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兄的这只鹰看着倒是极为可人。”我本着要讨好一个人,必然要先讨好他心爱之物的原则,先是夸赞起来这只凶恶骇人的巨鹰来。
美人兄不理我。
“倒不知它要去往何处?”原先我同美人兄倒还有个共同的志向——出树林子。可如今已然出了树林子,不知他要去往何处,还能否同我顺路。
美人兄还是不理我。
我有些窘迫,在巨鹰身上绞着衣角,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还未请教美人兄的名字?”
我这话说完,那只巨鹰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一颤,致使原先好端端在它身上坐着的我一个不稳,便要跌落下去……
在我身子已然歪斜、大半脱离了巨鹰背上、游离在云层中、将落不落的这个瞬间,美人兄迅疾地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拉住了……
彼时的我竟还有闲情转头望他,他面上仍是一贯,看不出喜悲,只微微皱了眉,要将我往回拉。在往回拉的这个过程中,他无意之间瞥了一眼我那被他扯住的手背,上面有一道被烧伤的疤痕。
这疤痕我不知从何而来,只知晓自打一年前我醒来之时,它便生长在我的手上。估摸着大抵是我忘却的那段从前里,曾被什么烧伤过,没能好全,便留了一块。
我对这疤并不很在意,可美人兄瞧见了,却好似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瞪大了眼,将我猛地往回一拉,直拉近他的怀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吓了一跳,加之方才险些掉落云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便也愣是没动。
许久后,听见头顶传来美人兄的话语,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
“我这只鹰,凶残暴戾,从未有人夸过它可人。”
“我同你去一样的地方,护你周全,陪你等到你要等的人后再离开。”
“我姓白,单名一个濯字。”
白濯,白濯。
这个名字,竟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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