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听到人群里面老人说话的声音像在熟人,大踏步往人群里就闯,秦琼哥儿几个跟着他一起就挤进了人群。就见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正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老头儿这个狼狈啊:头发胡子都让人拉扯乱了,衣服也给撕拽破了,脸上身上还带着斑斑的血迹。王伯当上前扶住老头:“伯父,您让我好找啊,您先别哭,孩儿王伯当在此!”
老头儿猛然止住悲声,揉揉眼睛,恍恍惚惚地看不清,端详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天哪,我不是做梦吧,你是伯当?”王伯当点点头:“正是孩儿,伯父,您先别哭,这是怎么回事,您给孩儿说说。”老头拍着大腿说:“孩子,你怎么不早来几天哪?你不来不要紧,可把我们一家人给害苦了。就在刚才,婉娘让人给抢走了!”王伯当一听,双眉一竖:“什么,婉娘让人给抢走了?就是刚才那乘小轿?”老头儿抽抽搭搭地都说不出话来了,光点头了。
王伯当火往上撞,挤出人群,飞身来到巷口找那乘小轿。可这时候那小轿已经走远了,就剩街上来来往往看灯的人流了。秦琼哥儿几个也都跟了出来,见王伯当还在这儿找哪。齐彪李豹一齐嚷嚷:“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把我们都搞糊涂了!”秦琼说:“三弟,刚才那位就是你要找的杜伯父?”王伯当脸色惨白,点点头说:“正是他老人家。二哥,兄弟今天可能得请大家帮忙了。”秦琼说:“咱们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个,现在那轿子是找不着了,先问问杜伯父是怎么回事吧。”
哥儿几个重回人群,那杜老者也让人给扶起来了。王伯当问他:“伯父,您觉得怎么样?婉娘是怎么让人给抢去的?”
这时候杜老者心神稍微定下来点,还把破旧的衣服捋了捋,大家见这杜老者白脸膛,黑胡须,长得还十分的俊雅。杜老者听到王伯当问,看着王伯当,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说:“孩子,你让我们婉娘等得好苦啊,要是你早来几天,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啊。唉,这是天意该着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家就在这小巷子里头,有话还是家里说去吧,你也见见你伯母。”秦琼、柴绍等人招呼看热闹的:“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围观的人慢慢散去,哥儿几个扶着杜老者就进了杜家。
还没进大门,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哭声,那是杜老者的老伴。等进了屋门,就见家里门歪窗斜,盆朝天碗朝地,乱七八糟,一片狼籍。杜老者冲他老伴喊:“别哭了,快别哭了,你看是谁来了?”老伴止住悲声,揉看眼睛看王伯当:“哎呀,这不是伯当吗,我的儿呀……”这就又哭上了。
王伯当一时也顾不得劝她,先跟杜老者介绍了秦琼他们,又问:“伯父,我进京一个多月了,就是找不着你们,你们怎么搬到这儿来啦?婉娘怎么又被人抢走了?”杜老者一声长叹:“这也是天意该着啊。那年你打死了南门守备王大人,逃出长安,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要说我们姑娘那可是好样了,这些年有多少人来说媒提亲,我们姑娘都不松口,她是铁了心要等你啊。去年你派人来送信,可把她乐坏了,我们也准备好了举家出京去找你。
“没想到这时候祸事到了。那天婉娘跟她娘到街上买东西,不成想碰上了当朝丞相宇文化及的三公子宇文成祥。这小子可不是好东西,仗了父兄的势力,成天的寻花问柳,抢男霸女。他一见婉娘就起了歹心,当天就遣人来说媒,要娶婉娘做小。我们当然不能答应啊。当天晚上宇文成祥就带人来抢人了。幸亏我们得到消息早,提前躲了出去,宇文成祥来了没找到我们。
“孩子,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要是当时我们就光出长安去找你就好了,可就因为还有几处的欠账没收到,心疼这几两银子,当天没走,只提防着宇文成祥搬了家,没让宇文成祥找到。可是等账要完了,再想走也走不了了,宇文成祥在四个城门口都安排了人,我们出不去。宇文成祥在城内到处找我们,我们也四处搬家躲他,算是没让他找到。孩子,这些天我们这么东躲西藏,你当然找不到了。
“没成想到底让宇文成祥这小子给堵上了。宇文成祥见到我们一家子,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打,接着叫来一乘小轿就把婉娘给抬走了。孩子,你没福啊,要是你早来一步,就没这档子事了。”说完了,杜老者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了。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王伯当听的肺都快气炸了,在地上一跃而起:“伯父,您别哭了。我这就去相府,一定把婉娘给接出来!”秦琼插了句嘴:“三弟,你先别着急,这事得从长计议。”王伯当倒不是莽撞的人,点头说:“二哥这话说的对。不过我现在这脑袋都炸了,想什么也没头绪,就请几位帮我筹划筹划吧,反正我就指望朋友帮忙了。”杜老者冲大伙一揖到地:“几位英雄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我的孩儿啊。我老头子这里给您们见礼了。”大伙赶紧扶住杜老者:“伯父您千万别这么客气,我们跟伯当是过命的交情,这事我们一定全力帮忙产。”
秦琼问柴绍和谢映登:“两位贤弟,你们看咱们怎么着才能救出杜姑娘?”谢映登说:“宇文成都的本事咱们刚才都看着了,不知道他的兄弟本领如何,不过就一个宇文成都就够咱们受的了。这事是得好好盘算一下。”柴绍说:“咱们要是救出杜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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