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相迎视为上宾,显然,祁君扬就是齐相鹤的上宾。
再见齐相鹤,已经找不见半分虚弱的摸样,不过看着还是像个朗朗书生,冠发垂丝,面色红润,一身竹叶青将人拉的修长,又掩了大病初愈的纤瘦。
“你们退下。”看见祁君扬一行来到,齐相鹤低声将身边两人屏退,大步上前,低身一拜:“谢主人再生之恩。”
大家之主这一拜,足见魂印咒的厉害,虽说齐相鹤心里是有万分感谢的,但若不是魂印了青,他也不会奉祁君扬为主。
“齐兄客气了,莫要再叫主人,你身为齐家之主,如此做实在不妥。”祁君扬扶起齐相鹤:“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君扬。”
“主人,可是不愿让人知道您与我齐家的关系?”
聪明!刚刚大摇大摆的进齐家别院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肃湛和他提起,分析种种才发现今天这事是办的大大不妥的。
祁君扬表情已经让齐相鹤明白自己猜对了,他坦然回道:“主人大可放心,在徐川,齐家不想传出去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泄露的。”自信的光彩在齐相鹤眼中熠熠生辉,这男子也确实有他的魅力,光是这个眼神就能让人忽略他当初儒弱的体质。
“不如这样,人前你唤我君扬兄,人后...”不说完相信齐相鹤也明白,祁君扬可不想自己主动让人叫主人。
“主人放心,相鹤明白。”虽说这个齐相鹤看起来一点不像有心计的,但确确实实就在三兄弟中拔了头筹。
“不若先进去再说。”祁君扬和肃湛走在最前,跟着是齐相鹤,而三兄弟则在最后。
满室幽香,初入房中,一副绣着泼墨山水的屏风映入眼帘,绕过屏风,几张矮几对立而置,周围长纱漫漫,在烛光中隐隐透出些暧昧的味道。
祁君扬看着自己和肃湛隔了老远的桌子,撇了撇嘴,他是想把肃湛的桌子搬过来的,不过貌似这样很挫,想了想他直接在主位坐下。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肃湛并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挨着自己坐在了自己身边,那自然的模样,连坐在正对面的齐相鹤都没觉得有问题,三兄弟看这情况,很聪明的往前坐了一个。
“这是湛,那是曲家兄弟纵横深。”祁君扬就算不说他们的身份,齐相鹤也是知道的,能坐在他身边被他搂着的,起码是他现在的爱人,而曲家三兄弟,显然和自己一样视祁君扬为主。
“看来,今天选错了地方。”齐相鹤头微低,表示歉意。
“没事,对了,良尧呢?”祁君扬猜测是不是他没告诉他到青楼来呢。
“尧儿他太累了,所以没有过来。”齐相鹤面上虽然平淡,但也不是不着痕迹的,那掩藏在眼角的笑意,摆明是他们两个下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搞得那小子起不来床。
祁君扬这么一想,立刻伸手抱住身旁肃湛的腰,将头朝他靠过去:“什么时候我也让你累一累?”他在肃湛耳边轻轻吐气,弄得肃湛浑身发麻,赶忙在他腰间软肉上一拧。
“嗷...”
这对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肃湛当然急,所以力度一时没把握好,掐的祁君扬叫了出来。还好,就是再没有眼力劲的也知道是两个人打情骂俏,三兄弟见着桌上美食一个劲的吃,齐相鹤也识相的低头吃菜,压根没人打扰他们。
“你这家伙就不能老实点。”
“手不听话,下回你好好给我治治。”祁君杨嘿嘿一笑,给带了过去。
喝了几杯之后,祁君扬和齐相鹤聊了起来。
齐相鹤把自己上位的过程大致讲了一遍,总之就是他大病初愈之后,继续装病掩饰,怂恿自己大哥加快谋害父亲的行动,而自己则在背后筹谋着救人。本来就对长子不甚满意的齐家前任大家,在进过谋害事件之后,又得知三子已死,精神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将手中事务全权交给了儿子齐相鹤,于是齐相鹤快刀斩乱麻把能用的都收归己用,不能用的就斩草除根,心善也心狠。
虽说是齐相鹤的器灵青和图狮是同一个分支,但学得的咒术就大大不如,齐相鹤现在是咒师一阶,能用的咒术只有一个,而且能力十分有限,只能治愈不致命的伤口,但在关键时刻救人也够用了。
“相鹤,你坐上家主之位,邺阳齐氏可有什么动静?”
“刚刚派人带了信来。”
“哦,怎么说。”
“若大哥未死,他们还能说长幼有序,可如今本家就剩我一个儿子,他们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父亲重病,本家无人主持,要让长老们推人继承家主之位。”齐相鹤始终嘴角含笑,仿佛这个问题并不值得担心。
“看来你成竹在胸。”
“长老院翻不出什么波浪。”说着,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可有想过,控制邺阳齐氏。”
“相鹤已有筹谋,为主人分忧。”自良尧将祁君扬的话带给他,他就知道,自家主人和九王爷是两条道上的,自然是早做筹谋为上。
“你若是当初身体好,齐家恐怕早越过赵家,成为晋周第一氏族了。”祁君扬也将杯中酒饮进,放下了酒杯。
“第一氏族可不是什么好头衔,若没有主人,您身边这位恐怕早不容我。”这意思是一早知道肃湛是谁了,祁君扬这也才想起来,自下了冷锋山,肃湛就没有带过帷帽。
“主人不必忧心,能认出湛主人的世间寥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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