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剩多少人?”李牧嘴唇微微的动了动,问。
“大约一万人。”王敦小声的说。李牧心中的滋味难以想象,他紧紧的闭上眼睛,转过头去,沉默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李牧又睁开眼睛,问道:“先锋军有消息吗?”
“还没有。”王敦让自己的回答尽可能的轻描淡写,他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彼此的负担。
“李将军,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司马尚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们现在该怎么…怎么办?”
李牧沉默不语,他完全想不到任何办法。司马尚意识到自己失言,也沉默了下来。
“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雷云的人,非要求见将军。”门外的侍卫通报说。
李牧看了眼王敦,又看了眼司马尚,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
“让他进来。”
图查尔站在陶安图的大帐前营门前。门前两个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图查尔虽然奇怪,但他走得急,就直接推开了两个士兵,走了过去。
图查尔刚刚走了两步,那两个士兵又赶过来将自己拦住。
图查尔心中一阵疑惑:“怎么了。”
“大人,单于,单于不愿见你。”
“为什么?”图查尔怒道。
“这…”他们似乎很为难,但更多的也许是不明白。
“让我过去。”图查尔又道。
“我要见单于,快让我过去,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图查尔怒气冲冲的道。
“哟,哎呦,这是谁啊?”突首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到图查尔被拦住,便立在一旁看着热闹,他带着一脸讥讽的笑,接着道。“大祭司从留山回来了?给自己找好以后住的地方了吗?”
图查尔知道这背后一定是他搞的鬼,但现在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口舌之争。他从留山回到家里后,发现司青被杀了,他停也没有停一下就直接骑着马朝着陶安图的大帐来了,他想尽快的告诉陶安图自己隐隐猜到的那件事。
“来人呐,把大祭司请回去。”突首道。“你敢?”图查尔甩开走两个上前来的士兵,怒声喝道。
“我当然不敢,可这是单于的意思。”突首笑了笑道。两人又走过来扯住图查尔的袍子,不愿他向前。
“我不信,我要见单于,我有要事相告。”图查尔扯开袍子,从衣袖里抽出手臂来,正要反身制住那个士兵。
“吵什么?”陶安图走了出来,他早就听到图查尔的吵闹声,但他知道有些话他不方便说,所以他让突首先出来将话摆明。
“单于。”图查尔松开那士兵,道。突首也默立到一边,不再胡乱说话。
“单于,司青死了。”
“他死了又怎样?”
“他是死于封灵术的。”“那是什么东西。”
“当今世上能使得此术的人只有一个人,塔雷戈。”
“荒谬,荒谬。塔雷戈早就死了。”陶安图大声的说。
“可他没死,他不仅活着,他还回来了。”图查尔说。“塔雷戈回来了,我们不能不管。单于,请您立刻停止这场战争,现在就与赵人休战,不然…”
“不然怎样?我几万精兵,还惧他一个塔雷戈?”陶安图冷冷的笑了笑,“大祭司,你回去吧,突首,还不送大祭司回家养养伤?”陶安图说完就掀开大帐的帘幕,钻了进去。
“我没受伤!单于,单于!”但是图查尔还是被四个士兵架住身体,强制送回了家。
图查尔坐在司青的床前,他已经被下令禁足家中了,虽然他如果真的想离开的话,门外的十几个卫兵也完全拿他没有办法。但是真正让他难受的不是这道命令,图查尔在意的是单于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单于第一次表示出了对自己的不信任。
图查尔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关系着整个部族命运的决定——将司青救活。
没错,司青是已经死了,司青身上虽然没有半点的伤口,但他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他已经死了。这个所谓的封灵术,就是通过封印他人的意识造成的死亡,这种术本身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他人的大脑却会被直接停止工作,再也无法唤醒。若是一般人中了此术,自然是必死无疑。但是图查尔知道这其实还有的救,但是这代价却是要搭上自己半条性命的元力才行。
但他此时别无选择,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他最好的选择。
(四)
窗外的花经了一夜凉秋,就残败了大多数。季玉伏在窗前,看着天边的云朵发呆。她刚刚梳洗的长发还没完全晾干,披在肩上散发出一阵幽幽的花香。自从那日两人将自己的真心相告之后,她的生活似乎过于幸福了。虽然生活本身没有变化,但平淡的生活有了爱情就变得不再一样。但是渐渐地这种甜蜜的感觉也开始让她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这种美好的日子会长久吗?
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她转过头看过去。
“是殿下的信笺吗?”她虽然急切的想知道,但她又不敢刻意的表现出过分的关切。但是门外站着的不是信使,而是穿着白衣的苏言。
“你是谁?”季玉一脸的惊愕。
“季玉姑娘?”苏言看到了她身上带着的白玉。
季玉点点头,脸羞的像天边的朝霞,她轻轻的问道:“你是?”
“得罪了。”苏言向前迈了一大步,接着就用一根银针插到了季玉的脖颈下,接着季玉就昏睡了过去。
李吉正孤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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