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前两人正正经经聊天的氛围荡然无存,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气氛一下子变的暧昧了。孟宪心里不得不提防着,或者说是准备着。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大概也摸到了一点周幼棠的行事风格。于他而言,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是随他的心情。平静中透着玩味,最是让人不备。
然而这一次,孟宪委实是冤枉了某人。即便具备了天时和地利,周幼棠也不会再拿她怎么样。原就是想借着出差无人打扰跟她谈一谈的,现在更不能再轻举妄动吓着人了。是以,两人又坐了没多会儿,他便给小何打了个电话,吩咐他把车开到楼下。
“天晚了,也用不着避讳,我叫人开车送你回招待所。”他对孟宪说,神色已恢复惯常的冷静和从容,“等年后我回了b市再联系吧。”
孟宪见周幼棠打电话就明白了些许,或许是因为醉了酒,心里也没觉得有多不舍,只是觉得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否则叫她来,就是为了见一面吗?如果放在清醒的时候,这样的问题她也就放在心里想一想罢了。可如今她脑子发热,思维迟缓,而他就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样子也比往常温和许多,胆子和勇气一来,她就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
周幼棠深深觉得,喝醉了酒的孟宪,真是傻的可爱。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等到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才移开视线:“先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倏地按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温暖的触感,让孟宪紧张的浑身绷成了一根弦,良久,才松懈下来,闷头抓住了他的袖口。
关于这晚最后的记忆,就是这个吻,还有那睡得极为香甜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后,文工团的演出小分队就踏上了回程的列车。部队领导专门派人和车送他们到车站,一路热情周到,主客尽欢,自是不提。
因为喝了酒,孟宪起来就有些反胃,吃过早饭才感觉好了一些。走在外面,被冷风一吹,不由又想起昨晚。虽然知道他早就应该离开了,但站在营区门口等车前,还是向营区的东边张望了几眼,回过头来,偷偷红了脸。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孟宪心想,最起码是在他面前。
回程的路上要比来时轻松不少,到文工团的时候正好是上午,孟宪提着包裹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一人扑过来抱住了,吓的她魂都要飞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小乔。
“宪宪,我想死你啦。”小乔说着,埋首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孟宪惊魂未定,看到她这样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红着脸往后躲了躲:“从你姨夫家回来了?”
小乔这会儿才想起来被她抛到脑后的人,连忙回过头,看着拎着她的包,大步向她走来的姨夫。
“你个小丫头片子甩手掌柜倒是当的痛快,连包都不要了是不是?”小乔姨夫不满地瞪了外甥女一眼,视线掠过一旁的孟宪时,稍稍一顿。
“哎呀姨夫,我这不是看见熟人了高兴吗?”小乔抱着她姨夫的胳膊撒娇,又将孟宪拉了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在舞蹈队的战友,叫孟宪。”
孟宪连忙向小乔姨夫打了个招呼,小乔姨夫脸上堆满笑,跟她握了握手,转过头便对小乔说:“带来的吃的别忘了分一些给你的战友啊,可别一个人独吞。”
小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知道了,这还用您说!”
“这孩子!”小乔姨夫呵呵直笑,又看了孟宪一眼,才离开。
小乔十分乖巧地说了声再见,等姨夫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时,她立刻收起脸上的假笑,回过头扑进孟宪怀里:“宪宪啊,想死我了,走,快进去,我有好消息要跟你分享!”
一路上,小乔喜滋滋地讲着她去付云洲部队的事儿,说他不光带着她参观了营区,而且还教她射击打靶。更让她兴奋的是,她这次去还见着了付云洲的老娘和他的妹妹。付云洲的父亲早逝,就留一个年迈的母亲和妹妹在老家。他自己因为工作走不开,好几年没回家探亲了,这次过年前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于是考虑再三,决定将母亲和妹妹接到部队来过年。
回到宿舍,小乔呈大字状瘫在床上,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吗?他妈妈可喜欢我了,那天见了我拉着我问东问西,什么姑娘你多大了,在哪儿工作,结婚了没有啊,问的付云洲都快臊死了哈哈哈。”
孟宪一听,觉得有戏:“那付云洲表态了吗?”
“没有,还是那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样子。”小乔撇撇嘴,一双杏眼满是委屈,不过转念她就想开了,“没关系,我攻不下他,就先拿下他的大后方,到时候他们一家都向着我,看他答应不答应!嘻嘻,他妈跟他妹妹且得在b市住一段时间呢,过几天了我请假再去看她们,她们见着我可高兴了。”
孟宪觉得有些蹊跷,她边解围巾,边上下打量了下小乔,亭亭玉立一个小姑娘,也挺招人喜欢的,为什么付云洲一直不接受她呢?
“小乔,付连长,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孟宪小心翼翼地问。
“才没呢,我都问过他妈妈了。要是有的话,他妈妈肯定二话不说就让他娶回家。他都二十七岁了今年,放在他们老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他这么一直单着,他妈妈能不急吗?一头黑发都愁白啦。”
孟宪哦一声,问出自己的疑惑:“那他为什么不接受你?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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