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武擦去嘴角的血迹皱了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似乎好了一点,于是安静地躺下来休息。刚才的那个梦境让他有点邪乎,费扬武的心神有些不宁。
第二日一早军医去看费扬武的时候觉得他脸色不佳于是检查了他的伤口,“哎呀,将军。您的伤口不怎么好啊。”军医重新清理了费扬武的伤口再次包扎好,道:“将军,这伤口有些深,一定要好好照看。千万不能碰水。”
“行了,我知道。”费扬武穿上了衣服,他受过这么多伤并不在乎这个小伤。这时候多尔衮走了进来,费扬武问道:“阿济格来了吗?”
“正往这里来。”多尔衮道:“我要去城门口迎他们,我特地过来看看你的伤,若是不舒服就不要去了。”
“没事,我可以。”费扬武穿好衣服便同多尔衮一起出去了。
阿济格和多铎进城后先是视察了民众的安置和俘虏降兵的处置,办完这些事后他们来到县衙,阿济格一坐下来就问费扬武道:“听说你受了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没事。”费扬武摆摆手道:“小意思。军医已经看过伤势说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阿济格说道:“万一有个什么冬葶可要埋怨我了。”
费扬武笑了笑道:“王爷,不知我们何日还朝?”费扬武突然归心似箭。
阿济格道:“朝廷已经收到捷报并下了旨意,明天就会有官员来接管这里,所以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
“太好了。”费扬武露出了微笑。
多尔衮看看费扬武笑道:“看来费扬武是想老婆了。”
“报——”突然有人飞奔而来,“郑亲王密信!”来人跳下马就跑进衙门,“奴才给王爷、贝勒、将军请安。”他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道:“郑亲王亲笔书信,交费扬武将军!”说着就将书信呈过头顶。
费扬武接过来斯开信封展开信,才看了几行便脸色骤变。信还没看完就一脸震惊地愣在那里,书信从他的手中飘落在地。“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他似乎一脸茫然,眼神迷离而失措。
“费扬武,怎么了?”阿济格见他脸色煞白忙过来问道。
“备马!给我备马。”费扬武看着阿济格说道。
“备马?你怎么了?要去哪里?”
“备马!”费扬武突然大吼一声,“我要回去!现在!马上!给我备马!快!”费扬武神情紧张挣开阿济格的手就往外跑。
阿济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忙冲外面喊道:“给将军备马!快!”很快一个军士就牵了匹壮硕的马过来,费扬武一出门就迅速翻身上马,飞一样地往城外跑去。阿济格担心费扬武忙命一小队士兵跟随着费扬武回去。
多尔衮奇怪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阿济格捡起飘落在地的信看了一遍,不由地叫道:“不好!要出事!”
“怎么了?”多尔衮和多铎异口同声地问道。
阿济格看着他们道:“郑亲王来信,说贺冬葶突然因天花暴毙。”
“啊——”多尔衮和多铎也震惊万分。
阿济格知道贺冬葶在费扬武心中的地位,这件事对费扬武的打击可谓晴天霹雳。“吩咐下去,明天接管官员一到就立刻回朝!多尔衮、多铎,你们两个随大军慢行,我带一队人快马先走。希望能赶上费扬武!”
“冬葶......冬葶......”费扬武飞驰地往回赶,一路上喃喃自语道:“你不要同我开玩笑,我知道你想让我早点回家,我回来了!这就回来了!”费扬武突然觉得左肩刺痛难忍,但此刻他根本顾不得这些,他只想马上回到家里抱着冬葶。他已经把身后跟随的随从甩开很远很远。
从清早一直跑到黄昏,经过了四座自己曾经攻打下来的城池,到了第四座城池费扬武不得不停下换马,刚下马那匹马就倒地口吐白沫。随行的人劝他稍作歇息,但他却执意不肯骑上马又开始往回赶,此时已经星夜当空。
远在盛京的贝子府上前来祭拜的人也都回去了,灵堂里只有阿岱和哲敏。费扬武不在,没有亲友为冬葶母女守夜,阿岱和哲敏作为朋友留下来为朋友守夜。
济尔哈朗也要准备回去,在这里一天了接待了不少前来拜祭的客人。这些人其实并不认识冬葶,他们前来无非是只是一种走过场,费扬武如今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识时务之人就算不认识冬葶也会过来鞠个躬。
“王爷,奴才送您出去。”德赛送济尔哈朗出门。
济尔哈朗回头看看阿岱她们道:“阿岱格格和哲敏格格在此,你好好儿照看着。明儿一早我再过来。”济尔哈朗刚跨出去一步便转过身来道:“本王已经写信给费扬武,我想明天黄昏他就能到。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自己乱了阵脚。”
“啊......”德赛没想到费扬武会那么早回来,他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奴才知道了。”
灵堂里哲敏看着冬葶的灵位不由地又哭了起来,“以为她与费扬武经历了风雨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却......”哲敏拭去眼泪道:“怎一句‘红颜薄命’尽言?”
“她在我府上的时候日日盼着和费扬武见面,那个时候外面有关于他们的谣言不绝于耳,但她却如此相信费扬武,相信他能给她幸福。”阿岱的眼睛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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