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给开了回文,旁边有人端过赏银高叫:“山东济南镇台府衙门赏银一百两啊!”秦琼一抱拳:“谢谢了。”把回文收好了,拿了赏银,往外就走。刚转过身,就听那先生说:“回来!回来!”秦琼转身复又回来:“先生,还有什么事?”
那先生敲着桌子说:“我说你这人是装糊涂还是怎么的?这笔赏银你真就拉得下脸来全拿走?”秦琼一愣:“这不是赏的吗?”“是啊,是赏的啊。可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先生,您多指教,因为我是头一趟到这儿办差,不知道里面的规矩。”“那就难怪了。我跟你这么主吧,这笔钱哪,我们府里坐地儿就得三七分账。这府里上下有一二百多号人,全指着今天办寿弄俩钱儿呢。”
“噢,原来如此,我是真不知道。”秦琼说着从赏银包里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我按规矩办,这些给您留下。”这先生把眼一翻:“这是你给我们的?你没听明白,我说的三七分账,是倒三七,我们七你们三,你得给我七十两。”
秦琼这个气啊,把银包往桌子上一墩:“这么着吧,我不要啦,你独得十成得了。”这先生也真做得出来,嘿嘿一乐:“只要你舍得,那敢情好,谢啦!”秦琼说了句“就这么办吧。”气昂昂地就出来了。
外面哥儿几个看见秦琼出来了,都迎了过来。王伯当问:“二哥,公事交代完了。”秦琼边抬眼找柴绍边说:“交代完了,柴贤弟呢,回来了吗?回来赶紧走,赶紧离了这鸟地方。”谢映登说:“柴贤弟还没回来。二哥,您怎么啦,谁气着您啦!先别急,您先坐下消消气。”一行人重又来到桌边坐下。
刚坐下,柴绍也出来了。秦琼把这些事跟大伙一说,说完了,问柴绍:“贤弟,这些想必你也碰上了,他们要银子,你给了吗?按说这点钱不值一提,但这事真叫人生气!”柴绍乐了:“二哥,自古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事历来是这样,也值得生这么大气。现在咱们差使办完了,他们要钱,你愿给就给,不给他们还能怎么着?不过我觉得也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就留了三十两。”谢映登说:“打越王这儿起,就是贪污的首恶,物以类聚,下边可儿得起是一伙子恶奴豪仆。嗯,叫他们花吧,早晚有他们花不了的那一天。”
王伯当说:“二哥您今天这事办得不漂亮,饶把银子全留下了,人家也未必见您的好。还得是咱们柴贤弟,宠辱不惊啊。”秦琼想想也觉得好笑:“是啊,我都让他们气糊涂了。”谢映登说:“行啦,现在差使也办完了,咱们走吧。”
这时可就天过晌午了。大家出了越王府,回到客店,伙计摆上酒菜,弟兄们坐下饮酒用饭。秦琼说:“我说几位兄弟,吃过饭咱们就去逛花灯,大家累了这些天了,也该好好玩玩了。”齐彪说:“可,你不知道,今天把我和李豹给憋坏了,真要是到了连花灯也没得逛,那才叫冤哪。”
秦琼:“怎么把你们给憋坏了?”李豹说:“二哥你不知道,王三哥和老谢怕们说话给你捅漏子,让我们装哑巴,不许说一句话。”秦琼乐了:“我说呢,你们这俩惹事包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这么回事。行,就让你们好好散散心。”谢映登低沉着脸说:“你们逛花灯可以,但还是那句话,出了这个店门,一句话也不许说。”齐彪说:“行,行,行,今天逛花灯,别人问我们什么事我们也说不知道,遇见什么闲事也绝不管,我们要比那大姑娘还老实,这还能有什么漏子吗?”大伙都乐了。
秦琼见王伯当有点提不起兴致来,知道他还在挂念杜家姑娘。秦琼说:“三弟,不是哥哥给你泼冷水,找了这一个多月还没找到杜姑娘,一定是不在此地了。这是你们缘分未到,只能以后再图相见了。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明天咱们可就走了,好好出去散散心。”王伯当眉毛一挑:“得了,别因为我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就是二哥那句话,许是我们缘分未到,以后再说吧。咱们今晚就好好玩玩。”
于是柴绍、谢映登先出去给随从们放了假,让大家也出去随便走走。然后两人回来,哥几个吃吃喝喝,漫无边际地闲聊着,看看天快黑了。吩咐伙计收拾杯盘,哥几个换了衣服,叫伙计把门锁上,溜溜达达地就出了客店。
这时候天已经大黑了,灯也亮起来了。就见街上家家户户悬灯结彩,看灯的人如同潮涌。齐彪说:“二哥,您瞧,这边这条大龙灯得有向丈长吧。这边还有八人抬的轿灯哪。”李豹说:“嘿,那盏大西瓜灯可真有意思。这里是刘关张大战吕布,这里是八仙过海。”两人的眼睛东瞅西看,都忙不过来啦。秦琼叹道:“这长安城的花灯真让人叹为观止。真个是,没看过长安城的花灯,就不知道什么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柴绍说:“几位哥哥,我听人说,这些灯还不算稀奇,在长安城要讲逛灯,就逛三处,一是午朝门外有一座彩山殿的鳌山灯,一是越王府前那座百兽朝麟灯,再一个是西门里丞相府前的百鸟朝凤灯。”谢映登说:“嘿,光听这名字就让人心里痒痒得慌。”齐彪说:“对了,白天咱们见过越王府前的什么百兽朝麟灯,是不赖,过去看看。”秦琼说:“咱们慢慢往前走,边走边看吧。”
走到十字街往北一拐,就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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