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公子站起身来向外边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这天不早啦,逛灯的人也都出来啦。咱们也该开始了。咱们是干什么的?可能本乡本土的都知道,但有的外乡人就不一定知道了。我这儿叫无字灯虎儿,又叫以文会友。从我老父亲开始,到现在有五六年了,每看正月十五的元宵灯节,我们都在这儿摆一宿的灯虎儿棚子,这灯虎您打着了,一串铜钱您拿走,钱不多,也是个乐儿;打不着,我们也不要您什么,您还是该怎么玩怎么玩。咱们不图什么,就图跟诸位见一见面儿,玩这么一晚上。今年是如期开棚。得了,咱们废话少说,小子们,把咱们那个头一手儿的灯虎儿拿出来啊。”旁边仆人答应一声就进到后边的幔帐里去拿灯虎儿去了。
秦琼说:“这事有点意思。不过我不明白,什么叫灯虎儿呀?又怎么打呢?”柴绍说:“这我知道。灯虎儿就是灯谜,打灯虎儿就是猜灯谜。无字灯虎就是没字的灯谜了。有字的灯虎儿是写出来让人猜,是什么猜的人用嘴说就行了。这无字灯虎儿是编的人不写字,只是设摆一些事物东西,叫人猜。猜的人也不能空口说,要拿自己的同来。”谢映登摇了摇头:“这可有点难。”柴绍说:“也没什么难的,等会儿我猜几个,几位哥哥看看。”
就见一个仆人由打幔帐里端出来一个四方的灯笼,往桌子上一放。就见这灯笼四面糊着白纸,里头点着一只小蜡头儿。年青公子说:“诸位,这个是头一手儿,哪一位猜猜?”秦琼说:“贤弟,这可就看你的了。”柴绍说:“别忙,我得琢磨琢磨。”里边不住的招呼,可是没人出来猜。年青公子说:“怎么,有这么难吗?您甭怕,猜不着我们也不要您什么东西,就只是玩玩。”
柴绍琢磨了一会儿:“有了,几位哥哥,我进去试试。”说着迈步进了席棚,跟那年青公子一抱拳:“公子请了。”年青公子也一抱拳:“请了。您是要打这手儿灯虎儿吗?”“不错。打不中请公子不要取笑。”“公子太客气了,您请吧。”这里棚外看热门的人可就都目不转睛地盯上柴绍了。
就见柴绍把右手的袖面高挽,走到那盏灯笼正面,哧!左面,哧!右面,哧!把三面的白纸全给撕了,然后转身向外,走了三步,又转回去,把里面的纸,哧!也给撕了!大伙儿瞪大了眼睛,都看傻了。柴绍问:“请问公子,我这灯虎儿打着没有?”“恭喜公子,您打着了。这串铜钱您拿着,钱不多,发个利市。”柴绍说:“那我谢谢了。”拿起桌子上一串铜钱,往外就走。
外边看热闹的人不干了:“这位公子呀,你既然把灯虎打着了,可得说给我们听一听,叫我们明白明白,长点儿见识呀。要不我们就光剩下傻看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柴绍说:“诸位,这个灯虎啊,是四书上的一句话:三思而后行,再思可矣。”大伙一听:“哟,这撕呀思的,怪不得他把这个灯笼撕了三回,走了三步回去又再撕一回呢。”有听明白的在外边叫了声“好”。
柴绍出了席棚,秦琼说:“行,柴贤弟,还真不赖。”柴绍说:“这都是些雕虫小技,算不了什么。”齐彪说:“什么三思再思的,我们都没听明白,这灯虎太文,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快去看灯吧。”谢映登说:“看灯不猜灯谜有什么意思。老齐你不知道,灯谜也有好玩的,走,咱们边走边看,得便找个好玩的灯谜猜给你看看。”
几个人边说边往北走。正走着,老远看前边围了一圈子人。齐彪说:“准定又是这调调。”谢映登说:“过去瞧瞧。”几个人挤进人群,见里面是个老头儿,旁边摆了张桌子,上面有一个泥人,旁边放着一把刀,一碗酒,一串铜钱。又立着一个红纸牌,上面写着:打成语两句,花银一串铜钱。围观的人不少,但还没有人猜出来。谢映登说:“老齐,看见没,这个就挺有意思。我猜给你看。”走上前去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又拿起那把刀“咔嚓”把泥人的脑袋砍掉,然后拿起旁边那串铜钱,冲老头儿一拱手:“谢谢老人家了。”
老头笑着说:“这位爷猜中了。您跟大伙说说谜底吧。”谢映登说:“这谜底是‘吃酒带醉,图财害命’!”围观的人听了齐声赞叹。李豹一拍大腿:“这灯谜猜得好,有吃有喝,还白捡一串钱花。”齐彪大嘴一咧:“有意思,再遇见了我也得猜猜。”
谢映登出来哥六个接着往北走。远远地就看见道边有个卖元宵的小摊。一对老夫妻发那儿忙活。锅里煮的元宵冒着腾腾热气。锅边放着个盛钱的木盒子。再旁边是条桌板凳,条桌上放着碗筷。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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