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可看了看单雄信和秦琼,见两人都没什么表示,也就不再赶这傻放牛的。他问秦琼:“二哥,你们见过了?我看我表弟和您很投缘呢。”秦琼说:“适才来的路上我们见过了。他还给我指过呢。我看他力能分牛,实在是膂力过人。他是你表弟?”王君可说:“对,他是我的一个表弟,叫罗士信。士信,这是山东秦二哥,得叫二哥,不能叫黄脸的。”罗士信抬头看了看秦琼:“哦,不能叫黄脸的,叫二哥,嗯,二哥。”叫了这一声,他又低头吃东西去了。看得大家都笑,单雄信说:“你这表弟真有意思。”
王君可苦着脸叹了口气:“什么有意思,总瓢把子,二哥,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个表弟自幼父母双亡,就在我家长大的。小的时候得过热病,治的时候凉药吃多了,把脑子给吃坏了,常一阵一阵地犯糊涂。他力气又大,真犯起混来,没人能管得了他。可把我给愁坏了。”单雄信说:“他这么大力气,想必跟着你练过吧?”“练倒是练过,不过没有什么巧妙的招儿,就在步下,练过一条镔铁棍,真正的能耐不有,就是浑力气。”秦琼说:“你别看他傻呵傻呵的,也有实在心眼,只要对了他的心思,就是个很可爱的朋友。你还别说,我就跟他挺对脾气。”
王君可说:“二哥,您既是爱他,干脆您把他带走好不好?我这儿差不多的绿林人他都认识,让他给您支应门户,大概还能办得了。并且他还是个实心眼的人,叫他办点什么事,真是好有一比,是瞎子放驴,死不松手。二哥,你看怎么样?”秦琼说:“贤弟,真的吗?你要是放心,我就把他带走了。不过,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王君可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拽句文,人道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士信在我这儿只能放个牛什么的,跟了二哥去,兴许能有什么出息,比跟着我可强多了。”单雄信说:“二哥,你还没看出来,王君可是拿这罗傻子没辙了,他巴不得你领他走呢。你要是喜欢,就带他走,没什么不合适的。”王君可脸一红:“总瓢把子说的也算是实情。”
秦琼说:“既然这样,我就带他走。不过,还得问问他愿不愿意。士信,你表哥让你跟我去山东,你去不去?”“啊,”罗士信抬头问了句:“去山东,远不远?”“不近,你要去了,一两天的就回不了这儿了。”罗士信歪着头想了想:“二哥,我不在他们这儿了,这儿没妈,受罪!我跟你去山东。”秦琼笑了:“好了,那你就跟着我吧。”王君可说:“士信啊!你要去,可得听秦二哥的话。要是你不听他的话,他可不管你饭。你再跑回来,我也不能要你了,活活把你饿死。你懂吗?”罗士信说:“黄脸二哥是好人,不能不管我饭,我听他的。”说着又低头吃菜喝酒。大家看他傻得可爱,都在那儿笑。说定了罗士信的事,大家是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闹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单雄信、王君可给秦琼送行。秦琼的马匹、行李都原封没动地备好了,单雄信、王君可又送了些盘缠礼物。罗士信换上了一身儿青,肩上扛一条镔铁棍,人比昨天可精神多了。大家把哥儿俩送出了五柳庄,秦琼带着罗士信就顺着往山东的大道走下来了。
走在路上,秦琼说:“兄弟,你表哥也没给你弄匹马,你看你这样在步下走,咱们得多会儿到山东呀?”罗士信说“嗯,二哥,打小我就没骑过马,那玩意不好弄。二哥,别瞧我没有马,真要走起来,我不比你慢。以前我和表哥出门,他那马就跑不过我。”“是嘛。那咱们试试。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劲,别累着。”罗士信说:“行,咱就试试。”
秦琼一催马,一溜烟似的,马奔如飞地就走下来了。再瞅罗士信,一哈腰,跟着就下来了。这一跑可就看出罗士信的本事来了。秦琼这匹马虽然老了点,可一般的马还是比不了,一天跑个几百里没问题。可十几里地下来,罗士信一会儿马前,一会儿马后,还时不时和秦琼扮个鬼脸,愣没让黄骠马给落下。秦琼又惊又喜,想不到罗士信还有这么个本事。
跑着跑着,突然听不到罗士信的脚步声了,秦琼心说:“到底人比不过马,不过这样也算很快了。我收收缰,等等他吧,别把我兄弟给累着。”刚这样想着,突然身后有人一拍秦琼肩头:“二哥,我在这儿呢。”秦琼一回头,乐了。怎么?罗士信不知什么时候蹲到马的三叉股后胯上了。罗士信跳上马来秦琼愣没听着。秦琼心说:我这兄弟看着浑拙猛愣,这功夫可了不得啊。回头我再教他点功夫,以后就是个不错的帮手。秦琼说:“兄弟,你怎么上来了?”罗士信说:“我不能老走,也得歇歇呀。”秦琼说:“行,咱们就这么走,你跑累了就上来。不过歇一会儿你还得下去,不能累了你,也不能把哥哥的马给累着了。”哥儿俩说说闹闹的这一路就下来了。
非止一日,这一天就到了山东济南府历城县。进西门,走不远,往北一拐,进了专诸巷,这就到了秦琼的家门口。多长时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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