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眼神,便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强烈杀意,齐相鹤背脊一凉,又听到那人继续说道:“你可知许多时候,猜错了是一死,猜对了也不见得能活。”
齐相鹤今晚第一次敛去唇角的淡淡笑意,直身回到:“谢湛主人教导,相鹤必定铭记于心。”
魂印的事,肃湛是知道的,他也知道齐相鹤不会背叛祁君扬,但君君臣臣主主仆仆都该有个明确的概念,当然,他这话不只是说给齐相鹤听的,也是说给祁君扬听的,他一直觉得祁君扬对主仆君臣没有什么概念。
“行了,吃个饭不用这么严肃。”祁君扬是听懂了,不过没有听进去,让他一个现代人习惯被人叫主人已经勉强,还要再搞什么主仆君臣那一套,原谅他被严重洗脑,始终觉得人人平等,即便知道这个时代的规则,也还是不愿刻意强求。
肃湛摇摇头,他即喜欢这样的祁君扬,却又总觉得他太过随便。
“齐大家,奴家来送雏凤册。”娇滴滴的女声自门外响起,听着声该是个柔媚的。
“进来。”
“再过半刻,便是有凤来仪的竞投,不知几位可要去花厅。”果真是眉眼带笑。
“不知...君扬兄可有兴趣。”齐相鹤看了一眼肃湛,突然觉着自己的问题太过多余。
“可是竞投美人?”
“自然是的。”
“去。”愉快的答应了之后才看见肃湛的表情,祁君扬立刻加了一句:“三兄弟不还没对象吗。”
“是。”那女子应下方抬起头,映入眼帘便是肃湛的绝世姿容,愣是失仪的张着嘴啊了半天,祁君扬看着是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立马一挺身把肃湛掩在身后。
那女子回过神来,将手中的雏凤册向前一推,尴尬的躬身离开:“请诸位戌三刻(晚上八点半)到揽月楼花厅,小女子会备好席位。”
肃湛在祁君扬身后忍不住笑意,因为他听到祁君扬嘴里小声的囔囔道:“也不知道调教调教再拿出来迎客,盯着别人家的男人不放是闹哪样,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啊。”
“喂,你们三个一会儿给我好好看,看到喜欢的再投。”
“是,主人。”三兄弟都笑的跟朵花似得,曲深首先拿到那本雏凤册,看了起来。
“哇,这画得好...好露骨。”
“我看看。”
“你别一个人看。”三兄弟你来我去,那小册子脱手而出,落在了祁君扬面前。
绢被轻卷,腰身毕露,裸肩在外勾出锁骨轮廓,这画中少年显然是昏迷状态,只是那张脸,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祁君扬拿起那本小册子,盯着那只有小指盖大的脸看了又看。
我擦!这不是那个忘机门的小子,叫什么来着,对了!锵玉!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这小子机灵点,别那么自大吧!”祁君扬激动的站起身,对着那画像上的少年破口大骂。
“君扬?”肃湛也跟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那画像,那少年纤纤瘦瘦看着只有十三、四岁,居然也会在这雏凤册上:“你认识他?”
“额,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祁君扬想起自己那次在采青楼的所作所为,咽了咽口水,决定不告诉肃湛:“他是忘机门内门弟子。”
“忘机门弟子如何会在这种地方,还被录入了雏凤册。”肃湛直觉祁君扬和这个少年关系匪浅。
“那个白痴又自大的小孩,肯定又是躲他那几个师兄。”
一句话暴露出了不止一面之缘这么简单,祁君扬也反应过来,赶紧噤声不语。
“你可是想救他?”
看肃湛的表情,祁君扬知道大事不好,但是,锵玉是未成年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掉了火坑吧。
于是,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走吧,把他投下来,齐家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扫了一眼齐相鹤,肃湛走在最前头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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