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静夜如水。
一张摆放在花开锦簇的小院中的软榻,倦缩着而睡的女子,周身萦绕着月影荧光,似遗落在花丛的精灵。
旁边,轻轻倚着娇媚似妖的男子,修长的手指勾住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脸,缓缓的凑近那张诱人的红唇。
温热平缓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痒的,使他的心口猛然一缩,呼吸有片刻的絮乱。
仅一指间的距离,心跳骤然加速,仿佛失去了控制,闭上眼睛,噙住那莹润的红唇。
“啪——”
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的响亮。
凌琉玥凤眼睁开,收回抽麻了的手,冷冷的看着捂着脸颊的容岩,掏出锦帕,擦拭着他因一瞬呼吸絮乱喷洒在面颊的热气。
“耍流氓?”凌琉玥冷冽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讥讽。暗恼她睡的太沉,以至于差点让他有可趁之机。
容岩脸颊被抽麻了,肌肉一下一下的抽动。第一次,没有因着伤到脸而暴怒,第一次没有因着伤到脸而第一时间查看伤势。
他也不知道,怎的就冲动的想要吻她。
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破裂的嘴角,腥甜带着铁锈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
深沉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凝视着凌琉玥片刻,觉得心口并没有胡乱跳动,弯身凑近了凌琉玥,脸颊就差碰在了一起。
“别动。”
容岩制止凌琉玥起身的动作,细致的眉头紧拧,脸发热,心口乱跳的症状全部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喉咙发紧,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难道中毒了?
容岩立即摸着自己的手腕,脉象再正常不过,暴躁的抓了抓脑袋。想不清,理不顺这奇异的感觉。
“你自己说,是要剁手,还是搬出侯府。”凌琉玥懒得和他废话,容岩今日的举动太出格了,他们的关系,自己心知肚明。
蓦然,想到了战冀北,他的冷酷霸道,若得知自己差点被容岩给亲了,不得撕烂容岩那张毒嘴?
容岩坐在凌琉玥身畔,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是没亲着?何必这般小气?”
“你不死,我把你扎成马蜂窝,你也不介怀?”凌琉玥冷笑,自袖口掏出一把匕首,阴恻恻的说道:“你是不肯搬?”
“人家只是看你有没有流口水,本来就丑兮兮,若是还没有睡相,日后战冀北嫌弃你怎么办?再如何说,你也与我同住一段时间,怎的就没有感染一下我的冷艳孤高的气质?”容岩转瞬敛去了心头那股不自在,肆无忌惮打量凌琉玥的视线,都不敢看向她。
直直的望着不远处新栽的树苗,仿若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
凌琉玥傻眼了,看着面色娇艳,染上红霞的容岩,她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奶奶的也会害臊?想偷亲她时,干嘛去了?
不觉得多余么?
“看到了么?看完了么?你可以走了!”凌琉玥的眸子瞬间冷了瞬间冷了下来,走下榻,转身要进屋。
容岩一愣,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忽而觉得失落,不知怎的,突然起身,快步走上去,一把抱住凌琉玥。
幽香入鼻,心跳如擂鼓,心底好似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慌乱而不受掌控的情绪,容岩蓦然惊醒,心惊的推开凌琉玥,有些狼狈的后退几步,看了眼脸上乌云密布的凌琉玥,垂眸扫了眼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他绝对撞鬼了!才会如此的失常,突然他觉得无地自容,不敢面对凌琉玥。闪身,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轻功使到了极致,如一只雄鹰在天空翱翔,想要宣泄心底无限放大的空虚。布满湿气的风,刮在他的脸上,让他保持着一瞬的清醒。
容岩觉得他现在浑身都很奇怪,想要证明是不是他没有碰女人,才会如此‘饥渴’?对凌琉玥起了反应?
似乎想要证明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让他时常,而不是心底隐隐躁动让他不敢触碰的感觉,飞身去了烟雨楼,环顾着楼下的莺莺燕燕,对着浓妆艳抹的妈妈说道:“花魁。”
妈妈看着容岩的容貌,有一瞬的失神,心想这人可未曾在帝京见过,若不是他微敞的衣襟,露出平坦的胸膛,几乎以为是个来砸场子的女人。
容岩不悦的皱眉,脸上隐隐有这怒火,掏出几张大面额的银票甩在那张花痴脸上。
银票划破了脸皮,微微刺痛,使妈妈回过神来,来不及动怒,看到手中的银票,转瞬忘掉了脸上的痛楚,堆满了笑容,将容岩带去了贵宾雅间,连忙去安排烟雨楼的台柱。
容岩慵懒的倚在软榻上,抚摸着被凌琉玥扇一大嘴巴的脸颊,静静的发呆。
他怎么就对丑八怪有感觉了?居然偷亲她?丢人不丢人?
随即,又对心脏那一瞬的异样,感觉到好奇。从未有过的感觉,即期待,又心慌。矛盾而复杂!
“吱呀——”
门扉被推开,一袭湖绿色的娉婷身影,婀娜多姿的走来,在看到容岩精致如画的容颜,微微一愣,心里有着一丝恼怒,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叫她伺候别她还美的男人?
被打断了念头,容岩心情很糟,“愣着干什么?看着爷自惭形秽了?”顿了顿,扫过女子的面容,恼怒的说道:“你们妈妈呢?爷要的是花魁!见爷好欺负,随便弄个货色糊弄?”
红杉本就满腹的委屈,闻言,梨花带泪的掩面跑出去。
“回来!”容岩眸子里暗藏阴霾,起身,走到停在门口不敢再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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