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努力地在语言学校上课,努力地被课文、背动词变位,天知道,那时的我有多么痛恨这位法语贵妇人,明明只是一个动词,却要随着不同的人称,变化为不同的形状,而且时态不同,变位又要与之相应发生变化。所幸,不到一年,我便拿到了巴黎七大的通知书,我胡乱地选了金融系,正式开始了在异国他乡的求学生涯。还好,那时和司马奕他们同住一起,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过活。我向来是讨厌油烟味的,不知道为什么,问到那股呛人的味道,总是会莫名的火大。是以,二十几年来,从来都不曾在厨房呆过,更不用说是如何把土豆削好皮然后再切成一根一根大小一致的丝了。所以,我蹭了整整三个月的白食,在这段时间里,也学会了如何掌握火候,再搭配上各色不同的配料,炒上几道家常小菜。
再后来,我提前一学期修完了三年的学分,想着还有一段时间可以逍遥,便订了机票回了上海,却瞒住了所有的人,包括子裴,我想知道,以我现在的条件,在上海找一个工作,不知是否可以。
正好看到cg在招聘,于是便随意地投了份简历,没想到最终获得了这份工作。
而今,我又回到了巴黎,修了一门其他的课程。
隔天,我在排队买咖啡,身后是一个法国男人,难得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一头金黄的头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共同打发着闲散的时间。我拿到咖啡后礼貌地和他说了一声“aurevoir。”(再见)并没有闲心去搭理他的邀约,毕竟,这里的男人太过于浪漫。我在戴高乐机场等接我的人时,和旁边等他哥哥的美国人聊了几句,到后来,交换了e—mail,在当天就收到了他发来的邮件,上面直奔主题,邀约我一起出去逛一逛。那封邮件至今还躺在已删除中。
我将手中的咖啡递给秦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便点了一杯卡布基诺。”
“我对咖啡向来没有什么研究。”她对我笑了笑,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
我一时看得晃了神。顾睿也有这么两颗小虎牙,笑起来的时候,露在外面,有时,还会折射阳光。
“希望我的突然出现没有打扰到你。”
我的手团团地围住咖啡杯,借以取暖,“怎么会,欢迎都来不及呢,好不容易能有人来看我。”说实话,早上接到她的电话,还是讶异了一下,不过想到她总是扛着相机满世界跑时,便会意地笑了一下。我打开杯盖,咖啡的香味飘洒了出来,没有茶的清香,反而泛着一股腻味的气息。“准备呆上几天?”
“还没有定下来呢。我还要绕道去一趟意大利。”
周围,已聚集起了一群鸽子,发着咕咕的声音,似是在觅食。略带红色的眼珠一圈一圈地转着,小心翼翼地盯着身边这些庞然大物的动向,随时拟定着飞走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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