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栎说是谈生意,却半个月也不见回来,彭城多雨,薛子瑾每日没什么事,无聊的很,江怿便让人送来一副棋,两人对奕起来。
也不知是薛子瑾棋艺有长进,还是江怿让她,几天下来,自己到是胜多败少。她看着窗外的雨,觉得这种生活很宁静。
两人一直下到午后,江怿突然起身,看着窗外的雨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两人找掌柜的要了把伞,一旁小二的小二暧昧地看了他们一眼,嘿嘿笑着,“客官真是好雅兴,下着雨还带娘子出去。”
薛子瑾一愣,江怿却笑了笑道:“这几天总下雨,怕她闷着。”说着从他手里接过伞,拉着薛子瑾出去了。
雨一下一下滴在油纸伞上,然后流到伞边,落在地上,江怿举着伞和她静静走着,薛子瑾侧头,见他半边衣袖已经湿透。
“你刚刚为何不要两把伞?”薛子瑾看着他道。
“一把伞不是很好吗?”江怿又将伞朝她挪了挪。
两人一直走,到了一处酒楼前方停下,她抬头一看,顿时便愣住了,匾额上三个鎏金大字,“临风楼。”
她转头诧异地看着江怿,江怿看着她道:“我也是昨日无意见到的,便想领你看看。”
两人抬腿便向里走,薛子瑾见柜子后,一个素衫白衣公子,正垂头拨弄着算盘,当看到她们的时候,也是一愣,即而便冲他们笑了笑,冲里屋唤了声,薛子瑾听见他唤的是胡泽。
胡泽出来时也是一愣,不曾想到会碰见他们,她挺着大肚子走到了薛子瑾面前,冲她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
薛子瑾替胡泽擦了脸上的泪水,寻了张桌子坐了。她打量了胡泽一番,笑道:“一年多不见,你胖了些,白了点,不过倒更好看了。”胡泽笑了笑,看着她道:“那时候,你还病着,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我走了以后一直后悔,没陪着你,我没有你的消息,都不知道你是否熬过了那场病。”
薛子瑾笑笑:“我全好了。”胡泽侧头看了看柜台边与范仪说话的江怿,轻声道:“你与江怿可是在一起了?”
薛子瑾一怔,却听胡泽低声问她:“我听说邓邺娶了薛国公的女儿,是真的吗?”
薛子瑾点了点头。胡泽拉着她的手道:“你也不必过于伤心,嫁给邓邺便是让你整日为他担惊受怕,你这个性子,本就不适合那种日子。”又回身瞅了瞅江怿道:“江参军待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早该与他在一起的。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再难找到了。”
薛子瑾静静听着,忽地抬头笑道:“你这丫头,做了母亲倒真的是不一样了,说话都是一个理一个理的。”
柜台边,江怿看着范仪道:“先生竟肯屈了身份做个掌柜?”
范仪余光瞥了眼酒楼的两个女子笑道:“江参军难到不肯?”
江怿没说话,好一会儿道:“晋王会安守薹州吗?”
范仪笑了笑,将算盘随意拨了两下道:“你希望他安守还是做乱?”算盘的声音打的啪啪做响,“晋王急功近利,不肯听人谏言,上京怕不会太平了。”
薛子瑾与胡泽久未见面,一时高兴的不的了,便在临风楼住下了,而江怿因担心常栎回来,寻不到他们,便回了原来的客栈。
薛子瑾回来的那天,江怿正坐在她屋内的桌旁看书,瞅她一眼道,“你回来了”
薛子瑾笑笑,寻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着,提壶倒了杯水,饮了口,盯着桌子道:“雍州如今已近春天了,我们该回去在院子里撒些青瓜和牵牛话的种子了。”江怿拿书的手一僵,怔怔地看着她。
“江怿,我们回雍州吧。”薛子瑾忽然抬头看着他。
江怿缓过神来,拂了拂她的鬓发,笑了笑,“好。”
两人又在彭城留了些日子,直到常栎回来,告诉了他二人的打算。
常栎离去时,笑呵呵看着他们,“雍州挺好的。妹妹,你回去了,莫忘了到我们院里照料照料大哥种的枇杷树。”
薛子瑾点了点头。
两人在前一天去与胡泽他们道了别,收拾了东西,准备启程时,江怿忽然收到了一封信,他的脸色渐沉。她让薛子瑾在客栈等他半月,他回上京处理完最后一件事,便来与她回合,一起去雍州。
薛子瑾只以为他是回上京处理江府的事情,取些东西过来,便笑着应了。
半个月的时间里,薛子瑾一个人在客栈里,没有人再陪着她,只觉时间太过漫长,一切都寂静的让人害怕。
而这让人害怕的十五天过去了,江怿仍然没有回来。她不喜欢一个人,不再守在客栈里,便经常去临风楼,找胡泽,有时一个人坐在客栈一楼的酒肆里,听南来北往的人说话。
他们说当今圣上有谋略,早就看出晋王会谋反,便假意解了邓邺的兵权交给晋王的人。等他攻打上京的时候,引他进入内城,在由邓邺的人他们脱住,再由邓邺从城外调及兵士。
他们还说这一战很是惨烈,脱住晋王的那一队兵士无一人生还。上京之乱平定以后,皇上清除余党,晋王被处死,郑尚书一族被灭,就连晋王妃,据说也在那几天病死了。
薛子瑾手上的茶碗“嘭”地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沿着桌面留在了她的衣服上,她起身慢慢的摞回了自己的屋子。
彭城的雨终于停了,她坐在窗边,落了些泪。想到了郑妩,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笑着与自己说话了,怎么就突然没了。还想着江怿再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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