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虽然不明白其用意,但也回礼道:“吾乃王允,敢问围而不战,是何用意?”
“赵人,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交出马匹和兵器,赶快投降的话,还可以饶你们不死。”提丹左边的那个人开口叫道。
“不得无礼,”提丹笑着道:“王将军,单于在谷口设宴等候您多时了,望期远赴。”
“要是不去呢?”商驰直接开口道。
“王将军,单于可是真心诚意,还请您赏光。”
“将军,不可,胡虏嗜血凶残,此去必有血光之祸。不如让我代您前去赴宴。”
“单于说过,必须要把将军您请去。”提丹明显听到了商驰的话。
“那我也要陪将军去。”商驰朝向提丹,说。“单于总不介意加个位置吧?”
“这倒可以。”那司礼官笑了笑,点头道。
“不用,我自己去。”王允却不同意。
“商驰,现在命你为都尉,统领先锋军七千骑,好了,不用再说了,我死就死了,还怎么能拖累你?”王允取下佩剑,交给商驰,“别让我失望。”王允见商驰还不接受,斥道:“戎马沙场,死有何惧,难道你是想违抗军令吗?”
商驰只得下马,接过剑,然后跪在地上,道:“将军千万小心。”
(二)
陶安图就把他的临时大帐设在了这山谷的入口处的一座山坡上。
王允一人一骑,跟着三名礼官走了约一刻钟,来到了谷口,然后下了马,慢慢地走进了帐内。
陶安图果真在帐内摆了一场宴席,座上的都是巴尔木族的老臣,除了图查尔不在之外,突首竟然也不在。陶安图的左手边,留着一个位置,一名武士模样的人示意他坐过去。
“将军好胆气。”陶安图很客气的给他斟了杯酒,说道。
王允看了四周,接了过去,并还了个礼,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双方各自寒暄了几句客套话,陶安图开始进入正题。
“将军可知我们这宴席是为何而设?”
“允才识短浅,对胡风异俗了解甚少,实在不知道。”王允话里明显含着一股讥讽。
“这是我们的庆功宴。”陶安图也许是没听出来也许甚少不在意,反而很爽快的说。“你知道我们要庆什么功?”
“庆祝单于击败了从来没败过的李牧。”王允正对面的一个中年人用夸耀的语气道。
“王将军,你们以为能够偷袭我后方,但是你不曾没想到我会早就伏军于此吧?”陶安图听得那句话也洋洋自得了起来,用有些吹嘘的语气说。
“没错,将军确实高明。”王允用着一种讥讽的口气说道,陶安图曾被赵王封为西昌将军,王允这样称乎他自然是想挖他的旧事。
可是陶安图似乎并不在意,他接着说道:“李牧纵横塞北几十年,从无败绩,这次恐怕要栽在我的手里啦!”
王允听完哈哈的笑了起来,陶安图用厌恶的眼光看着王允,道。“你笑什么笑?”可王允依然继续大声地笑着,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弄得陶安图下不了台,更让全场一片尴尬。
仿佛过了很久,王允才渐渐的停了下来,他倒了一杯酒,说:“你大军将我围在此又有何用?李将军恐怕此时已经渡过黄河,直奔着叶城去了。你们两万多人都被我牵制在此,叶城项城怕都是空城了吧!”
陶安图听完愣了一愣,然后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王将军。”王允见他也大笑了起来,用着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王将军,哈哈…你的李将军,现在可能哈哈…”
陶安图领着王允走到了山顶,他们遥看着黄河岸的赵军营地。“说句实话,我可也是两路齐发呢,王将军。”
“可你们只有不到三万人。”
“不错,我们是只有三万人,但守在那边的可不是人。”
王允铁青着的脸看着南方。那里霞光初现,弥漫着雾一样的光芒。黄昏似乎早该过去了,太阳却久久不落,难道是在等待着什么吗?
黄河岸,红霞满天。
号角声渐渐地停了,黄河水被天空染成了血一样的颜色。黄河岸边的赵军营地上,将士们都抬着头看着,观看着那天边的异象。
北边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那是什么?是惊起来昏鸦?是狂风驱赶着的乌云?还是侵蚀太阳的妖邪?当赵国的士兵们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无法躲避开了。
那是箭,是射来的箭,射下来的都是带着仇恨的呼啸着怒吼着的利箭。
在最后的一缕霞光下,如射透云层的光芒一样,从天边射下来无数支涂了毒的利箭,穿透了营房,穿透了士兵们的胸膛,穿透了整个黄河岸。万箭齐发,又何止数万支。数不清的箭,像倾泻的暴雨,像湍急的瀑布,像堕落的流星,像天神惩罚世人降下来的灾难,从黄河岸北的天边,直刷刷的射向赵军的营地,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带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从无法看到的地方,射穿士兵们的ròu_tǐ,射出红艳无比的颜色。
这里已经成了地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同时,一支尾端带着黑色羽翎的箭也刺穿了李牧的左肩。
“将军,李将军。”众将士喊道。
…………
一天之后。
王敦走进了李牧的营帐,司马尚陪在他的身后,他们的表情都很僵硬。
“将军,箭上有毒。”李牧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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