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地踢了踢自己府前的石狮子,啊~真是该死!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啊!”我轻呼一声:“好疼!连你也欺负我!”
我懊恼的一屁股坐到台阶上,仰头望天,其实我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谁?是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还是风光无限的世袭忠王?又或者是fēng_liú潇洒的黧公子?呵!如果将性别转换一下,大概我得到的就只能是欺君之罪吧!
我不叫黧峭,我出生时的原名时候黧巧,是个正儿八经的忠王府大小姐。但是那时候忠王还不是忠王,只是黧参知。那时还没盛世的里卓,而是兵荒马乱的陈国末期,而伟大的先帝正即将攻下第一座城池。也不知是哪个半仙大半夜的跑来军营,告诉先帝他夜观天象发现斗牛星移位啦,先帝周围亲信的夫人今夜如果有诞下男童的,他日后必为栋梁啦,如是女童必然媚祸天下啦。也不知道一向不信神鬼之说的先帝发了什么疯竟然相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而我就诞在那个好死不死的夜晚。
第二天,爹爹兴冲冲的赶去向先帝报喜,不料在军营前被好友范老将军拉住,十分神秘的深刻交谈了一刻钟,当爹爹从先帝营帐出来后,我就这样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在出生的第二天变成了一个男娃娃,巧也被改为了峭。
我回头看了看闪着金光的“忠王府”,不觉哑然失笑。爹爹这一棋走的真是妙极,既保全了黧氏又获得了权力,而且得到了先帝满满的信任。
“忠王府”是新挂上去的,就在我上任的第三天,是当今圣上亲笔挥毫。
我和皇上相识已有一十六年有余,当时他八岁,刚开始功课一月,我五岁,正是无忧无虑围着母亲耍赖的年纪。但正是因为那个半仙,在我五岁零三个月的时候成了他的伴读,整日在宫内接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教育。
皇上原名栾笙,字祺雅,排行老五,有一胞弟老七,就是栾轩,字祺桦,也就是惠安王。
第一次见他正是那年的春日宴,桃花开遍了整个京都,京都就仿佛被染成了粉红色。但是我托爹爹让人从西域带回来的极品蓝玫瑰却被弟弟一砚苦墨汁倒的枯萎下去,再美的颜色都成了黑白。见他时正是刚打赢了弟弟,挖坑葬玫瑰的时候,满身的泥巴,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泪水印记。
他靠在盛放的桃树下,一脸戏谑的看着我:“原来本太子的伴读竟是这般的孬种!”
我二话不说跳起来和他又打了一架,虽然没赢,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绛紫色的蟒袍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
其实吧,栾笙就是和我一个德性,假正经,别看他一脸的正气昂然,为了国事鞠躬尽瘁的样子,他肚子里的坏水比我还多。上课时偷溜出宫,打架,斗蛐,听戏,逛青楼这些事没一个没做过的。在朝堂上我们是一步之隔却相隔万里的君臣,在私下里我们是隔着阶级却亲如兄弟的哥们。
“唉~但是我不想和你做哥们啊!”我无奈的看着漫天的繁星,真不知道那个半仙是怎么看到斗牛移位的。
府门“吱呀”一声开出一条小道,我回过头,府内的灯光映照着一个影子,弟弟提着一盏气死风灯走出来。
“哥哥!你怎么在这?”弟弟惊讶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要去找你呢!”
我脸黑了黑,你丫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没事啊,就坐着看看星星,思考思考人生。你怎么自己出来了?管家呢?”我接过他手中的灯:“夜深露重,以后找人就让家仆去好了。别着了凉,我还盼着你给我考个文状元回来呢!”
他腼腆一笑:“没事的哥!我就是担心你。”
“呵呵~好了你进去吧,早点睡,别太累了!”我把他送到房前。
“好!哥也早点睡!”
我看着他的背影,看他关好门。我站在门前,直至屋内的烛光灭了。突然感到一阵愧疚,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我叫黧峭,字睿敏,他叫黧望,字远山,小我一岁。八岁以前他是全府上最闹腾的孩子,但母亲在他面前自刎后,就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安静,腼腆,柔弱,患得患失,甚至为了在乎的人不顾一切。
这一切却都是为了我,只因为母亲在一位夫人面前讲漏了嘴,母亲不得不装疯卖傻,直至通过自刎来掩饰我本女子的事实。
我吸了吸鼻子,哎呀!怎么突然就想念爹爹和母亲了?
我泡在浴桶里,突然门被敲了两下,我警惕一问:“谁!”
门外响起一个嘶哑的低音:“主子,有急件!”
我裹了浴袍,坐在桌前,兀自倒了杯茶:“拿进来。”
一份盖着深紫印泥的信封被举到我面前:“主子,乌盟在与里卓的边界上似乎又开始不安分了。”
“那群蛮子!”我扫了一眼,神情抑郁地揉皱了信纸:“还有什么事?”
低音用更加低沉的音调说:“主子,上次柳州刺使被杀一案有线索了,属下查到真正的凶手是陈少师的堂侄,也就是晨妃的堂哥。”
“晨妃?”我不悦的皱皱眉。
“主子,你看这件事还要查下去吗?”
“不用了!”我急急一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能透露,你去厚慰刺使的家人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微摇的树影,内心却纠结了个遍。
良久,我对低音说:“琴音,你现在联系花辞,书焚,酒容,让他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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