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比寿先生。请问你平时,有酗酒的习惯吗?***
“今天晚上会住在同学家里,所以就不回来了。”
“嗯,我会小心的啦。睦时,让妈妈早点休息哦。”
中岛小梨挂断了电话,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晕倒在地的男人怎么都叫不醒,只好暂时留下来确保没有奇怪的东西来骚扰他了。
她拉起这个自称是惠比寿的男人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屏住一口气使劲,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一气呵成,但事实是,躺在地上的家伙上半身稍稍被拽起了一点,又重新砸到了地上。
抱歉。中岛小梨看着惠比寿的脸重新磕在水泥地面上,觉得怪疼的。
三月的夜还是透着些凉意,让没带外套的中岛小梨摩挲着纤细的手臂原地蹦了蹦。她回头望了一眼愈发外泄着让人感觉不太好的气息的巷子深处,决定还是要努力尝试一下。
她再一次蹲下来,保持着百米冲刺前的准备动作,翘着屁股总算是把这个男人翻了个面。
路灯白色的光打在男人的脸上,苍白,依旧是中岛小梨对他整体的评价,但现在静静地仔细看,他眉如山峰,鼻如刀削,眼睛的形状很干净,像是幅水墨画,唯独那殷红的唇在那白得透明的肌肤上添上一抹艳色。
“唔。”惠比寿觉得后脑勺很痛,他微微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路灯下满脸绯红的少女正叉腰喘着粗气,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还好吧?”他问,这是他匮乏的情绪中算是关切的话。
“……”中岛小梨出于本能地退了一步,脸涨得通红,“没……没事。”
刚刚自己,是在犯花痴吗?中岛小梨努着嘴移开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了惠比寿递给她的纸条。借着灯光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字迹:
希望咖啡屋“d'enfants de dieu”能够生意兴隆。
没错,三个月前,她的确有去商业神惠比寿的神庙中请愿,也的确写下了这张纸条。
“惠比寿?”中岛小梨歪着头念叨着。
“嗯。”此时惠比寿已经凭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他单手插在口袋里盯着眼前的少女,“介于你正好排在请愿人员的顺位8888号,按照我们官方的条例,由我亲自为你服务。”
“唉?”中岛小梨觉得头有点大,敢情不止是夜斗经常接业务,而是整个神界压根就是个服务性行业?
“中岛小姐,能先让我进店考察,记录数据吗?”惠比寿拧了拧自己的领结,岩弥系的有点太紧了,“只需要一个礼拜,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真的吗?中岛小梨立马兴冲冲地打开了门,请进了这尊大神,可谁知一进门——
咚。
惠比寿大神再一次晕倒了。
中岛小梨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真的是商业神惠比寿吗?
或许换一句话说,惠比寿大神,你这么柔弱,你家的信徒知道吗?
哦,至少中岛小梨是知道了。
这一次惠比寿摔倒的位置比起外面就好很多了,他仰面躺在铺有碎花布料铺着的柔软沙发椅上,脚软软地拖在地板上。
“嘘。”中岛小梨对从杂物间里飘出来的各种颜色的“小家伙”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乖乖回去,现在的他没办法让你们接近。”
小家伙们面面相觑,随后欢乐地在空中跳跃着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而中岛小梨,打开了空调,轻手轻脚地推着其他的沙发椅摆好,想让惠比寿睡得尽量舒服一些。
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的样子,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大个子,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而来。
夜已深,中岛小梨趴在餐桌上和衣睡着,几盏壁灯发着幽幽的光,杂物间躁动着。
忽的一声猫鸣划破空气,那只被惠比寿逗弄过的白猫舔舐着自己的爪子,从杂物间的门前经过,迈着优雅的步子又跃到了惠比寿的身旁。它低下头舔了舔惠比寿的脖子,又在一瞬之间,消失了踪迹。
第二天清晨,中岛小梨醒来的时候,惠比寿依旧沉沉睡着。
“喂,起来了。”中岛小梨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却发现这家伙身体冰凉,再探探额头,很烫。神也会感冒发烧吗?中岛小梨傻了眼,如果用感冒药退烧药,会有用吗?
惠比寿听到有人叫自己,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女孩,此时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
“你还好吧?”他问,随即停顿下来。奇怪自己似乎问过这个问题。
“是,你还好吧?”中岛小梨哭笑不得,生病的人是他,该感到不舒服的也应该是他。
“啊。”惠比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很好。”
他说着站起来朝杂物室走,醒来时就感觉到了,那一股异样。
“别进去。”中岛小梨在惠比寿接近杂物间前就拦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惠比寿不解。
“因为……”中岛小梨想不到理由,在数次停顿后自暴自弃,“因为女生说的话自有她的道理。”
毫无逻辑,在话说出口后,中岛小梨这么评价自己,大失败。
可往往,事情就是那么不可理喻以及无理取闹。
“原来是这样。”惠比寿点点头,带着他一成不变的表情,俯视着面前的中岛小梨,问:“有件事情我很困扰,请问能够问你吗?”
中岛小梨垂下原本平摊着的手,落落大方地笑:“说吧。”
“请问,我是谁?”
三四个声音用不同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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