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电话通了,鱼开始焦急的阐述我这边的情况。通话的大意就是我这边受伤了,现在需要云南白药,想从你这里借。
此时已经回到家里的美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好的,现在刚搬完家得找一下。
得到了如此肯定的答复以后,我终于第一次放下了心。只要有了药,只要今天晚上这个创口不继续感染恶化,就算是挺过去了。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只等美美这边通知我们去取药了。放下电话以后,我明显也感觉到了鱼的如释重负。
紧张的气氛终于可以暂时的得到了一些舒缓,直到不知不觉过了将近40分钟以后,仍然是没有美美那边的消息,我又一次感觉到了不祥的预兆。
毕竟是求人家办事,所以介于礼貌问题,我们并没有马上打电话一次次的催促美美。而是尽量耐心的安静的等。
可是这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将近40分钟,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
今天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我又一次渐渐的陷入了不安之中。
在这期间陈和鱼一直试图为我的伤口做一下简单的清洗。但是因为磨砂面的传送带已经把泥土和我的皮肉均匀的混合到而来一起,清理泥土势必要动皮肉的。
鱼左手拿着酒精,右手拿着棉签尝试了几次,但最后终究是下不去手。
放下消毒水了,鱼率先安奈不住了“怎么还是没找到啊?!这药是给咱们找哪去了啊?!”
“再打个电话问问。”我轻描淡写的提出了建议,实际上心里已经很着急了。
又是几番电话才找到了美美之后,我们终于接到了另一个噩耗。美美说,药已经找不到了,可能是搬家弄丢了。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鱼虽然在语气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挂掉电话之后还是把手机往床上重重的一摔。
丢了?!怎么就那么巧把我现在继续的那瓶药给弄丢了?!理由大家心里都有数。
又是一场空欢喜,这个结果大家之前虽然已经有过预料,可是没想到事情真的发生了。
在我看来,女人们的矛盾真的很难说,往往可以因为初次见面的几句话就变得亲密无间,恨不得穿一个袜子。
可是随着生活中的摩擦不断出现,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能使双方的关系走到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一次美美一走,就已经等同于宣布与这个寝室的所有人宣布决裂。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再回来管这些烂事儿呢?!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世态炎凉,我最开始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小孩儿的身上。当你有难的时候,人家帮你是人家心肠好。你应该铭记。
但是无论如何,无论你怎样,帮助一个人并不是另外一个人的义务。
当他人把你的苦难视而不见,又或者故意绕开你,躲开你走路的时候,我也不应该嫉恨。
想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又多了几分凄凉。92年的小孩子,何必斤斤计较。
跟鱼说:“一会儿再打一个吧,就说咱不是借,咱买过来。要多少钱她说话就可以了。另外跟美美说明白,我的伤很严重,真的需要她的药。”
鱼无奈的点点头,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样做依然是于事无补,美美话已经说了出去,再白痴的人也不会推翻自己的谎言。无论是真是假,我想她以后都会一口咬定,药,就是丢了。
看着自己逐渐开始恶化的伤口,我不得不寻求其他途径的解决方法。鱼和陈再一次苦劝我去医院看看,没有了药情况会逐渐变得不好,我明白这里面的未知数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即便鱼和陈苦两个不知所措的女人如何口婆心的一次次的劝,我还是没那么容易彻底放弃自己原有的想法。即便没有了云南白药,我任然相信会有办法的。
正在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来了个qq视频。自从来到韩国之后,每天一个视频已经成了我与家里的默契。有时候因为打工或者外出联系不上也会在qq上留言,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为了不引起家里人得紧张与怀疑,我毫不犹豫的抱起了电脑。
当然,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儿告诉家里,但是在现在求救无门的情况下,我还是想旁敲侧击的问问母亲有什么好的办法。
很久以来母亲也是这样教育我的,什么大人都是过来人啊,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呀等等。
在一顿胡侃之后,我终于旁敲侧击的问道:“我打工的时候皮肤擦破点破点皮儿,现在没有云南白药,咋办?!”
想不到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却成为了我今后几天的又一道更为惨痛的坎儿。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相反,刚刚开始
母亲的回答很简单,“那就找点红霉素碾碎了忽上呗!”
这里的红霉素是指口服的抗生素,忽上的意思就是贴上去。
“不就是擦破点皮儿吗?!没啥事儿,挂了啊。”看到母亲果断的挂断了视频,我不暗自在心里苦笑了一阵。
擦破点皮?!说得轻松,打小儿母亲就教育我男子汉要坚强。其中就包括受伤流血以后不“些利”(意思是小题大做)。这回可倒好,本来还合计着怎么把这么大事儿瞒过家里头,看来老娘这是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挂掉了视频,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喜欢穷学生在首尔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