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门外传来一声,转眼间一个小厮站在了门外,”景公子叫您过去一趟。”
难道他的病有发作了?花锦城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一大半,朝宋宝晴示意了一下,便赶了出去。这段时间,花锦城的努力有了小小的成就,根据医书之理,找到了一些针对睡虫蛊方面的药物,配药后,用珍贵的雪莲做药引,熬了药喝了之后,凤闵的病情有了一些起色。
夜色如水,房子外透出灯光的淡淡的黄晕,显得模糊而不真实。
“你怎么样了?”花锦城走入沁竹院,看看封面脸色尚好,微微放了下心,应得他目光的同意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帮他探了下脉,对于他,花锦城还是改不了以前的小心翼翼,只是以前的淡然如今却多了一些微妙的紧张情绪。
凤闵的目光从她搭在自己手上纤细得有些过分的手,慢慢地抬高眼睛,默默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淡淡地开了口,“今日很忙吗?”
“恩?”
花锦城抬头,正好撞入他清澈见底的眼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也也并不是很忙,就是和平常一样。”关在房间里,在堆积了整整一个书架的医书上查阅着,希望能够找到更好的治疗的方法,毕竟凭她目前的那一点点蛛丝马迹,根本就是不够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一定是要试一试的。
花锦城缩回了手,“今天的药喝了吗?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那药很苦,你若是觉得难喝,可以配上一两颗蜜枣……”
“你今日为何不来沁竹院?”
花锦城顿住,抬头迷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唇若桃花,微微抿着,一双好看的眉蹙了一下,那原本应该是幽深莫测的眸子竟然带了些孩子气。
借着明亮的灯光,花锦城以为自己看走了神,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又是如此地清晰,花锦城轻轻吸了口气,这样的凤闵是她从未见过的。失忆后的凤闵在很多的时候就像一张白纸,看人时眼神虽依旧淡漠,却是纯真而干净,花锦城有时觉得这是老天对她的恩赐,让他忘记仇恨,来到自己的生活中,因此,她是格外珍惜的。所以在潜意识的指使中,她对于凤闵的关心照料早已超出了一个医生对于病人的范围。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自知。
凤闵对花锦城笛音有依赖,每次看着眼前这个叫莫锦的人手执短笛的时候,脑中总是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莫锦,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熟悉,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的?”笛声戛然而止,凤闵见花锦城的眼中分明闪过惊慌,却强自镇定地否认了,“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
凤闵若有所思,“莫锦,你是楚国人,那你见过楚国的皇帝吗?”他一直很想知道同样作为楚国人的莫锦对于自己国家的皇帝的印象和想法。
“你,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一个问题?”花锦城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就是问一问,你知道我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知道一些总是有好处的。”凤闵笑得淡然,楚国的皇帝□□残暴,荼害了那么多的百姓,很多人都是恨他的吧。
“这个我没有任何的想法,我改天再来看你吧,你早些休息。”
看着花锦城匆匆离去,凤闵惨然一笑,如今那个人在人们的意识中早已死去,连一向温和平易的莫锦了连谈也不愿意谈起他,看来果然是遭人厌恶之至。
想起那一天,莫锦已是两天没有来沁竹院了,药还是她亲自煎熬,只是差人送了过来。
在花锦城错愕中,凤闵侧了侧脸,起了身,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张递到她的面前,“上一次你说这首曲子有些地方吹起来比较艰涩,我改了一下,你看看吧。”
这就是他今夜叫自己过来的原因吗?花锦城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兀自发呆。
在王府住了两个多月,她对他几乎是无微不至,睡虫蛊在人体内的活跃性在不同的时间段是不一样的,她为此帮他做了一个详细的日常活动的计划,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花锦城一开始还犹豫凤闵会有所抵触,但是凤闵却默然地接受了。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忙碌,凤闵心里虽然有些闹心,但是花锦城手中的那支短笛却引起了凤闵莫大的兴趣,即使生性冷淡,听着那笛声,心中却是畅然无比,因此也便忍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将花锦城当成了音乐上的一个知己。
这几日,花锦城来的频率少了,凤闵竟一时有些不习惯,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却不知是因为熟悉了才习惯,还是习惯了熟悉,忽然发现那个弱小白净的人儿不知何时也就牵动自己的情绪,不由心中冷然。
花锦城听了听外面的更声,朝沉思的凤闵轻轻地说道,“你该休息了。”最近他的作息一直都是按着时间来的,凤闵慢慢地也习惯了,此时脸上也有了一些睡意。
凤闵身边伺候的下人是宋扶桑精心挑选出来的,严格按照着公主的吩咐办事,见此时天色已晚,便纷纷进来给凤闵宽衣解带。
安静的房子里只剩下衣服窸窣的声音。
花锦城脸色有些不自然,微微侧了脸,走开之时,凤闵喊住了她,花锦城看着他有些殷切的神情,知道他还对在自己手中的那首曲子念念不忘,摇了摇头,“明日吧,明日我再过来。”
那人听了才满心欢喜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身边的下人手愣了一愣,面面相觑,自从来了个莫先生后,他们服侍的主子变得很不一样了,病好转了许多,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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