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孟清言又休养了大半月。狗儿、天翔和昊天三只时常闹腾,清无来的越发殷勤。姬鹤舟变着方儿的送些小玩意儿,又总是挑事儿和他拌嘴。一下子,房间里就吵闹起来。清言素来喜静,宿舍是呆不下。
月华的时候,清言正在翻看《百战奇略》,不过是纸上谈兵的正统兵书,清言看得随意。仙尊一点声响都没有地飘了进来。
“你都读这些书?”清言被吓了一跳。
“不?···只翻一翻,不是很懂。”
“你懂得太多了,人活着傻一点的好。”仙尊声如洪钟,清言听得颤颤巍巍的。
仙尊一走,孟清言随意看了几本儒家经典,就寻着香味往里面书架去了。运气如刀,划破拇指,鲜血闻着味儿汇于墙面一点处。随着鲜血的扩散,门上的漩涡越来越大,金光闪闪之处,果然是一本不大的册子,统统不过十来页。
清言迅速翻看,每一页的内容幻化成跳跃的画面闯入脑海。
“清言,你在哪里?”刚看到七八页关键的地方,姬鹤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清言眉头一皱。
“清言,清言···”此起彼伏,好像哼歌一样。
无奈,清言忙合了册子,放回原处,重新结了界。
“做什么?”清言怒形于色。
“哟喂,冰娃娃也会生气的。”姬鹤舟没心没肺乐呵呵的。
清言不理会,继续翻着《百战奇略》。
“看这本书啊,清言想金戈铁马,做个百胜将军?”
“随便看看。”清言头也不抬。
“这种人云亦云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姬鹤舟凑近,几乎贴着清言的侧脸。“云山至宝《天机录》,据说由历代掌门收录神人妖三界的重要事件,正史秘要、布阵行军,包罗万象。”
“嗯嗯。”清言稍稍楞了一下,依旧不走心地回答。
“你怎么这么冷啊?”
“我还好。”清言答非所问。
“你这样,将来如何娶妻哦。”
“不劳费心。”
······
月圆,孟清言换了身黑衣,虚掩了门。这住所靠山而立,黄昏而已,已经漆黑一片。常有阴风阵阵,总感觉有东西飘忽不定,着实吓人。刚来云山,孟清言执意要住这间屋子,为的就是没人敢打扰,方便自由行走。
借着丹田之气,只脚尖踩在地面上,身手敏捷,顺利避过守夜的弟子,很快便到了云山旁边的凌云峰。凌云峰十分陡峭,树林茂密不能飞行,石块坚硬也不适合土遁,不易攀爬更不容易追踪。到了山顶,山顶有一高耸处,高处立着一块大石,清言飞身站在石头中间,面向悬崖,黑衣飘飘,霸气侧漏。
不多时,一男子飞到他身侧,清言背着手,看向浩瀚的星空:“严羿风,你来晚了。”
男子恭敬地弯腰低头,直到清言伸手示意,那个唤作严羿风的男子才抬起头来,他的眼角轮廓都是冷峻的,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都像是刀劈斧砍般。带着风霜的肤色,合着一身冷冷的青色,整个人环绕着刀光剑影的寒冷之中。男子退到清言身后,陪着他看着黑夜。
一盏茶的工夫,又有两人跪在石下,齐声道:“属下来迟,让少主久等,罪该万死!”
二人中一个偏瘦,一袭绣绿纹的白色长袍,书生打扮。一个金发络腮胡,身形健硕高大,嗓门响亮,状似屠夫。
清言仍背对着他们:“墨染、楚客,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已在山腰间。”
“带他上来!”
“是!”二人飞身而去。
严羿风看着挺拔到僵硬,威武到可怕的背影,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心中凄寒。
“羿风,有话说?”孟清言平静到没有任何感情。
“李晨这样朝秦暮楚的小人,不可以信任。”。
“他在林氏之乱中受牵连,官职一贬再贬,人失去的越多,yù_wàng越大,他的yù_wàng是狂傲的朝廷不屑给的。小人,利字当头,利益连接是最简单也最坚固的结盟,也有我们给的起的。”
“说的好!”说这话的是一衣冠楚楚、落落大方、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距离孟清言5米,他正正经经地跪在地上,恭敬有礼:“五品典需李晨叩见少主!”
“李叔叔快起!”也是奇了,几个字的时间,孟清言已出现在李晨面前,扶住行礼到一半的李晨。
李晨心下思量,果然是少主,身手一流。他抬头,只见眼前的人眉目中不怒自威,虽然嘴角带笑,却让人不寒而栗。衣饰简单,却称出英武挺拔的身姿,一身居高临下、无人睥睨的骄傲。不是南武侯,谁会生的这样的儿子?
李晨被惊得,表情呆滞:“属下不敢!”
“爹生前常说李叔叔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清言声音平静柔和,“既然都是自己人,清言就直话直说了。”
“少主抬举,您请说!”
“我父冤死,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新帝狂傲无知,不断打压四侯势力,也不是久坐龙椅的主儿。我想您助我一臂,事成之后,您便是开国功臣。”干净利落、声势浩大,让人如闻雷霆之声。
“属下虽有心,只是人单力薄,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即便是人中龙凤,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没落公子,王朝百年根基岂是说倒就倒,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是个小人啊,无利不图,怎么可能赔本赚吆喝。
孟清言冷哼一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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