去。
“大人!大人!”德赛拦不得只能跟在他身后,“大人,此刻秋嫂和夫人都睡着呢。”
德赛越是阻止范文程就越是起疑,“若是睡着我就看一眼,你不用担心。”范文程知道费扬武府上的构建熟门熟路地先到了秋嫂的住处,他走进院子就看到窗子紧闭着,但房门却虚掩着。他走过去从虚掩的缝隙朝里看去,只见有一个侍女正端着一碗汤给秋嫂,似乎是在服侍她吃药。“这不是醒着吗?”范文程看了一眼德赛。
德赛一听忙朝里看去,原来正好参汤做好了小菊端来给秋嫂服用。“是啊,这正是要服侍秋嫂服药呢。”他解释道:“大人,我们走吧。”
“既然醒着我就进去探一探,问问病情。”范文程还不等德赛出言阻止便推门进去了。
秋嫂汤到嘴边还没下咽就看到有人进来,一看竟然是范文程。“是你?”她顺势放下了手里的参汤。
“听说你得了天花?”范文程跨进门来,看似不经意地走近秋嫂,实则是在由远及近地观察秋嫂的病容,果然苍白无神还泛着一个个红色的疹子。
秋嫂自从上一次见过范文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再见他时自己已经染病在身。“你来做什么?”秋嫂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我......”范文程此次来也并不是费扬武嘱托的,这只是喝阻德赛的理由罢了。他想见的只是秋嫂,希望事隔一段时间后她能冷静一些两个人能坐下来谈一谈。但一看到秋嫂的这病容他便揪起来心,德赛就在身后于是他依旧以费扬武为由来解释,“我受费扬武嘱托来看看你们母女。”他已经走到秋嫂面前,仔细观察着秋嫂的面容。
秋嫂正愁没人替自己去探望女儿,虽然范文程和自己有心结但也算是可靠之人。“我和冬葶都病了,我也不能出去看她。你既然来了,就替我去看看她吧。然后回来告诉我。”
范文程点头道:“好,我去看看她,然后回来告诉你。”说着就转身对身后的德赛道:“带我去见冬葶。”
“大人......”德赛想拒绝但看到范文程犀利的眼神忙把话给咽了回去,他知道若是再出言阻拦恐怕反倒要招来范文程的怀疑。“请随我来。”他引着范文程往冬葶房里去。
冬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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