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待命的主治医生之一这时刻连忙进了病房来,紧随着,一道道的消息陆续传到了京城陆家。
次日的天依然灰蒙蒙的,顾浅浅早间起来收拾了东西便要往医院去。李曲湘看了她一眼,到底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声:“浅浅,说真的那个姓陆的干的是玩命的勾当,你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日后怕是要……”
“妈妈,我的事你还是别过问了,你先解决好和爸爸的家庭内部问题吧。”不乐意被自己的母亲说,这时刻顾浅浅不耐烦地便支吾了一句。
顾弋阳下楼来见到这一幕时并无什么反应,薄情的眼神在母亲和妹妹身上一扫,他紧随之走到家里的座机旁开始拨电话。
……
廖东岑起先设想过许多次,如果再让他见到他那个逃之夭夭的老婆,那么他会玩死她,不计一切手段。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么一找,居然就找了整整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无数次在冰冷空旷的大床上醒来,伸手可及的,唯有自己的体温,和冷冽寒凉的夜风。
第二年的时候,他放弃恨她了。他在想,他不怨她了,也不怪她了,只要她回来就好。她回来,他就把她当心尖宝贝的捧着,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可她还是,杳无音讯,便这么消失在了这茫茫人海之中,有时他甚至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真傻,真的。她出走那天天气那么好,好到他以为,她也许只是去外头兜风了,她还是会回来的。可哪里知道,那个女人真的那样心狠,等到他终于进了卧房了才发现,她真是好样的,连离婚协议都给他准备好了。
他不会曾经,看到她纤细漂亮的签名时,他的心底,真是怕了。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的思绪,他派人去找她,可她确如凭空失踪了一般,音信全无。
机场火车站,所有的旅馆酒楼,顾家陆家,最后,公车站,挨家挨户的找……他把这帝都掀了个底朝天,可是,还是没有。
第三年的时候,他已经在怀疑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他的梦中曾出现一个小娃娃嫁与他为妻,他从不吝于宠她对她好……开始的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一段稳定的婚姻让命不久矣的奶奶放心,直到发现她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一刻,几乎是看见了海浪决堤,漫天的苦水埋葬了他所有的情绪,他只剩,一阵又一阵的发冷。
冷与苦过后,便是无尽的寒凉和悔恨。他怨她,哪里又不是在恨自己没守好她呢?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对她虎视眈眈,明明知道的……
“少主,有两个消息。”
大块头初四进了书房来时,廖东岑尚且才从桌上抬起头来。他的眼廓深邃,眼底的青影极难让人忽略。
“说吧。”
习惯了听到坏消息,廖东岑苦笑,他这会儿,竟连期待也不敢了么?
人性里头,果然是不缺懦弱的成分的呢!
初四万年没波动的声线里难能可贵地带上了一缕惊颤。
“少主,一个消息是军区总医院传出的,陆湛谦已经从脱险了,预计一周后可以出院。”
廖东岑眼皮也不掀一下,只点了点头,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
“另一个消息是,我们发现顾弋阳这一年来去了不少趟云南,他每次都是秘密出行的,且通常隔天就会回来。他前天又去了一趟云南,我们手下的人发现他每次去的都是楚雄,那边是彝族人生活的地方。”
廖东岑心头突然涌起了抹强烈的直觉,一如有什么重要的人便呆在了彝族那边。
初四见廖东岑显然已起了疑了,不由往下说道:“今早底下的人总结发现,一年前栾安在瑞士失踪后,也曾数次在云南出没,而且还有人调查到,少夫人的一个挚友,就是彝族人。”
话说到这里了,再听不懂是个什么意思廖东岑也就不用混了。猛然一拍桌子,他再是冲着初四喊了句:“马上给我准备行李。”
“嗯,还有,不准让陆家那边的人发现端倪,否则……”
眼底一瞬间肃杀了起来,廖东岑言毕匆匆朝外而去,连外套也没顾上拿一件。
同一天午间,陆湛谦在病房内睁开了眼。他的唇色苍白,整张脸上除了眼睛外,再看不出什么生机了。
陆母和顾浅浅来到他身边时,两人都没开口说话。末了还是顾浅浅忍不住先唤了陆湛谦一句:“谦哥哥……”
陆湛谦强撑着要坐起身来,顾浅浅见状想要制止她,然却被陆母按住了,“由着他。”
陆湛谦尝试了好几次,每每动作便要牵动到自己的伤口,良久,腹部的伤口处开始渗血了,他才放弃了继续挣扎。
“廖东岑呢?”
昏睡了那么多天,他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那个他斗了那么久的男人。
该说一切自有命数,顾浅浅赶来医院的路上,正好不经意间看到了廖东岑往机场的方向赶去了。
陆湛谦听完顾浅浅的说法,这下不管不顾的,他立马便要起了身来。最后陆母终于慌急了要去叫医生过来,他却已强行下了床。
林品言闻讯赶来医院后,第一声骂了陆湛谦活该作死,第二声,劝了他去包扎。
陆湛谦原来是不同意的,偏偏他这个发小太懂得拿捏他的七寸了,“谦,你去包扎,换顾深深的下落,要吗?”
医生赶过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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