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年前的所需物品,唐家也不例外。
唐德诚站在走廊的尽头厅的祖孙俩人,皱了皱眉。他半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的打开钱包。把手指往嘴里抿了一下,他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正偷瞄着他钱包的周秀芬。
“给唐宓和妈买几件衣服,质量好点的。”
他沉着脸,瞪了一眼站在边上,因看到他涨鼓鼓的钱包而两眼放光的女人一眼,特意交待。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女人。
打从嫁给他那天起,在钱财这方面她就没安份过。家里一个月的日常支出有四份之一落到她口袋里不说,她还总会找各种理由向他拿钱。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一般是睁一眼闭一眼!她沾沾自喜,自以为手段高明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就她这点小伎俩……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超市的经理,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他早卷铺盖走人了!
六年前,他那柔弱的妻子久病在床,他备受经济与生理的双重折磨。直到遇上无法生育的周秀芬,饥渴的俩人便完全没有道德底线的没日没夜厮混在一起。
面对妻子的病和枕边那风骚的ròu_tǐ,他焦虑压抑,唯独没有歉疚。正当他无计可施时,却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这事故让他不只得到了解脱,竟还得到了一笔数额可观到他穷尽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钱财。看着手上的巨款,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但无法否认是窃喜占了上风。这女人知道了,立马就闹着要嫁给他。他原本并不愿意,毕竟原配为他生了一双儿女,且她尸骨未寒他就这么急着另娶,邻里间的闲话肯定不小。他把顾忌告诉她,她却贼笑着出了一个主意。
“咱们用那笔钱另外买一套房子吧!这房子……她住过,我害怕!”
说完,她媚笑倒在了他那充满烟臭味的怀里,双手开始在他跨下殷勤□□,连眉头都没不曾再皱一下。
那时的周秀芬,三十才刚出头,身型就已有点发福。她喜欢在脸上描着不知从那学来的彩妆,身上的衣服永远不是红就是绿,配上那双被割坏了的双眼皮,除了皮肤偏白,实在找不出别的优点。但这一切看在欣赏能力本就不高,而心神已被精虫侵蚀的男人眼里,就觉得她像是一朵盛放的罂粟花般充满欲罢不能的诱惑了。
所以,在一阵如杀鸡般的□□尖叫声中,周秀芬的计谋得逞。
唐德诚最终决定用那笔意外之财在城西购下一间两层的独幢洋房。远离了原有的老街坊,不再受限于各种闲言闲语,唐德诚很快就和周秀芬完婚,完全没有丧妻之人的一丝悲痛神色。
而他的这一系列做法,却让他和家中两个老人彻底翻了脸。就在他和周秀芬完婚并大摆筵席的那天晚上,俩老气得带着一对孙儿连夜返回了乡下的老祖屋。
想起死去的儿媳陈洁嫦,唐家老爷子心里无恨悲恸。对于同是自己的亲家,更是自己的好友的那两个人,他怕是死后都无脸去见他们了!
儿媳生前极其孝顺贤淑,因双亲一夜间同时横遭祸端,而她为了报答他在最为困难时的援手相助,而听从他的建议,嫁给了他那个品行劣质的儿子。在好不容易生下一双儿女后,竟又不幸患上恶疾,最后还落了个不得善终。
都是他作的孽啊!
做了一辈子小学教师的老人长叹一声,脸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而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个透,连一缕也不剩。
那不肖子刚刚丧妻,孩子又还这么小。作为父亲他本该极尽各种安抚,但他却拿着那笔本不该属于他的不义之财,做尽了无情无义的事!
这一切都让老人寒了心!
当两个老人带着孩子们回到那民风纯朴又宁静的郊外小镇时,正值凌晨。虽是同一城市,但因是较为偏远的小镇,老人年老体弱,回到时已是乏了力。幸好俩人在此还有一个女儿,善良的她早早就收拾好了祖屋。等他们回到时,白粥小菜也正凉得刚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隔天,酒气还未完全散去的唐德诚一早就站在了老屋的门口,他抡起拳头,拼命的捶着门。多年未见的老邻居上前打招呼,他也全然不理。而面对前来开门的父亲,他也不多加解释,只是瞪着通红的眼睛,沉着脸。因醉酒而浮肿的额前,一个腥红的唇印异常醒目。
一辈子老实忠厚的唐老爷子气得混身发抖,用尽全力一掌打在他脸上。唐德诚的脸被打至偏向一边,上面清楚的映着五个手指印,他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老人。靠着一丝残存的人性,他没有无良到对年老的父亲加以反击。老爷子本就心脏不好,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阵发黑。他一个踉跄退后了几步,差点就晕了过去。
唐德诚也不上前扶去,只是啐了一口口水,一把扯过站在老人身后的儿子唐家豪就想离去。走至院子外头,他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他瞪着躲在任老太太身后的女儿唐宓。
“你走不走?”他粗声问着,话里没有一丝真心,更没有一丝作为父亲的柔情。
对于这个女儿,他本就不喜欢。
每当看着她时,他就像看到他那刚死不久的妻子一样。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实在是太像了。面对这样一双似是能看透人性灵魂的眼睛,他总是莫名的觉得心虚。这女娃除了外表和她那死去的妈相似,就连那看着柔弱无比,内里实则有着自己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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