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司徒祈瑛飞身上瓦,落下之处瓦颤巍巍,似是清风掠过,让人难以想到有人落在了上面。
“穆闻天果然深的养生之道,选了这么好个地方盖相府。想起初次进相府的时候,园林错落,卵石铺地,更把泉眼圈在了府内,惹的太后连连称赞。
他放眼望去,北地是相府正门,东西两处各有楼台数间,南有绿日湖潭,后连着一方泉眼,泉水进湖,湖外围院,便是他们那是相见之地。而那边……
围院后有一不大的地方,有灯火微微。既不像伙房,也不是丫鬟佣人的正经住处。
他凝眉细思量,便朝着那方向去了。
窗内之人轻纱遮面,纤影微微,对烛而泣。虽只看得半剪残影,但着面纱,却并未人人如此。
司徒祈瑛晃神片刻,回来却不见窗内人的影子。等候些许时间,还不见人影。祈瑛飞身上瓦,向小院步去。
果然在那里……
湖畔嶙峋的假山石,月影透过石孔散落开来。凌光几许,寒烟晕染莲瓣如同水墨,极有功夫的写意画。
他悄声落地,自以为做的人鬼不知。却听得她鼻音极重的道了句:“是君子为何非要做梁上的?”
他一时愣在原地,见她回转头一副蔑视的神情,眼神犀利的打量自己的全身。
“手上的伤还没好?”她灼灼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祈瑛手掌中的白布条上。
“前阵子打猎又伤了。”
“瞧你上次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原以为家里会请多好的大夫,原来连个刀伤都好不利索。诺,这个给你,一日一次,涂于患处。”穆歆月伸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扔了过去。“不必谢我,我也看你仁义,没将我的事情说出去……若是说了,恐怕你今日也活着出不去。”
她转身上前,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你是如何听出我在的?我自以为轻功了得,外行是听不出的,莫非你也是练家子?”
“你不必拿话套我,我是不是练家子你不必知道,但是你……”她轻哼一声,先在他脖间用力一划,觉得那人有微微的退缩,后又轻笑一声,用匕首拍拍他的脖子。“看好了,这是刀背!”
说罢迅速的收回匕首放进自己的刀鞘,转身要走。
“还请姑娘明示……”
“一人若把玩一件事物久了,是不是对事物了如指掌呢?”她微微侧身,反问道。
司徒祈瑛觉得有理,便连连称是。
“那公子这样想,一人每夜都在同一个地方竟看月色,且一坐就是三年,是不是连夜半会有几只猫过且每个时令猫叫几声都熟谂的掌握呢?”
“这么说姑娘夜夜在这小院子里,一呆就是三年?”司徒祈瑛听她这样一说,眼波微转,立即问道。
“公子慧根,速速归去吧。免得我喊人?”穆歆月转头欲走,她自知已经被司徒祈瑛的话步步紧逼。
“姑娘为何不问我是何人,又缘何来此?”司徒祈瑛微扬嘴角,说道。心中暗道好生奇怪的女子。
“我不想问,且也没必要问。”
“若我想问姑娘是何人又缘何来此呢?”司徒祈瑛扬扬嘴角,一丝浅笑,突觉这女子有异于平日所见。
“我是何人与公子何干?”
“姑娘虽夜半至此,却并不怕相府的家丁,定是相府内的人。相府有两位小姐,有倾城之姿,且出落的仪态万方,看来姑娘亦不是。姑娘住处狭小隐蔽,却不失格调……”司徒祈瑛一下觉得摸清这女子些许性格,有意那话刺激。
“登徒子,你竟偷窥姑娘家……”
穆歆月愤然回头,却见那人微有笑意。
果然中了招,那话一激变完全没了清冷的性格。
“我以为姑娘清冷之姿,定不受我俗人俗怨所绕。”
“公子错了,鄙人是想俗却不得。公子也定不是歹人,只是好奇罢了,若不离去,定会招致祸患。”穆歆月急忙迈上石阶,欲上回廊。
“怎么?你以为穆闻天能奈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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