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空气中伴随着泥土的味道,甚是惹人喜爱。草原上成群的牛羊悠闲地吃着草,牧马人赶着马儿自由地驰骋在这广阔的天空下,孩童们嬉笑打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妇人们边干着农活边唱着悠扬地歌。
营帐内,死一般的寂静,连阿木尔听见‘家法’也瘪了嘴,其他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奴才们把脸埋在胸前,大气儿不敢出一下。
“福晋饶命,青吉雅只有10岁,万万受不得打,都是我教女无方,一切都是我的错,求福晋饶了她,我愿意代女受罚,请福晋责罚我吧!”湘夫人不住地磕头。
“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去么?一个丫头,纵然生性顽劣,但若没人教她,也断不敢如此生事!夫人?哼!真真是可笑至极!你身为她的生母不加以管教,还想继续包庇纵容吗?丫头,你既说阿木尔应该尊你阿妈为‘夫人’,那好,今天我这个真正的‘夫人’倒要好好教教你,如何懂礼仪、知规矩!来人呐!给我打到她认错为止!”
随着大福晋一声令下,帐内进来了两个奴才,分立两边,手里都拿着棍棒,准备听从主子的吩咐。
“不,不要,不要打……”湘夫人早已泪流满面,此时看见棍棒,更是慌了神,一个劲的将青吉雅护在怀里,乞求地看着大福晋。
“给我打!”
一句话,棍棒开始如雨点般落到母女二人身上,云湘极力的把女儿护在怀里,可奈何自己太瘦弱,有几下子还是打到了青吉雅身上,一时间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停。”打了一会,大福晋叫停,问道:“丫头,你可知错吗?”她看着面前蜷缩在一起的母女,眼中毫无怜悯。
青吉雅抽泣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她说:“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福晋以武力服人,还假借仁义来教导我,传出去,论谁都没有心悦诚服的道理!”
“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给我打!给我继续打!”
帐内的一切好不热闹,这让在帐外听了许久的阿日斯兰,心中萌生出了些什么。
“都住手。”阿日斯兰踏进帐内道。
“王爷”、“阿爸”众人给阿日斯兰请安。
大福晋从榻上起身,到阿日斯兰面前福了一福,表情有些僵硬,讪笑地说:“怎么点小事还把王爷给惊动了,不过是孩子犯了些错,王爷日理万机,犯不着为这个操心。”
阿日斯兰一一扫视过跪在地上的云湘和两个奴才,然后秒了下冲着自己满脸委屈的阿木尔,随后站到了青吉雅面前,打量了下她,就到正位坐了。
“是什么‘小’事逼得福晋用了家法啊?”阿日斯兰边坐下边不经意似的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青吉雅和阿木尔发生了争执,动起了手,小孩子闹脾气罢了,臣妾想着管教一下她,可这丫头脾气倔的很,臣妾也是一时着急,就命人打了几下。”托娅软声细语地对阿日斯兰说。
“噢?只是管教一下?那怎么连湘夫人都被‘管教’进去了?”
“这……臣妾……臣妾也是想,子女犯错,必定是为母不严,所以,连云湘也小施惩戒。”
“青吉雅,是这样吗?”阿日斯兰突然问到她,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连她自己都是一愣。
青吉雅愣了一瞬,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母亲,遂转头对阿日斯兰说:“是,福晋只是略施惩戒,是青吉雅错了。”
听到她这么说,阿日斯兰突然大笑了起来,说:“奔驰的野马居然收了性子,看来福晋是个好的驯马师啊,不过,福晋啊,家和万事兴,你既是当家女眷,更要有容人之量,以后这家法,我看还是能免就免了吧。”
“是,王爷说的是,臣妾谨记。”大福晋赔笑道。
“好了,这该打也打了,该罚的也罚了,你们两个”阿日斯兰指了指阿木尔和青吉雅,“还不快去沐浴更衣,这一身的泥污,像什么样子。”又转头对大福晋说:“托娅,今儿晚上我在你这儿用饭。”
“是!臣妾这就吩咐下去多备点好的。”大福晋一听王爷要在她这用饭,乐的跟什么似的,哪儿还顾得上其它,“行了,都下去吧。”她吩咐道。
众人应“是”后,青吉雅便扶着母亲退了出来。
还未到自己的大帐前,远远就看到宝音在门外张望,看到她们回来,宝音赶忙迎了上去,先是对着云湘行了礼,然后说:“看到你们没事就好了,我得赶紧走了,让我阿爸知道我就惨了。”说完也不等她们回话,一溜烟地跑走了。
刚进入帐内,就听见沙律在哭,云湘赶忙过去,从婢女乌兰手里抱过了他,轻拍哄着。
“夫人和格格可算回来了,宝音格格来报信的时候,奴才都要急死了。”
“可不是么,乌兰姐姐今天闯进了王爷的大帐,好在王爷着急救主子,不然可免不了一顿板子。”小婢女塔拉边给青吉雅换脏衣服边说。
许是抱着沙律碰到了伤口,云湘“嘶”地抽了口冷气,青吉雅急忙过去想要查看,不想却被母亲轻轻推开,并且别过了脸不再看她。
青吉雅满腹委屈,立刻眼里噙满了泪,乌兰见状,急忙打圆场说:“塔拉烧好了热水,先伺候格格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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