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非的成全弄错了对象,但见识过张皓轩的人品后,云暖真心感激宁非。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君子,也许这就是苏汐口中的很好很好吧。
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
苏汐这次不仅不相信爱情,大概连男人都不愿相信了,对于廖绍辉的示好,她表现得很冷漠。
云暖在一旁干着急,廖绍辉倒是不担心,只让云暖别劝苏汐,以免引起她情绪上的反弹,让云暖尽可以安下心来。
云暖想廖绍辉是对的,苏汐这次是找对人了。也许正是因为她之前并不看好的他们的第一次,反而让廖绍辉对苏汐有种异于寻常的了解,不似一般认识不久的情侣,不仅会互猜心事,还经常动不动为一点小事闹误会耍别扭,最后还往往因此分道扬镳。
廖绍辉的包容与处理事情的理性,让云暖真心觉得苏汐的后半生幸福有了着落与保障。
可惜她却不知道她的幸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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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虽然何哲说过那样的话,但云暖并没有因此避开他。何哲的电话她照接、短信她照回、网上碰到了也能聊几句,甚至何哲嚷嚷着要她请客,云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总之一句话,两人多年的友谊,不会轻易改变。
于云暖来说,她和何哲实在太熟,熟到即使何哲说喜欢她,两人独处时她连暧昧的感觉都没有。
于何哲来说,云暖既是床前的白月光,又是心头的朱砂痣。也许初恋对于男人就是如此,相比与云暖在一起,他更不能接受与云暖从此陌路。因此他心有顾忌,既不敢勉强云暖,又不舍得逼迫云暖,所以他从不曾真正的不顾一切地豁出去追求过。
这么多年,他对云暖始终是努力争取、争取不到就迅速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两人一如既往的频繁联系,因为苏汐的事,云暖第一次发现在一段感情中,男女的心态完全不同。她简直把何哲当成了活标本,探听很多男人对于感情的理解与态度。
同样,何哲亦不理解云暖的想法。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囡囡,你不接受我是因为小汐吗?”
云暖想也不想地道:“小汐是我的朋友。”
于是何哲更加不理解了:“当年我和小汐在一起,你们也是朋友,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那能一样吗?”
“你敢说你当时没有一点喜欢我?”
“阿哲……”
“你一直不肯承认,也不肯答应我,后来却躲了我一个学期,直到那时我才知道……”
云暖打断他:“别说了,过去的已经过去,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囡囡,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自然替你高兴,可是如果没有,你不觉得我比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适合你么?”
“阿哲,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好朋友的男朋友,即使他们已经分手。我不想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最后也落得个要么疏远、要么变质,连朋友都没得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当初何哲选择和苏汐在一起,他就没有了与云暖的任何可能。
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留给她的选择与可能那么多,她何必非要在浑水里头搅和?所以即使何哲的脾气再好,大家再知根知底,即使她和何哲可能真的很合适,他们也只能是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难免有些尴尬。何哲能感觉到云暖细微的情绪变化,心里虽然难过,却不想真的和她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只好主动问起苏汐的情况。
云暖没好气地堵他:“关心她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囡囡,我们一定要这样一再重复以前的问题么?”
是啊,何哲在国外时,他们也曾这样对话,此刻何哲的答案又会与当时相差多少呢?
“我最近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学车,都好几天没联系她了。”这当然是借口,云暖心里明白,何哲也没有揭穿,气氛沉默下来。
云暖始终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她和骆丞画的事,即使是何哲。她还是不习惯向人吐露心事,攸关私人感情,更是难以启齿。不过和何哲在一起总是很放松,说话无需忌讳,没事找碴都能理直气壮。
两人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一会儿聊起以前的事,不知怎么的说到云暖第一次看“黄书”的经历,何哲直接笑趴在桌上。
那时高一,云暖还非常非常的单纯,虽然偶有耳闻“黄书”大名,但从未见识。有次何哲偷偷往她课桌塞了本书,黄色的封面上,绘有香艳撩人的古装美女,书名《玄武门之变》。如今想来,这只是一本很庸俗的盗版书,内容虽有戏说成分,总体却不失规整。
云暖当时对“黄书”的理解非常狭隘,以为封面颜色是黄的,又绘有这等活色生香的美人图,必就是传说中的“黄书”,是她这种青春年少祖国花朵不该看的。云暖一开始并不知道书是何哲塞给她的,发现时又恰上课铃响,正不知该如何,一旁的何哲凑过来小声道:“很好看的。”
云暖哪里受得了,脑血上冲,拿起书就往何哲身上砸去。这样的响动自然惊动了老师,那节恰是数学课,严谨清瘦的数学老师走下讲台,何哲把书上缴时云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下课后云暖和何哲被叫到数学老师的办公室,何哲全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云暖则全程低头。出来时何哲晃了晃手中的书,还要讥笑云暖:“你干嘛一直红着脸啊?一场误会而已。”
他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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