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裴怀疑地盯了我几眼,最终还是甩了手,丢给我一句话:“我这个妹子,心眼太实诚了,不适合你这般的花花大少爷。”
“子裴,这么多年来,我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能走进我心中的,左右也不过是一个余生生,你如何能断定我是一个花花大少?”
“你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有一个结不开的死结。”
“我相信事在人为,已经死去的人不可以成为阻挡活着的人幸福的理由,再说,那也不过是我家老头子的一厢情愿,或者只是他愤怒竟有人敢反抗他权威,扫了他的面子罢了。”
余生生的酒品很不好,不,应该说是惨绝人寰。
不过是两杯葡萄酒下肚,就成了羊癫疯。我很后悔带她来吃烤番薯,其实,更后悔地是,往她面前摆了一杯酒,看着她在床上把我的卧室搅了一个天翻地覆,我有些哭笑不得,只有喝醉酒的她才会露出那不依不挠的孩子气,就像是很久以前的那个余生生回来了,这一点发现让我很是开心。于是我便软着嗓子,耐着性子哄她睡觉。
“顾睿尔,你的睫毛怎么可以这样长,竟然比我的都要长,你让我怎么办嘛!”她滚热的手抚上我的睫毛,那一刻我怕自己再待在房间里,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可是,她却是贴着我的身子,顺着我的手攀爬上来,如一株菟丝一般柔软,竟让我舍不得去拒绝。于是我便伸出手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终于,我可以离着她这般近,那么地契合,就像是我们原本就是一个圆,只是上苍把我们分隔开了,现在,我又找回了那块骨头。她蹭了蹭我的胸膛,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安静下来,呼出绵长的气息。我就这般抱着她坐了一个晚上,想起很多东西,无一不是和她有关,高显,放弃生生是你最大的不幸。我细细地摸过生生的脸庞,从此之后,便由我守护在你身边,可好?
那天早晨,确切的说,应该是中午,我是被一阵米饭的清香唤醒的,肚子早在睡觉前便饿了,昨天被生生整的够惨,桌子上一些重要的文件都被她丢了一地,还好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不然自己的手机不知会有什么下场。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淑女,但是骨子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野,一喝酒,便露了行,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
我抱着得逞的心思,而面子上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还有被吵醒的起床气,欣赏着她脸色的变化,这着实是一件善心悦目的事情,我很愉快。
再睡了一阵,我随便披了一件衬衫走出卧室门,看见厨房玻璃门后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里面忙忙碌碌地炒着菜,油烟机开得轰轰响,木制的铲勺一下一下敲打着锅,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有家的感觉。唔,虽然眼前这个女子有时候不那么女人,看着厨房里一片狼藉,各色盘子凌乱地摊了一桌,这个只懂得将新的盘子从碗橱里一一取出,却怠于将已经用过的盘子整理在一旁的小女人啊,我按了按额角,算了,这些小毛病以后可以慢慢调教,也不急在一时。那一刻,只是觉得“来日方长”这个词语很温暖,就像是她煮着的那盅汤。
如今,生生,你还是那个你,那么,我必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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